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城。
陆容没睡多久便起了床,洗漱完后,与连神机、徐福去了医院。
她先去看了吕湖衣。
见吕湖衣还是没醒。但情况在好转,陆容就嘱咐了沈遇年几句,准备离开。
沈遇年要守着吕湖衣,便没法去追悼会。
见着陆容,他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就问:“清泽呢?”
陆容要走的脚步顿住,回头看向他。
反应了几秒,陆容才明白过来,沈清泽并没有将沈家可能与那人有关系的事告诉沈遇年。
陆容沉默片刻,目光移到病床上的吕湖衣身上。
看了几眼,她说:“沈清泽有别的事。你不用担心吕湖衣的情况,我和连神机虽然都去京都,但我已经请了最好的医生来负责吕湖衣,她会好好的恢复的。”
沈遇年敏锐的察觉到什么:“清泽短时间内回不来?他去哪儿了?京都?”
陆容也没指望沈遇年真的什么都发现不了,淡淡点头。
沈遇年就不说话了,好半晌才问了句:“沈家出事了?”
他问这话时,背对着陆容,陆容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表情,只听得他语气非常冷漠,像是在问一个同自己毫无关系的人。
陆容言简意赅道:“不清楚,要过几天才能确定。你继续陪着吕湖衣,我先走了。”
沈遇年嗯了声。
陆容转身离开,也没注意到沈遇年瞬间握紧的手。
离开后,陆容就去找徐福和连神机。
齐老的骨灰还在这家医院里,要等合适的时间到了,送去追悼会现场,然后再送去选好的墓地。
实际上,齐老的骨灰应当被送往京都,葬在京都。
但徐福说,齐老被京都困了大半辈子,他不想死后还被困在京都。
于是陆容和连神机一商量,以最快的速度在阳城选好墓地买下,将齐老葬在这里。
不出意外,这过程里,徐福接到了来自京都的很多电话,都要求他将齐老送回去,不过对方一听连神机和陆容在,就没说什么了。
前者是不敢惹,后者是后台大,更不敢惹。
他们就这样单方面顺利的定好。
差不多到时间了,祁轼安和连巽开车来接他们。
见到连神机,连巽道:“连景回来了,我就让他先去追悼会现场准备接待来客,一会儿过去就看见他了。”
连神机微微颔首,转头看向陆容。
他们一直觉得,该由陆容捧着齐老的骨灰。
陆容朝连神机点点头,一身黑色的衣服更显身形单薄,眉眼冷冽浅淡。
徐福看着她,欲言又止。
一行人坐上灵车,朝着追悼会现场而去。
路上,连神机突然想起什么,不经意似的问陆容:“阴阳回车马,你现在……能用了吗?”
陆容愣了下,看向他。
她以为连神机是想像之前山神庙那晚,让她用这个给齐老祈福,但是……
陆容迟疑了下,说:“齐老亡故,不适合用这个。”
连神机沉默了下,又问:“那你现在能用了吗?”
陆容没说话,垂眼看着怀里的骨灰盒。
其他人不明所以的回头看向他们。
祁轼安直接问:“三爷,您说的是什么啊?”
连神机定定看着陆容,心口突然有点堵,钝钝的难以呼吸。
他收回目光,靠着椅背,没什么表情的淡淡道:“没什么,开你的车。”
祁轼安与连巽面面相觑,没敢再说什么。
陆容眼皮子跳了跳,下意识看向连神机。
连神机注意她视线,笑了下,捏了捏她的手心,道:“没事,齐老不需要这个。”
陆容想,连神机说的应该不是这个。
但是……
陆容顿了顿,还是认真的解释道:“我情况特殊,很多玄术,我不是用不了,而是……不能用。”
她这个身体不能用。
连神机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明白陆容的意思,嗯了声,没说什么。
车厢里气氛一时有些凝滞。
到现场事,那里已经有了不少人,不过基本上都是工作人员。
连景迎上前,同他们打了声招呼,就对连神机道:“三爷,我收到消息,今日S区的人也来。”
连神机皱眉:“不是让他们在京都老实待着吗?”
连景挠挠头,说:“我也不清楚。”
祁轼安和连巽不自觉看向陆容。
而陆容非常淡定的抱着齐老的骨灰盒走进正堂,将其放置在案台上后,点了三根香鞠了三个躬,又一一摆上贡品。
这才道:“来就来吧。”
陆容眼皮子又跳了下,像是不好的征兆。
但没关系,再不好的,她都已经经历过了,不至于再发生什么让她措手不及的事。
其他人面面相觑。
连神机皱了皱眉,叫连巽和连景到一旁,吩咐了几件事。
没多久,第一批客人就来了。
不是京都的人,而是陆容的同学,温安安、苏梦和杨晓雯。
杨晓雯在不久前就已经出了院,还拄着拐杖走,但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