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茶的这一觉倒也没有睡太久,睡下不到半个时辰就自己醒了,等她醒过来睁眼一看,发现自己躺在沈昊林的腿上,有点不太好意思,想要坐起来,却被沈昊林察觉到了,手疾眼快的给摁住了。
“兄长?”沈茶一脸茫然的看着沈昊林,“我要起来了。”
“不急起来,先醒醒盹儿,免得起猛了,一会儿就该头疼了。”
“好。”沈茶应了一声,轻轻的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说着说着话就睡着了。”
“生病都是这样的。。”沈昊林拍拍她的后背,“要不要喝点水?”
“喝。”沈茶打了个哈欠,又躺了一会儿,彻底醒了盹儿,慢慢的坐起来,左右看看,发现除了他们俩之外,没有其他人了。她接过沈昊林递过来的热水,喝了两口,问道,“苗苗去哪儿了?”
“去小膳房给你准备晚饭去了,她说别人做的不放心,所以,自己跑去做了。”
“走多久了?”
“没走多一会儿。”沈昊林把滑落下来的毯子重新给她披好了,“感觉怎么样?”
“比刚才好多了,头没有那么沉了,轻松了不少。”
“那就好,再多养几天,病就彻底好了。”
“赶快好吧,好多事儿都没做呢!”沈茶打了个哈欠,“我还是很惦记母亲说的那个密室,想知道里面到底有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这些都先不要想,有什么都得咱们解决,不是吗?”
“那当然了!”沈茶应了一声,捧着茶杯,朝着沈昊林笑了笑,“真好。”
“怎么冷不丁的冒出来这么一句?这么开心的吗?”沈昊林摸摸她的脑袋,“是刚才梦到什么有意思的事儿了,让你这么开心。”
“诶呀,上哪儿做那么多开心的梦,刚刚一个梦都没有,啥都没有梦到。”
“那怎么乐成这个样儿了?”
沈茶把茶杯放在桌上,托着下巴继续看着沈昊林,嘿嘿一笑。
“只是这么看着兄长,跟兄长在一起,什么话都不说,就觉得很开心。”
“哟,我们家茶儿去了一趟西京城,嘴变甜了啊!”沈昊林捏捏沈茶的脸蛋儿,“跟长公主殿下呆久了,确实是不一样了。”
“瑾瑜姐姐怎么了?”沈茶眯起眼睛,“白萌跟兄长又嘀咕什么了?”
“没有。”看到沈茶怀疑的目光,沈昊林轻笑了一声,“真的,从来没有过,只是感觉你比之前柔软了不少,应该是受到了长公主殿下的影响,对吧?”
“也许吧,可能在西京城待的时间比较久,耳濡目染的结果。不过,我觉得现在这样挺好的,我们好像已经很久没有两个人待在一起,静静的、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做,就这么悠闲的消磨时间了,是不是?”沈茶轻轻的叹了口气,“所以,好开心,兄长可明白我的意思?”
“明白的。”沈昊林点点头,“平日里,好不容易待在一起,不是这个找,就是那个跑进来,咱们想要找个聊天、谈心的机会都没有,更不要说静静的待在一起消磨时间了。”
“谁说不是,一天一天的,这个找,那个找,也不知道哪儿来的那么多事儿。”
沈茶伸手搂住他的腰,脑袋靠在他肩膀上,也不知道想到些什么,轻轻的叹了口气。
“刚才不是挺高兴的?怎么又开始难过了?”
“只是,很心疼兄长,觉得兄长特别的不容易。”沈茶再次叹了口气,“整个边关的重任都压在兄长的肩膀上,大到家国大事,小到百姓们的柴米油盐,都要找兄长拿主意。他们觉得兄长什么都能管,什么都能管得好。处理好了,是兄长应该做的,处理不好,都是兄长的不是。”
“好端端的怎么突然说起这个了?”沈昊林伸手摸摸沈茶,“这个不是咱们应该做的吗?就是咱们的责任。”
“是我们应该做的,也是我们应该做的,但有些人把很多不应该兄长承担的责任,都加在兄长的身上。”沈茶搂紧沈昊林,“兄长不跟他们计较,他们就忘乎所以了。”
“别难过了,宝贝儿。”沈昊林苦笑了一声,“这不是已经习惯了吗?”
“我知道,但这些人都已经忘了一个事实,无论如何,兄长也不过是个二十来岁的青年。这个岁数在这些人自己的家里,恐怕还没有成器,还跟他们撒娇呢!”沈茶撇撇嘴,满脸的嫌弃,说道,“他们是不心疼兄长,我还能不心疼心疼兄长吗?”
“这就是你小时候跟人打架的原因?”
“打架?”沈茶眨眨眼睛,轻轻摇摇头,“没有打架,我怎么会打架呢?我小的时候有多弱,兄长还不知道吗?要是跟人打架,我能全须全尾的回来吗?我只是好声好气的跟他们讲道理,仅此而已。”
“真的?”沈昊林轻笑了一声,“只是讲道理,还仅此而已?那你告诉告诉我,只是单纯的讲道理,为什么会把自己讲的满身都是灰的?”
“兄长,都多久的事儿了,你怎么还记得啊!”
“可不是得记着,印象深刻。”沈昊林轻笑了一声,“那次是你难得出门一次,正好还赶上正月十五,母亲带着你、苗苗、还有几个暗影,说是要干什么去?赶个集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