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路狂花之类的公路逃亡电影,他抓住了司空月的手很殷切地说:“那我们不能让他们的奸计得逞啊,要不我们越狱吧!我会救你的。”
司空月挑了挑眉:“你救我?”
姜迟两只眼睛眨巴眨巴,泛着亮晶晶的水色,充满希冀地看着司空月:“你的武功应该还在吧?”
司空月:“在是在,只是你跟着我跑了,以后便不会那么轻松了,你可也成了逃犯了。”
姜迟头脑相当简单,眯着眼睛笑:“你会救我的,对吧?”
“我可以去引开狱卒!”
他想一出就是一出,天真得有些可怜了,刚想站起来却被司空月一扯整个人直直跌落在他的怀里。
司空月浑身都是伤,遇到小菩萨的时候却好像那些刺骨的疼痛都消失了,懒洋洋地将人怀抱在怀里埋在少年颈间深吸了一口气。
姜迟倒没觉得这个动作有什么不对,只是茫茫然地问他:“怎么了?”
少年领口的衣服都被揉得散开了,露出一痕雪色的锁骨,和柔软肌肤上印着的殷红吻痕,清晰得像是落在雪地里的靡艳红梅,美艳得刺眼。
那些吻痕看起来几乎是某人用尽了全身力气才没有把香到惑人的皮肉吞进肚里,用牙齿研磨吮吸久了才留下的。
一看,就知道是故意的。
这是在向他示威。
司空月虽然身世坎坷,到底还是意气风发的世家公子,怎么受得了这样明晃晃的挑衅,捏着少年纤细锁骨的手不由得用了点力气。
姜迟却好像不知道自己身上被人盖满了戳,他被捏痛了,哼哼唧唧地撒着娇似的蹙眉用天生含嗔带怨的眼眸望着他。
司空月无端觉得心跳漏跳了一拍。
什么狗屁国师,向他示威是吗?
司空月冷笑了一声,牢房里灯火森然,那张格外邪佞而英俊的脸在幽幽的火光映照下显得格外诡秘。
他长叹了一口气,紧紧地抱住了白衣少年单薄的身体,凑在那瓷白的耳廓边上低声道:
“小菩萨,虽然我也很想逃,只是现在不是时候,你可知道那位禁宫里的国师是什么来处?”
他的语气太有煽动性,恰好姜迟也觉得楚衡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不对劲,便不自觉严肃起来,绷紧了小脸,老老实实地摇摇头:“不知道。”
司空月眯着眼睛笑起来:“那就让我来告诉你。”
“那楚衡是三年前横空出世的,当今圣上迷信佛法,在汴京城大肆修建佛寺,这个楚衡便是打着行者的名号,不知用什么妖法蛊惑了圣上,叫一国之君也成为了他的傀儡,真正成了掌控着一国命脉的人。”
司空月嗤笑一声:“这个妖僧,借着赐福恩泽的名义为非作歹,将整个朝堂弄得乌烟瘴气,那些没骨气的东西为了自己的前途自然都拼了命地讨好他,便是你……本来也是司空图进献给他的。”
妖僧?
姜迟迷惑:“可是他是有头发的呀。”乍一看还真是看不出有什么同出家人相似的地方。
司空月说:“你往后便会知道的。只是你遇见他一定千万要小心,跟在他身边的人都好像迷失了心智把他当做神仙供奉着,就是为了他死也是愿意的。”
“并且,我怀疑贾筠就是他杀的。”
什么?
姜迟蓦然抬起睫羽。
“贾筠的死相同司空图一模一样,全身的骨头都碎了,现场只剩下了当时穿的衣服,和一地破碎的内脏血肉。一般人决计无法在短时间内把一个人变成碎肉。”
“但若是那个妖僧,一切便都有了解释。”
“可是,楚衡为什么要杀他们呢?”姜迟听晕了。
司空月抵在少年耳侧,这个动作使他们亲密得好像情深义重的爱侣:
“你不觉得很奇怪吗?贾筠和司空图都试图欺负过你,最后都死于楚衡手下,一定是他想利用这两个人的死来对付我们,如今他已经用贾筠的死叫我成了重刑犯。我想定是楚衡还需要利用你做什么事,你若是在他身边一定要小心。”
司空月声音低得几乎要听不见,唇间的气息在少年耳侧染上胭脂似的颜色:“你还记得你那位叫扶风的师兄吗?”
姜迟眼睛亮了亮。
“记得。”
司空月差点把牙都咬碎,但是眼下确实只有这个人能帮忙了:“你若是有机会,便去找他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