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茶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人,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下来了。
她知道自己生病了,知道自己发了高热,现在是在昏迷当中,也知道面前的人是虚幻的,并不是真实存在的,不知道是她想象的,还是他们真的来看她了,总而言之,这么多年了,她再一次看到了他们,她实在是忍不住,在他们的面前掉了眼泪。
“诶呦,我们家的宝宝,怎么哭的这么伤心啊!这个委屈劲儿啊,好些年没见过了!”一位身着戎装的贵妇走过来,把沈茶搂在怀里,轻轻的拍拍,“好了,好了,心里觉得委屈、觉得不痛快,咱们就哭出来,好不好?哭出来就好了,就不难受了!”
“娘!”沈茶搂住戎装贵妇,也就是前镇国公夫人,像小时候那样把自己的头埋在她的肩窝里,呜呜咽咽的说道,“茶儿好想您!”
“宝宝,娘也很想你,这是一直不得空来见你,看给我们宝宝委屈的。”
“娘,委屈是不委屈,就是想您!”
“乖,你们的经历,娘都是知道的。”前镇国公夫人轻轻的拍着沈茶的后背,像小的时候那样,轻声细语的哄着她,“这些年真的是辛苦你、小林,还有小天了,你们小小的年纪,就要承受这么多,太不容易了。如果不是我们那么自私,非要把这个烂摊子交给你们处理的话,你们也不用这么难过了。”
“娘,您别这么说,这些都是我们应该做的。”沈茶一边哭,一边跟前镇国公夫人撒娇,“这么多年了,您怎么也不来看看我们,我和兄长都非常思念您和父亲。”
“哟,这里还有我的事儿呢?”
一个清脆的男声在沈茶的耳边响起,沈茶抬头一看,就看到前镇国公出现在自己面前。
“父亲。”沈茶眨眨眼睛,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开始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诶!”前镇国公应得到非常的不含糊,非常的干脆又特别的有底气,他伸手在沈茶的脑袋上揉了揉,笑眯眯的说道,“我还以为宝宝你只想念你娘,不想你爹我呢!好了,好了,咱不哭了啊!咱们宝宝都是大孩子了,不能总是哭鼻子是不是?”
“嘿,瞧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人孩子见到你们开心、高兴,哭哭还不行了?孩子多大,在咱们这儿也是孩子,是不是?想哭就哭,想撒娇就撒娇,自己家孩子咱乐意宠着!”
“嘿!”前镇国公瞪着惠兰大师,“合着就你好,是不是?”
“哼,懒得理你,我就是好。”惠兰大师迈着四方步走到了前镇国公的身边,脸上挂着慈祥的笑容,说道,“小茶想不想我啊?”
“想的,大师,不只是我,苗苗也很想念您的。”
看到前镇国公和惠兰大师斗嘴,沈茶恍如隔世,都已经好些年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了,她眼巴巴的瞅着面前的三个人,眼泪就跟不要钱似的,稀里哗啦的往外流。
哭了得有一盏茶的时间,终于哭痛快了,沈茶这才往后退了两步,规规矩矩给三位长辈行了礼。
“好了,好了,咱们这么多日子不见了,这些虚礼就不讲了。”
沈茶蹭到了前镇国公夫人跟前,抓着人家的衣角,委屈巴巴的说道,“我知道我现在是在做梦,但能见到您,哪怕是做梦也是开心的。”
“傻孩子,我们也只能这样才能跟你见面了。”前镇国公夫人揉揉沈茶的头,把她搂到自己的怀里,看向惠兰大师,“茶儿这又病了,没什么问题?不是说今年是茶儿比较关键的一年吗?这短短几个月小病不断的,这一下又彻底病倒了,没问题吗?”
“伸手。”惠兰大师给沈茶把把脉,轻轻的叹了口气,“没什么大碍,就是思虑过重了一些,平日里没好好休息,挺过这一次就没什么问题了。哪怕病的次数再多,也无关寿数了。”看看前镇国公夫人想要说点什么,他轻轻摆了摆手,“放心,我对我徒弟还是很有信心的,绝对不会让小茶出事的。”他看看沈茶,“你也不可能挺不过去,是不是?”
“您放心,我没有问题的。”沈茶点点头,紧紧的搂着前镇国公夫人,看看前镇国公,又看看惠兰大师,“您……父亲、娘、大师,不是无缘无故的来见我的,是不是?”
“聪明的乖宝宝!”前镇国公夫人搂着沈茶,“我们这次的时间不长,有什么话就直说了。西京城那边有轩辕前辈、澹台前辈坐镇,无论是倭人,还是胡人,都不用太费心,你们需要顾及的还是宜青府那边。”
“娘,您知道轩辕前辈和澹台前辈?”
“当初轩辕前辈安排你从西京出来到边关,是专门派人来知会我们的,但那会儿已经失去你们的消息了,我们没有办法,想着把手头上的事情都处理好了,再去找你们的。后来就那么阴错阳差,错过了好几年。”前镇国公夫人轻轻叹了口气,“我们还觉得挺对不住轩辕前辈的,没找到你们的那几年,对他老人家还很愧疚的。”
“这跟轩辕前辈说的差不多。”沈茶点点头,简单的说明了一下他们现在的情况,包括西京城、宜青府和临潢府的变化,还有他们探查到的关于澹台前辈一直追查的那个组织的最新情况。“您说不让我们管西京那边的情况,我能理解,宜青府那边应该是重中之重。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