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进内阁了?”
“你就想娶我女儿?”
贺以念和贺骁的话几乎是同时。
沈寒谦先冲着少女点点头,笑容里带着明朗,怎么看怎么像一只邀功的大型犬:“恩。”
周身都仿佛披着一层“快夸我”的求赞赏的光芒。贺以念失笑,下意识地踮起脚揉了揉少年的头顶:“辛苦了。”
原文里头,男二要到后期才会披露身份,从司马陵昀的幕僚走上朝堂,但现在,他现在为了娶她,早早入仕。
贺枭咳得肺都要出来了,才将这两个人的注意力唤回来,发出了属于老父亲的怨念的声音:“哼,我要是不同意呢?”
贺以念眨眨眼,下意识地摸了摸肚子:“那我就……”
被她的动作吓得一惊,唯恐自家闺女会学那个钱敏儿,贺枭手都已经放在了刀柄上:“你要是敢和他私奔,我就真的不会同意你们两个!”
贺以念笑眯眯:“爹,我的意思是,我就绝食……不过,你的意思是,你刚刚只是装装样子,其实心底还是同意的对吧?”
贺枭猝不及防被自家女儿坑了一把,还没有来得及重新找回做父亲的尊严,
贺以念眉眼弯弯,说了一句:“谢谢爹。”
瞬间没了脾气的贺枭叹了口气:“真的想嫁给他?”
“嗯。”贺以念抬头,正对上沈寒谦深邃的眼眸。四目相对之间,爱意相融,胜过皎月当空,银辉与雪色相衬,他们透过眼眸,看见了第三种绝色。
贺夫人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心中的欣慰大过所有情绪:“不知道沈公子是什么时候进的内阁。”
“昨日。”沈寒谦想了想,很认真的补充了一句,“昨天晚上。”
真是个厉害角色,居然一个晚上就能进内阁。
贺以念看看贺枭的表情就知道,对方此刻和她是一样的想法。
沈寒谦无意将话题放在自己的身上,只简单带了一句:“承蒙陛下赏识我的祭祀文,再加上一些大臣的推举,所以昨晚已经草拟了旨意,只等明日早朝的时候宣读。”
要不是今日是群臣沐休的时间,他今日便能顶着身份来下聘了。
贺以念看着贺枭颇有些惋惜的样子,就知道他原本是想要让沈寒谦当武官的,特意拔高了声音:“爹,你就同意了吧!不然,上哪儿找这么能文能武的姑爷啊?”
被这小女儿家的神态逗笑了,贺夫人率先松了口,打趣道:“还没嫁呢,就已经开始帮着人家说话了。”
听出了她语气里的赞同之意,贺以念又将目光放在贺枭的身上:“爹你放心,寒谦很听我的话的。”
“恩。”沈寒谦不仅没有丝毫的尴尬,反而笃定地应了一声,“昭昭说的,我都听。”
贺枭翻了个白眼:“可别了,这丫头鬼点子娇得很,你以后也别太宠着她了。”
这分明就是松口了的意思。
沈寒谦显然是僵住了,向来淡漠的眉眼罕见的露出一丝局促。看上去倒有两分傻的可爱。
贺以念用手肘撞了一下沈寒谦,声音里带着急切与笑意:“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谢谢爹!”
贺枭瞪圆了眼睛:“别乱叫!”
“谢谢爹!”
两个人的声音几乎是同时响起的。
贺枭飞扬的浓眉微拧,比起不悦,显然更多的是不太好意思,狠狠咳了两声,故作凶神恶煞的模样:“都说了别乱叫!你的聘礼呢?”
沈寒谦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白宣。长长的白宣,上头密密麻麻地写满了东西。贺枭和贺夫人一开始还在看,后面眼神已经有些不太对劲了。贺夫人最先开口:“这些都是你……”
“都是小婿这段时日攒下的。大部分都是陛下的赏赐。”沈寒谦一本正经,“若是不够,我今后再多挣一些。”
他们其实只是想问问,明明是一个侍卫,怎么能攒下这么多东西的。听到了沈寒谦的回答,自然也就没有再询问,只摆了摆手:“不,不用了。”
收下了聘礼之后,就是算日子。贺以念只觉得像是在做梦一样,自己犹自迷迷糊糊的,沈寒谦就已经和贺夫人一起把八字算完了,还推出了吉日。
等贺以念反应过来的时候,大厅里已经没有人了。她迷茫地眨了眨眼,听见沈寒谦平淡的语气:“娘说她和爹去凑嫁妆了。让你送送我。”
哦豁,少年你就已经叫的这么亲了?
贺以念刚想打趣他,抬头就看见了少年已经红透了的耳垂。明明自己也害羞得不得了,偏偏面上还装作一副很平静的模样。
艹,还有点儿可爱!
她默默收回了心思,脸也有些红了。突然陷入无声的大厅里弥漫着草木的香气。贺以念隐约觉得一定还有酒香,不然为什么,她现在有点儿晕乎乎的。
少年那张俊朗的脸突然凑近,笔挺的鼻梁几乎要相触,他长而浓密的羽睫轻动,随着眨眼的动作,那微小的幅度撩动着贺以念。她的脸红透了:“干,干什么?”
沈寒谦将对方的局促看在眼里,又凑近了一些,心满意足地看着因为距离拉近而脸红得更厉害的少女:“这是我的聘礼。”
她还没有来得及反应,手已经被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