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殿下拽着阿飘的袖子,很悠闲的在街上溜达着,左看看、右看看,看看这街上的人,仔细的看着他们的生活,轻轻地叹了口气。
“小姐,怎么又叹气了?”阿飘看看她,“是想到了什么吗?”
“也没有,只是有点感慨。”小殿下笑了笑,看看周围的人,小声的说道,“你说,其实像他们这样,过这种平凡而又普通的日子,是不是也挺好的?至少每天用不着算计别人,也不用被人算计。”
“说实话?”看到小殿下点头,阿飘叹了口气,“您这是缺什么就想要什么。”
“什么意思?”
“这么说吧,所有的人都是这样的情况,您是这样,他们也是。您羡慕他们,他们同样也渴望着过上您这样的生活。”
“我这样的生活有什么可渴望的?”小殿下苦笑了一声,“每天都是披荆斩棘的,晚上都不敢睡踏实了,生怕这一夜会出什么样的大变故,这样的日子……”她无奈地摇摇头,“到底有哪里值得别人渴望的?他们若是知道实情,恐怕是要避之不及的吧?”
“可是他们不知道实情,他们只相信他们自己看到的,他们看到的就是权贵们吃香的、喝辣的,看到的是您大权在握,说一步儿。而您每一天、每一时刻、每一步都在刀尖上行走的这个事实,哪怕他们知道,也会选择性的遗忘,假装不知道。”
“只看见贼吃肉,没看见贼喝汤。”
“是这个意思,同样的,您羡慕他们这种普通又平凡的日子,是因为您想要平静的生活,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但您没有想过,他们虽然平凡、普通,但每天都在为柴米油盐酱醋茶而奔波劳碌,还要惦记着为家里的子孙奔一条出路,这些就足够普通的人焦头烂额的。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贫贱夫妻百事哀。”
“贫贱夫妻百事哀……”小殿下点点头,“还是很贴切的。”
“是啊,除了这些日常生活,还要应付很多来自外界的那些纷扰。”阿飘一挑眉,“您刚才也看到了,兄弟俩摆个摊,还要应付地痞流氓来找茬儿的,这普通人的生活也不是那么好过的。”说到这里,阿飘叹了口气,“如今的这个世道,想要过那种无忧无虑的日子,那是不太可能的。每个人过得都不是那么的容易,总是会遇到各种各样的难题。之前我听过那么一句话,生活就是一个难事接着另一个难事。”
“这话说的还是挺贴切的,无论什么样的日子,总是过得鸡飞狗跳,摁下葫芦起了瓢。”
“您说的对。”
小殿下拉着阿飘侧身让过了几辆小推车,看看在他们身后慢慢悠悠蹭着的黑禄儿,突然想起一件事。
“对了,刚才你们两个嘀嘀咕咕的在搞什么鬼?那个卖蜜饯的铺子,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卖蜜饯的铺子?”阿飘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刚才还在感叹生活呢,怎么就扯上了卖蜜饯的铺子。
“我看你们两个站门口说了好久,小黑跟那个掌柜也比比画画了好半天。”
“哦!”阿飘轻轻摇摇头,“没有问题,那铺子是大……大哥的,掌柜和伙计是他的人。”
“他的人?眼线吗?”看到阿飘点头,小殿下眯起眼睛,上下打量了一番黑禄儿,“想不到啊,竟然敢背着我干这种事,不怕我知道了以后怪罪吗?”
“小姐,哪儿敢背着您啊,我可没有那么大的胆子。”黑禄儿嘿嘿嘿的笑了两声,“这不是原来黑家留下来的那帮人吗?之前问过您,应该怎么处置他们,您说过随我的意思,怎么处理他们都可以。”
“黑家的人?”小殿下眨巴眨巴眼睛,“好像……是有这么回事,你……是他的人?”
“之前是,我回去之后,就是我的了,当初我亲手毁了黑家,他们多少也出了力的,所以,一时间毁掉,我也有点于心不忍。”
“难得你也有恻隐之心。”
“小姐,别把我说的那么不近人情,好不好?”黑禄儿无奈的摇摇头,“其实,回到黑家之后,我就对这些人进行了深入的了解和研究,他们这批人对辽、对夏都有很深刻、很详细的了解,消息的来源远比我们自己的那些人要靠谱多了。我当时就想着,与其便宜给别人,还不如留着咱们自己用。”
“这样做是非常对,我也明白你找他们是什么意思了。”小殿下点点头,“所以,你刚才是让他们……”
“去查萧煌和萧筱,对于这兄弟俩,我总有隐隐的不安。”
“不安?为什么不安?”
“不是担心他们会对我们不利,而是担心他们的出身。”
“为何?”
“说不太清楚,就是有这种感觉,才会去让他们去查。咱们并不擅长调查这种家族秘闻,但他们有自己的方式。”说到这里,黑禄儿冷笑了一声,“您还不知道那个老王八蛋是个什么德行的人?疑心病重的很,调查一个对象,不把人祖宗十八代都翻腾出来,就不算完啊!”他哼了一声,“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特别爱看人家家族内斗,看得可开心了。刚才的那个铺子,就是他专门用来收集那些家族秘闻的,那个掌柜的,很多年之前就在临潢府,对于耶律家、萧家的人和事非常熟悉,我让他去看看萧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