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珏的情绪非常的不对,从知道外祖母是传说中的那个神秘部族的后人开始,整个人变得很阴沉,脸上连个笑模样都没有,冷冰冰的,跟平时完全判若两人,让人不敢靠近。
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从宋珏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气,每个人都小心翼翼的,就连最皮的、整天自己找抽的宋其云都开始正经起来,眼观鼻鼻观心,大气儿都不敢出,生怕一个不小心,被他皇兄抓住揍。所以,即使是心里有很多疑问,他都不想问了,还是保命要紧。
看到宋珏这个样子,沈昊林和沈茶对望一眼,他们是了解内情的,多多少少能猜到这个家伙在想什么。事实上,宋珏心里的那个猜测同样也是他们的,一旦这个猜测被证实,或许会给一部分人带来一些困惑,但要说对大局有什么影响,应该是没有的。
“你们两个跟我来,我有话要说。”沉默了许久的宋珏朝着沈昊林和沈茶点点头,又转头看向宋爻佳,“给我们找一间空屋子,小茶安排十三看着,不许任何人靠近,伯父和王叔也不可以。”
“是,陛下这边请。”
虽然跟宋其云一样很好奇宋珏的态度为什么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但宋爻佳本能的不想掺合其中。不是明哲保身,而是他的父王、伯父、叔父都已经陷在某个巨大的漩涡无法脱身,自己的兄弟姐妹看样子也无法逃脱被卷进去的命运,在这样的情况下,就必须有一个清醒的人在他们身边,随时给他们提个醒,随时给他们泼冷水,让他们恢复理智。否则,还真说不好会出什么大乱子。
宋珏站起身来,跟沈昊林、沈茶离开正堂,走进宋爻佳准备好的屋子,轻轻拍拍他的肩膀。
“辛苦你了!”
这话说得虽然没头没尾,但在场的人都听懂了,沈昊林、沈茶还很赞同的朝着宋爻佳点点头,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
“不辛苦,请!”宋爻佳等三人都进去之后,在关门前朝着他们一笑,“我和十三都会守在外面,你们放心,绝对不会让任何人靠近,你们有什么事就叫我们。”
说完,宋爻佳很干脆利索的关上了屋门。
“坐吧!”宋珏左看看、右看看,发现了几张贵妃椅,招呼两个人过去,“这里也没外人了,门口也守严实了,有什么话就敞开了说,不用避讳。”
“不说别人,其云和大统领听到你这话,非要伤心死,在你心里,他俩居然是外人了。”沈茶伸了一个懒腰,往贵妃椅里一缩,“我明白你的意思,认真算起来,这是后宫的事,又涉及太后娘娘,大统领不方便参与。至于其云,他的年纪还是有点小,心性不定,你会担心他受到刺激,对吧?”
“知我者,小茶也。”宋珏点点头,“牵扯父皇、母后的事,我们三个知道就足够了,不用那么多人知道。”
“你确定只有我们三个知道?”沈昊林把自己身上的披风解下来,盖在沈茶的身上。
“就这个王府里,可就不止我们三个人知道了。”沈茶轻咳了两声,“两位王叔和师叔都是知情人,他们知道的只会比我们多。”
“太后娘娘的心里一定清楚,还有宗正寺就更不用说了,但凡是涉及皇家的,都归他们管。皇帝纳妃可不是小事,别说祖上三代,十八代都能查的清清楚楚的。所以,该知道的都知道,不知道的就是真的不知道。”沈昊林朝着宋珏一挑眉,“其实,这也没什么太大的影响,对不对?难道她们不是同父同母的亲姐妹,就不姐妹情深了吗?你这个担心是不是有点多余?”
“就是啊,当年太后娘娘为薛伯母四处奔走,直到最后一刻都没有放弃,你怎么能怀疑她们之间的情谊?”
“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们两个误会我了,我从来没有怀疑过她们之间的姐妹情谊。”宋珏扁扁嘴,“我们自谦不是一直都很困惑,为什么姨妈出了这么大的事,母后居然还能安然无恙,一点都不受牵连,现在终于有了一个答案了,不是吗?”
“她们不是同父同母的姐妹,也是同父异母的姐妹,和亲姐妹是一样的,这个没有说服力。”沈茶轻轻摇摇头,“我倒是认为,太后娘娘之所以没有受到牵连,是她的生母,也就是小珏哥哥真正的外祖母救了她。”
“是因为母后跟那个部族没有任何的关系,对吗?”
“小茶说的对,这个应该才是真正的原因。”沈昊林很赞同沈茶的观点,“现在大夏的朝堂上可没有那个部族的后人了,老夫人那一脉是最后被铲除掉的,薛伯母应该是真正意义上最后一个了。”
“或许是也是她坦然赴死的原因?”沈茶耸耸肩,“兄长说错了,真正意义上的最后一个后人,现在可在东厢房养病呢!不过,我很好奇啊,同为老夫人的孩子,薛伯母为什么会逃过一劫?我并没有听说过雪伯母会出现宁王叔的这种状况。薛伯母的身体可好了,我亲眼见过她赤手空拳揍趴四个混混的。”
“这个也是我想知道的,我之前听过一个传闻,说这个蛊是专门针对宋家的,好像是用宋家人的什么东西做的引子,只有碰到宋家的人,才会起到应有的作用。”宋珏一摊手,“这也是传闻,是不是这么回事,我们还得让苗苗来查查。但如果像传闻说的这样,崇颐皇太后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