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如此,宁王叔,我刚才说过了,这份口供里面所提到的三件事情,都是值得我们高度关注,都是跟我们有很大的关系的。现在只说了两件,还有最后一件。”
沈茶站起身来,走到沈昊林的身边,接过他手里的笔,在板子上写了一行字。
“大家请看,最后这一件,才是他们真正的目的。”沈茶朝着三位年纪略长的王爷挑挑眉,“澹台家的目的并不只是单纯的报仇而已,那不过是他们用来掩饰野心的借口而已,他们真正要做的是颠覆皇室、颠覆大夏,想要自己做皇帝。”
“也难怪那位前辈说,他们三房的人都是心眼多,心机深重,原来如此。”宋其云撇撇嘴,“但我敢说,他们这一次算是遇上硬茬子了,算是遇到对手了,表哥可不是那种人。”
“他们想要用长姐的死来挑拨小天和皇室的关系?进而让小天跟宋家、跟国公府离心,让大夏内部乱起来?想得还真挺美的,他们怎么就确信,小天一定会上钩呢?”
“王叔,这就是刚才说的……”沈茶指指沈昊林写的两个字,“软肋,但他们太看得起小天哥了,虽然他对薛伯母的死耿耿于怀,一心想要查明白真相,但他也表示过,如果这个通敌的罪名是为了掩盖某种不可以让天下人知道的隐情,那个隐情又由他母亲而起,他会接受的。”
“薛家的人都极度的冷静,跟我姐夫一个样。”宁王殿下摸摸下巴,“话又说回来了,他们有这样的计划,是不是可以说明,他们手里是有证据的。如果没有这些证据的话,他们怎么能让小天相信呢?口说无凭,以薛家人的那种性格,不把人打出去才怪呢!”
“是的,那两个头目都交代了,他们确实保留了一部分当年的证据,但这部分证据并不在他们手里,而是在他们的大头手里。这个所谓的大头,他们从来没有见过,即使是逢年过节的时候去拜会,也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沈茶拉着沈昊林重新坐回去,“兄长,喝茶。”
“好!”沈昊林点点头,接过沈茶递来的茶,“越深挖澹台家和黑甲营,越发觉他们内部的严苛,也难怪这么多年,大部分的人都没有察觉他们的存在。”
“没错!”宁王殿下点点头,“在这方面,他们非常小心、非常的谨慎。”
“另外,在口供里还提到了,他们每年、每次见面的地点都不是同一个,每一次拜会提前两个时辰才会收到消息,确定见面的地方。”她看看暖厅里的众人,“如此谨慎,这个大头应该是……”
“朝堂上的人。”代王爷和吴清若异口同声的说道,“不说位高权重,应该也是在西京有头有脸、大家熟悉的人。要不然,没有必要这样遮掩自己的行迹。”
“能文能武,又很有名……”宋其云耸耸肩,“这样的人可是不多,要查起来的话,范围会缩小不少。”
“符合条件的,还是很多的,也是要花很多的时间的。但我们用不着着急了,可以有很长、很充裕的时间把这个人给揪出来,因为这个计划,被他们暂时搁置了,至少五年之内,无法重新开始。”
“嗯?为什么?”宁王殿下微微一皱眉,结合了当下的情势,很快就明白了,“他们是想着如果大夏内部乱了,沈家军内部乱了,就撺掇着辽、金攻打大夏,使大夏内外夹击,焦头烂额,对吧?”
“是,他们原本的打算是这样的,但现在……”沈茶先点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表情略微有点嫌弃,“目前的形势完全出乎他们的意料,大夏发展的越来越好,但辽、金的情况却是越来越糟糕。金国这边,完颜萍把自己陷入了一个自顾不暇的困境,而且……”她端起茶盏喝了一口,“完颜萍手里的权力越大,野心也就随着越大,不甘心做一颗棋子或者傀儡,想要摆脱澹台家和黑甲营的控制,明里暗里给他们找了不少的麻烦,哪怕这些暗探在西京,也认为宜青府那边的事很头疼。”
“完颜萍的王位来得名不正、言不顺,我知道她背后有人相助,但没想到竟然是澹台家。”宁王殿下的脸上闪过一抹轻蔑的微笑,“为了自己的那点小心思,澹台家居然勾结外族,澹台策若真的在天有灵,恐怕会被这些不肖子孙的所作所为给气得死去活来吧!”他看看沈茶,“除了金国,他们还勾结了辽国的人?”
“嗯!”沈茶点点头,“我之前跟耶律南、耶律岚都打过招呼了,让他们慢慢去查黑甲营在临潢府的眼线,现在应该已经开始了。这辽国虽然表面上看着很平和,没有金国那么的乱,但年轻一辈想要夺权的心思一刻也没有停止过,耶律尔图被取代,是早早晚晚的事,主动权掌握在耶律家小辈的手里。一旦耶律家的小辈掌权,澹台家和黑甲营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最重要的一点,他们的依托现在已经倒台了。”
“他们的依托?”代王爷和吴清若、宁王殿下对辽国的情况不是很熟悉,所以,不太明白沈茶的意思,“耶律尔图吗?他不是还好好的在王位上坐着?”
“不是他。”沈茶轻轻摇摇头,“是萧家,更准确一点说,是那个被萧凤岐亲手毁掉的萧家。”
“原来是这样,难怪他们联合在一起了!”金苗苗趴在桌子上打了个哈欠,看到大家都盯着自己,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