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围了一圈人。他们泾渭分明地分成了两派,右边为首的男生正面红耳赤地与一个中年男人争论着什么,语气看起来很急:
“昨晚明明是你们的老师把我们赶走的,东西就堆在这里,怎么可能没有?!”
与他相反,拿着一串钥匙的老师语气倒很平淡,甚至可以说是心不在焉:
“那你看啊,确实没有,可能在你不知道的情况下被你们的同学拿走了也没一定呢。”
“大门一锁,谁能进得来?!”
“那我就不知道了,说不定被拿去了别的地方呢。”
“你……”
就在这时,挤在一起的人群忽然一阵骚乱,被从后拨开。
“让一让。”
一道清冷的声音从后传来。
人群站立的格局瞬间发生了变化,计院的人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全部退到了一边,一直抱臂在旁的姜舒涵眼前一亮,迎上来:“祈哥!”
“……祈、玉。”徐进回过头,看着那道高挑身影,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吐出了这两个字。
祈玉是小跑过来的,气息还不太稳,只对姜舒涵轻轻应了一声,便径直走向了那间准备室。
期间他抬头扫了一眼头顶的天花板,又看向室内空空如也的沙发和桌子,最后转向中年男人,微俯身,礼貌道:“赵老师您好,我是外语学院学生会主席团之一,请问昨晚博雅会堂的门确定都锁了对吗?”
中年男人:“你是?”
“我叫祈玉,晚会上涉及外院的部分由我负责。”
“哦,终于来了个能管事的,”赵姓老师嗤笑了一声,“‘祈玉’……我记得这个名字,当时给校团委递单子借会堂的就是你吧。可是祈同学啊,当时你是怎么向老师保证的?怎么,现在东西找不到了,就来找老师的麻烦?”
“……”
祈玉默然半晌,一时间没人再说话,落针可闻。
一片安静中,赵姓老师很是老油条地转了转钥匙,语重心长道:“与其在这儿跟老师干耗着,不如赶紧去想想解决办法,你们这晚会办得也实在不咋地,跟往年差远了。不过亡羊补牢……”
“赵老师。”祈玉出声打断道。
赵老师眯起眼睛,近乎审视地看着他。
然而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面对这闭着眼睛的乱甩锅,祈玉不但没有反驳,反而还微微一笑,“好吧,您说的对,很抱歉打扰赵老师午休了,我们再去别的地方找找。”
说着,他朝外院众人打了个“走”的手势,一马当先朝外走去。
外院学生会不明所以,但无条件跟从,鱼贯而出。
这一出太过出人意料,不仅计院的人愣住了,连赵春杰自己也没反应过来,张了嘴又闭上。
徐进看着祈玉的背影,咬了咬牙,冲计院的丢下一句“你们再找找”,便也大步追出去,低吼道:“祈玉——”
然而对方连脚步都没停一下。
……从刚才起就是这样,过眼不看充耳不闻,仿佛他根本就不存在。
怒火烧上心口,徐进干脆跑了上去,抓住对方裸露在外的一截手臂:“祈玉你聋了!?”
那本该是男生间很常见的一个动作,谁料对方的反应却大得出奇——
祈玉几乎是用“甩”的方式,把那只手挣脱下去,然后整个人都向后离了他三丈远!
……唯恐沾了什么病毒似的。
顶着女生们敌意的目光,徐进怒道:“你——”
祈玉深皱着眉,搓揉被烫到的那片皮肤:“别碰我。”
“你真当自己是玉做的了?!”
“没有,”祈玉说,“我只是单纯地嫌你脏。”
“……”
伤害性不大,但侮辱性极强。
徐进深呼吸几次,告诉自己不要冲动,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那些奖品肯定在会堂里,绝不会被放到别的地方!”
祈玉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徐进继续解释:“昨天结束得太晚,为了赶时间就只抽了奖,没来得及把礼品发出去,让中奖的人今天再来大活领。后来团委的老师赶得急,一直在催我们走、好早点锁门,根本来不及收拾残局。最后我们就只好把礼品先堆在后台,打算今天再去拿的,谁知道会发生这种事。”
祈玉还是没说话,只静静地看着跑了一个大白天现在满头是汗的计院部长。
“……你这眼神是什么意思?”徐进终于意识到了什么,“你怀疑是我拿的?”
他瞬间激动起来,“你凭什么这样怀疑?!这事儿闹到最后还不是要我赔,这样对我有什么好处吗?!”
祈玉终于叹了口气:“不,我没有怀疑你。”
正当徐进有些感动时,就听他说,“你也没那个智商能拿了不被发现。我刚才只是在想,‘计院真奇怪,为什么有人白痴成这样还能混个部长当当?’。”
徐进:“……”
祈玉轻轻地问:“你说昨天结束得太晚——为什么会结束得太晚?”
因为擅自加了节目。
但这是心照不能宣的事,所以徐进只能瞪着眼睛装哑巴。
祈玉无声地嗤笑,重新迈开步子:“现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