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兰若无可奈何,又不肯放弃,于是灵光一闪想起另一个人。
“正坤呢?”
赵子靖和梵行眼睛一亮。
对啊,还有连正坤呢。
连正坤最知道怎么哄陆容了。
时自秉神色淡淡的,道:“古族有些事,他一早便走了。”
“走那么快?”
戚兰若这才是彻底没办法了,看看时自秉,再看向陆容,无奈的只好道:“去可以,我也跟你们一起。”
“这不太行。”
时自秉刚开口,就引得戚兰若瞪他,他连忙解释道:“掌门师兄有传信给我,让我回去一趟。不过现下带着容容,我便不回去了,兰若,你替我走一趟。”
戚兰若看向梵行。
梵行点头:“确实是这样。”
他也是要回无相门的。
无相一脉和他们那脉不同,梵尘既然点名要时自秉回去,便是有重要的事,他不能代替时自秉,但戚兰若是时自秉的妻子,她可以。
戚兰若不放心的看向陆容。
赵子靖立马上前一步,道:“师婶放心,我跟师叔和容容一起呢。”
“那好吧。”
戚兰若只好应下。
有时自秉在陆容身边,起码陆容的安全没有问题。
戚兰若叹口气,走到陆容面前,给她理了理前额的碎发,温声道:“那妈妈就不陪你去了,路上注意照顾好自己,有什么需要跟你爸爸和子靖哥哥说,被委屈自己。”
陆容愣了下,哦了一声。
吃过早饭,戚兰若便上楼给时自秉和陆容收拾行李。
赵子靖拉着陆容看他刚画出来的符箓,“容容,不担心,有哥在,你安全倍儿安全呢。”
陆容:“……”
她指了指中间的引雷咒,“你画错了。”
又指旁边的镇魂符,“效果不够。”
再指着其他符箓,一个接一个面无表情的指出问题。
赵子靖听的一愣一愣的,“容容,师叔他们有教你画符吗?我怎么不记得。”
陆容手微顿,“可能,自学。”
“自学能到这程度??”
陆容淡淡道:“没办法,我聪明。”
赵子靖毫无原则的立即鼓掌:“对对对,容容就是全天下最聪明最厉害的!”
陆容:“……”
倒也不必。
……
陆容三人是在下午走的。
戚程听说陆容要去南方,十分不放心,在路上安排了很多接待保护他们的人,甚至想同他们一起,但被无情拒绝。
戚兰若和梵行送他们到机场。
可能戚兰若是头一次同女儿长时间分别,怎么都不放心,一直念叨到广播响起登机提醒,才依依不舍的停下,目送他们安检。
赵子靖啧了声,“以前怎么不知道,师婶这样唠叨呢?”
时自秉瞥他一眼,“编排长辈,回无相门后禁闭一周。”
赵子靖赶紧闭嘴,不敢再说戚兰若了。
三人行李也办完了托运,直接登机。
他们机票都在头等舱,座位单独隔开。赵子靖和陆容是面对面坐,时自秉在另一边,中间隔着过道。
三人登机已经挺晚,头等舱内差不多坐满了人。
没一会儿,飞机准备起飞。
时自秉问空姐要了薄毯给陆容,“容容,困的话睡一会儿,等到了叫你。”
陆容点点头。
她没睡午觉,还真的有点困,打了个哈欠就闭上眼睛入睡。
但时不时会有空姐推着小推车走动的声音,还有旅客在说话,陆容睡的并不深。
渐渐的,飞机内陷入寂静,似乎所有人都在休息。
陆容实在睡不着,便解开安全带。
对面在看古籍的赵子靖立即问:“容容,怎么了?”
陆容见时自秉在睡觉,示意赵子靖小声点,指了下卫生间的方向。
赵子靖点点头,继续看书。
陆容起身往后走,到卫生间前发现门锁着,便在外面等着。
但下一刻,就听见咔哒一声。她下意识回头,正好看见卫生间门被打开,一个男人走出来。
视线冷不防对上,齐齐顿住。
男人身量颀长挺拔,穿着件黑色的冲锋衣,拉链拉到最上方,领口紧抵着下颚。
他戴着口罩,只露出一双漆黑深长的凤眸。
仅仅一眼,陆容就认出来这是在赌市错认的那个男人。
她还在怔神中时,男人眸光微紧,已然移开目光,声音低哑:“借过。”
听起来年纪比她大不少。
陆容张了张口,忽又想起同男人一起的女人,便压下了想说话的冲动往旁边让了一步。
男人往前走。
陆容看到他的座位在她后方三排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