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祁轼安立即起身,追到后厨去,颇感兴趣的同连神机说道:“三爷,小邻居肯定有秘密。你看,她能将记录删的连我都找不到,那她可就不只是懂电脑那么简单了。”
连神机在水池边洗了洗手,随后拿过旁边放的干净毛巾擦干水,面色淡淡的,仿佛一点都不感兴趣的样子。
祁轼安就纳闷道:“三爷,您真不想知道吗?”
上次不让他查也就算了,这次怎么连这个都不感兴趣?
连神机看也没看祁轼安,慢条斯理的开口道:“你最近有点闲……”
这话还没说完,祁轼安一个激灵,反射性的否认:“不不不,三爷,我有事,还有好多事呢。啊,我想起来了,齐老昨天不是跟我们说,他要走了吗,那我得赶紧去问问几点的票,好去送一程。”
说完,祁轼安生怕连神机再说什么把他送走的话,转身一溜烟就跑了。
连神机瞥了眼门口,不慌不忙的开始收拾。
没成想,下一刻,祁轼安忽然折返,从门后探出半个身子来。
他贱兮兮的笑,啧了声,说:“三爷,您不是改了装修,加了个书架。我想起来下午我收到了连景消息,说书架差不多快被送到了,可是……三爷,您想放什么书呢?”
总不能真的放那些言情小说吧?
要是那样,也太掉这家店定制装修的价了。
但……莫名很期待是怎么回事?
连神机淡淡的哦了声,漫不经心道:“让连景将我那些书一并送过来。”
“得嘞……什、什么?!”
话没说完,声音戛然而止。
方想跑的祁轼安动作猛地顿住,呆在原地,怀疑自己听错了。
“……三爷,您认真的吗?”
“你说呢?”
连神机回过身去,看不出喜怒的狭长凤眸依旧寡淡,瞧得人心头发紧,不敢与之对视。
祁轼安慢慢回过神来,倒吸一口凉气。
“三爷,您这也……太豁的出去了。”
连神机幽深目光落在因收拾东西而特意摘下来放在一边干净桌面上的银链和桃木上,没说话。
半晌,他缓缓开口:“……还不够。”
……
与此同时,陆容回了学校上晚自习。
她回去的晚了些,但好在没巡查老师,顺顺利利的到了教室。
晚自习下课后,温安安看着不慌不忙抄她作业,时不时还打哈欠的陆容,忍不住关心道:“同桌,你别太累了。”
陆容眼里难得出现了些疑惑,“什么?”
温安安欲言又止。
每次同桌从那家店打工完回来,都想睡觉,分明是累的。
温安安其实想不通,同桌不是陆知涵的亲姐姐吗?那同样都是陆家的人,为什么她同桌还得打工啊?
想到这儿,温安安同情的看着陆容,小声道:“同桌,我觉得你爸妈对你肯定一点都不好。”
陆容:“……为什么?”
温安安掰着手指头数道:“你看啊,我就从来没见过你回家,一直住校,也没有听你提到过你父母,没有见他们来看过你,你和陆知……感情也不太好,而且还……”还打工。
温安安对上陆容那双清冽又漂亮的黑眸,将后面的话给咽了回去。
哪有父母愿意让自己的女儿在高三这个时候去打工的啊?
而且,陆容一直都是穿校服,也没穿过别的衣服,文具几乎从来不买,也很少在食堂吃饭,除了……买小说,她都没有见过陆容花钱。
越想,温安安看陆容的目光越心疼。
如果同桌的父母对她很好的话,那为什么都没有人知道陆知涵还有个姐姐?
陆容:“……”
陆容嘴角一抽,“收起你的眼神。”
温安安:“啊?”
陆容抑制住想翻白眼的无语,收回目光继续抄作业,慢腾腾的说:“你还有两门作业没写。再不写完,我没作业抄了。”
温安安:“……”
我在替你难过,你却劝我写作业?
这什么魔鬼的话?
真的,温安安觉得自己的心疼一点都没有了。
……
虽然齐老说要留下来,但齐老身体不太好,齐老的医生也不在阳城,陆容不可能真的让齐老留下。
是以陆容在周末的时候主动约齐老见面,让齐老回京疗养。
见陆容好不容易主动约自己见一次面,齐老很高兴。
听到陆容是要自己走,齐老又郁闷了。
“不是,丫头别人见到我都是巴不得我不走,跟全世界宣告和我的关系,为什么你是唯恐我不走?”
徐福在服务员上完菜后,就跟出去嘱咐经理,不要来打扰他们。
回来正好听到齐老的怨怨念,徐福哭笑不得。
“小姐这是关心您呢。”
齐老看了眼在那专心致志剥螃蟹的陆容,面无表情的看向徐福。
徐福忍俊不禁。
陆容剥了一会儿,发现实在太麻烦,就没了耐心,拿过纸巾来擦了擦手,淡淡道:“我给你找了个医生。他到京都时候,我会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