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亦遥,我喜欢你。”她鼓起勇气,终于还是下定决心,正视他的眼睛,“我喜欢你,可是喜欢你的人有很多,她们跟你毫无血缘,也会为了你不远万里。她们在你看不见的地方,默默为你付出了很多。只是,我很幸运,可以陪在你身边……但这并不意味着,你可以对她们的付出视而不见。你有你的责任,你也要对她们负责,不要让她们失望。”
眼看着他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僵,眼里的难过越来越深,渺渺的心揪成一块,疼得难以呼吸,但还是哽咽着,说出最残忍的那句,“对不起,我们不能在一起……”
“你跑这么远来,就为了跟我说这些吗?”少年眼中有泪光闪闪,今天经历了那么多失望,那么多压抑,那么多疲惫,他都没想过要哭。可这一刻,因为这一句话,眼泪怎么就不听话了,悄悄就流下来。
“路亦遥,不要成为找借口放纵自己的塌房明星。”渺渺终于还是低下头,不敢去看他的眼睛,狠下心,继续说完,“你就算不为自己,也要为了‘RING’,你是队长,不能带头伤害这个好不容易走到今天的团体。”
责任,良心,勇气,实力,我什么都要具备,什么都要有,可就是不能……有感情。
“渺渺,你怎么这么残忍,一定要今天说出来吗?”眼泪顺着眼角,夹杂这洗澡残留的水珠,一滴一滴地洒落,他也不打算再去抑制,毕竟,自己真的很久……很久,没有尽情哭过了。
她也很想哭,忍耐眼泪她从来不擅长。可是现在,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在自己面前,像个孩子一样泪流满面,她真的硬生生把眼泪吞了回去,只是从喉咙硬挤出了三个字,“对不起。”
“渺渺,我就不能兼顾吗?”他还是想垂死挣扎一下,“不伤害你,也不伤害粉丝。”
她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将头埋进他的怀里,轻轻抱住了他。
其实,我也知道,现在的我,根本,没有那个能力……
他也伸出手,把她用在怀中:其实,你不用说对不起。最起码,在我最难过的时候,你还陪在我身边,不管……以什么样的身份。
一大清早,闵淇抱着一件厚厚的外套,在房间门口徘徊了好久,终于下定决心,按下门铃。
“淇淇姐,早上好。”一开门,就是路亦遥满面含笑的眼睛,眼下的乌青却怎么也藏不住。
怎么回事?气氛怎么怪怪的?
闵淇硬着头皮走进房间,走进门就看到坐在客厅大口吃包子的渺渺。
“淇淇姐,吃早餐!”渺渺眼睛又红又肿,依然热情地招呼她,把面前的豆浆小笼包递到她面前。
“这一大早,你们点的挺多啊。”闵淇看着桌上堆得满满的早餐,愈发觉得不对劲。这是有多饿?
“这是给你准备的,”渺渺指了指刚才推到她面前的包子豆浆,她嘴里还喊着小笼包,两颊鼓鼓的像只小仓鼠,“知道你只要早起赶飞机,就懒得吃早餐。”
“是吗?”闵淇心里有些感动,自己是有这么个习惯,可是工作这么多年,很少有人知道,更少有人给自己准备早餐。
“对了,”闵淇这才想起自己手里的外套,把它递给渺渺,“武汉这么几天降温,怕你没带厚衣服。”
好在她多带了一件,原本是准备自己换洗的。虽然只是助理,但跟着艺人混,哪能两天穿同一件外套。
“淇淇姐,你太好了!”渺渺接过衣服,感动地眼睛晶亮。她嘴里依旧塞着小笼包,含糊不清,“我要是男的,我就嫁给你。”
这是什么逻辑?闵淇被这嗲声嗲气弄得浑身起鸡皮疙瘩,差点没被豆浆一口呛死。她看了看坐在渺渺身边淡定吃早餐的路亦遥,连忙摆手,“别别别,我可娶不起。”
渺渺笑了笑,继续吃着她的小笼包,没有吭声。
“你跟我们一起回吗?”闵淇关切地问道,“高铁票定好了吗?”
“我晚一点再回去,”渺渺回答地很正常,“这是我第一次来武汉,反正假也请了,来都来了,我还是逛逛再回去。我一直想去看看黄鹤楼。”
“那你几点的票?武汉到北京也要好几个小时。”
渺渺时间算得很清楚,“下午四点过,到北京大概晚上9点半,回公司应该要11点了。”
“你还真的……”闵淇无话可说,看向路亦遥,“你就同意她在外面游荡?”
“我有什么不同意。”路亦遥淡淡一笑,好像面对的是一个陌生人,“她开心就好。”
吃过早饭,闵淇借着退房为由,率先走出房间。她可不想在夹在这尴尬的气氛之中。
“我先走了,你自己一个人要小心,上车下车……注意安全。”路亦遥眼里满是依恋。
“知道了,”渺渺低着头,死咬着嘴唇,双眼干干的,“你也路上小心。”
路亦遥没有再说什么,推着行李箱,走出房间。
高大的身影在朦朦胧胧之中越走越远,自己终于还是把那么喜欢的人,狠狠推开了……
两人走后没多久,渺渺在大堂看着粉丝渐渐散去之后,也拖着箱子走出酒店。
去年疫情闹了那么久,武汉遭受了那么大的打击,磨炼成为一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