回锅肉、鱼香肉丝和炸泥鳅,我又点了两个素菜,要了两瓶啤酒。
两人边吃边聊,话题自然离不开唐夕的事。
窦大宝不放心的说:“那个老东西该不会不死心,再去找唐夕吧?”
我摇了摇头,“他那样说,应该就不会再去了。”
我忍不住问他:“你干嘛非得做阴倌啊?拜的哪个师父?”
窦大宝夹了一条炸泥鳅,一口咬掉半截,含混的说:
“我师父是我们镇上的李寡`妇,是开丧葬铺的。我做阴倌本来是受你影响,觉得挺酷的。我连规矩都是学你的,只接女人的生意。嘿嘿,本来是想驱邪、泡妞双管齐下,可经过唐夕这件事,我对这一行有了新看法,我觉得救人的感觉特棒。”
寡`妇……
我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问他将来有什么打算。
窦大宝正色说,他想像他师父一样,开家丧葬铺子,但莲塘镇肯定是不能干了,不能和师父抢生意。字<更¥新/速¥度最&駃=0
我想了想,说我刚好答应某人照应铺子,反正白天铺子没人开,他可以先体验一下。觉得愿意干再开自己的铺子。
窦大宝大喜,当即说今天就留在市里,明天就跟我去铺子。
晚上两人在我家凑合了一宿,第二天一早,我就带着他来到了后街31号。
窦大宝前后看了一遍,坐进柜台后的藤椅,翘起二郎腿,撇着大嘴说:
“咱哥们儿从今天起,就是丧葬铺的掌柜了!”
“掌柜你个头!”我拿起一摞纸钱扔在他头上,“这铺子可是我替人照看的,你可别砸了人家的招牌。”
正说着,窦大宝忽然瞪大了眼睛。
我对他这副花痴相已经习以为常,回头一看,却是一愣:“桑岚?”
来的除了桑岚,还有她的父亲和季雅云。
三人看到我,也有些意外。
“你怎么在这儿?”桑岚问。
我说:“我今天休息,帮房东照看铺子。”
上次在顾羊倌家分别后,再见面双方都有些尴尬。
倒是窦大宝反应过来,嚷嚷着让大小美女里边坐,还专门跑出去买了一塑料袋的饮料回来。
桑岚的父亲迟疑了一下,说:“徐祸,上次你走以后,顾羊倌和我们说了一些事……”
我打断他:“桑先生,过去的事我不想再提。我不恨谁,但也不会接受一个完全陌生的人走进我的世界。”
桑岚的父亲叹了口气,点点头:“好吧,那我问下,这里的店主呢?”
“他有点事,可能要离开一段时间,托我帮他照看铺子。”
桑岚的父亲皱了皱眉,问:“你能不能帮忙联系他一下,我们有件事想请他帮忙。”
我撇撇嘴,“他被关在看守所,短时间内出不来。”
桑岚的父亲愣了一下,拿出手机,说出去打个电话。
季雅云轻声说:“顾先生说,你已经不会再克身边的人了。”
桑岚也说:“顾羊倌说如果你还是当年的徐福安,他应该一见面就能感觉得出来,他没能感觉出是你,说明你的命格已经完全改变了。”
“行了,我只问你们一句话。”
我瞟了两人一眼,看着桑岚说:“如果有一天有人告诉你,你不离开你儿子,你儿子就会死,你会不会狠心离开他?我不管你怎么想,我是不会离开他。”
桑岚咬了咬嘴唇,忽然抬眼看着我:“我儿子关你什么事啊?”
“哈哈哈……”
我和窦大宝击掌大笑。
桑岚反应过来我是在占她便宜,红着脸白了我一眼。
桑岚的父亲走了回来,迟疑了一下说:
“徐祸,我刚刚给顾先生打过电话,他说……何尚生不在,就只能找你亲自帮岚岚了。”
我说:“我已经不做阴倌了。”
“别误会,我不是……”
桑岚的父亲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犹豫了一下,转身冲桑岚摊开了手掌。
桑岚从修长的脖子里摘下一块用红绳绑着的玉,放在他手心里。
桑岚的父亲把玉拿到我面前,说:
“顾羊倌说只要岚岚戴着这块玉,就不会被邪祟侵害,但是……但是要用煞体阴身的血来开光才行。”
见桑岚和季雅云都是一脸纠结,我咬了咬嘴唇,把玉接了过来。
拿到手里,我身子不由自主的颤了一下。
看上去这就是一块普通的白色玉石,形状却显得十分怪异。
圆乎乎的,看上去就像是人的脑袋。‘脑袋’的正面面容狰狞,竟像是一张鬼脸。
怎么会有人把玉雕成鬼头的形状?
更让我觉得诡异的是,我对这玉居然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绝不是说我见过类似的玉,而是感觉,这玉石就好像是我身体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