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是九五至尊就好了。
这个念头在节度使脑子里过过,然后苦笑一声。
此时许令暖可没有想那么多。
她可没有想那么多,趁着还早直接让谢氏叫上阿吉去了彩绫阁。
坐上节度使府的马车之后,不一会儿就到了。
彩绫阁是两个单独建的楼阁,比旁的屋子高出一些。
一进门,就有个掌柜笑着迎上来。
“是哪家的姑娘啊?”
许令暖看到掌柜的脸,忍下了呕吐的感觉,“我是想来修习女红的姑娘,带我见见你们的绣娘吧。”
掌柜的仍然笑眯眯,“姑娘请随我来。”
掌柜领着许令暖到了旁边的楼阁里。
旁边的楼阁也有一个守门的婆子,看见了她急忙引见给里面的人。
她可有眼色了,一看就知道是个官家小姐。
里面的一个绣娘起身迎接,“小妇人姓张,不知姑娘出身是——”
“小女出身许尚书令府。”
“何以证明?”
是个谨慎的人。
许令暖心里腹诽着,从若可手里接过一支步摇。
步摇上有一品命妇专属的标记。
那是过年内外命妇朝见皇后时皇后按品级打赏的首饰。
说来可笑,这还是彩霞阁的一个小厮去清临堂时衣服上不小心勾到了步摇上的细钩,怕被治罪索性交给了她。
她寻思着想还给嫡母那儿,结果又被诬陷了。
她就不还了。
那绣娘看了之后,把步摇还给了若可,神态立马恭谨了起来。
“是这样姑娘,节度使大人已经给彩绫阁打过招呼了,您也不用交束脩,会让副阁主朱绣娘来教您的。”
“那谢谢你了。若可——”
若可急忙从荷包里拿出一点碎银子给那妇人。
那妇人含笑接过了。
不一会儿,朱绣娘就出来了。
朱绣娘看上去很年轻,约莫二十五六的样子。
许令暖起身行礼,“师傅好。”
朱绣娘偏过身,受了半礼,“不敢当啊。”
许令暖看到了她散发出的善意,“谁说,俗话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师傅当得起。”
朱绣娘笑了,“果然是个心思通透的姑娘。”
“师傅谬赞了。”
师徒说了一段话后,朱绣娘就引许令暖到了她的绣房。
“姑娘可懂绣法?”
“略懂一二。”
当晚申时初,许令暖回到了在朱雀坊的那个落脚点。
对面确实住这一对夫妻,还和许令暖打了招呼。
稍稍布置了她的房间,许令暖就睡下了。
不同的是,陇西节度使府里却不见得那么其乐融融。
无他,节度使大人的父亲又来信了。
节度使一开始心情好着呢,还让小厮给许氏送了三本折子,让她明早出门给个意见。
一想到这,他就为自己人尽其用而感到高兴。
谁知京城一封信让他瞬间晴转暴雨。
下人们则在腹诽着。
节度使最近总有点奇怪,一有老爷的信来就脾气暴躁,他们都快习以为常了。
下人当然猜不到节度使大人的想法。
镇国将军受了别人威胁。那人一直逼他娶了一个女子。
可他本心不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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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
最近查了一下资料,唐朝四品命妇称为郡君,回头改一下。
嗯,都是无知惹的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