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凭什么这么说?没有证据,不能血口喷人!”
其他的人还没有做出什么反应,仝商反而第一个急眼了,甚至还有点气急败坏的感觉。
“仝都统,您这是怎么了?”金苗苗似笑非笑的看着仝商,“我只是位大家提供一个思路,并没有确认就是有问题,您的这个反应是不是有点过了?还是说,您知道些什么,却没有告诉我们?”
“我……”仝商结结巴巴的说道,“我……”
“仝都统!”宋珏回过身,往他跟前一站,“到底怎么回事!”
“陛下!”仝商噗通一下跪倒在地,“陛下恕罪,这里面确实是另有隐情,但跟金大人所说在汤药、饮食里动手脚没什么关系,这都是……都是……宁王殿下的意思!”他抬起头看看居高临下站在自己面前的宋珏,又看看沈昊林、沈茶一干人等,叹了口气,“其实,殿下已经病了将近半年的时间。一开始的时候,只是轻微的咳嗽,殿下并不在意,不让我们惊动陛下和太后,也不让我们找郎中。咳了有差不多三个月的时候,情况越来越严重,有一天发现宁王殿下开始咳血了。臣认为这事不能再拖下去,必须要向京里求救,但殿下依然把臣给拦下了。”
“这是为何?”
“回陛下,殿下说这是旧疾,每到这个月份都是要犯上一次的,他有方子,吃上一个来月的药,就会痊愈,就别让陛下和太后娘娘为他担忧。后来确实如殿下所说,吃了一段时间的药,这个情况有所好转。没想到……”仝商轻轻叹了口气,“前段时间着了风寒,又出现了咳血的症状,情况比上一次更严重了。这一次,臣没听殿下的话,派人禀告了京里。”
“原来是这样。”尽量的平复了自己的怒气,宋珏看着依然跪在地上的仝商,“即使是这样,你也失职了。大统领,这是你的人,该怎么罚,你看着办吧!”
“是!”白萌朝着不远处的两个暗影招招手,“拖下去,先打二十板子。打完了给仝都统上药,让他好好休息。其他的,要等见过宁王殿下之后再说。”
“谢陛下!谢大统领!”
沈昊林和沈茶、宋瑾瑜、宋其云就看着暗影把仝商拖出这个小院,宋其云本来想要过去亲自打板子的,但被沈茶给拽住了。
“小茶姐姐,我……这家伙太可恶了,我不收拾他,心里不舒服。”
“他可不可恶,我不知道,但你不能动手是真的。”沈茶压低声音说道,“这是禁军的事,交给大统领去管,你别插手。他现在的说辞,把一切都推给宁王殿下,而殿下的情况还尚不明朗。我们要等殿下的情况有所好转,问清楚来龙去脉,若证实他说谎,你再去处置也没有关系。”
“小茶说的对!”沈昊林拍拍宋其云的脑袋,“别任性。”
“好,我听你们的。”宋其云恶狠狠的朝着门口看了一眼,“他最好说的是实话,也最好祈祷王叔可以好起来,否则,无论如何,我都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沈昊林和沈茶对望一眼,无奈的摇摇头,两个人同时将目光投向了金苗苗。
“苗苗,一切就拜托你了!”
“还请陛下放心,臣一定竭尽所能。就我目前了解的情况而言,不算太糟糕,不用太担心。”金苗苗拎着小药箱,请三位太医在前面领路,准备进卧房看看宁王的情况。看到宋珏他们也要跟着一起进来,她一摆手,“你们去前厅坐一会儿吧,我看完了宁王殿下,会过去找你们的。”
“我们可以进去给你帮个忙!”
“不必了!”金苗苗轻轻摇摇头,“这屋里病气太重,沾染给陛下就不好了。”她看了一眼沈茶,“你也给我离这里远点!”
“行吧,那你自己注意一点!”宋珏同样看了一眼沈茶,想想这丫头的身体也不是特别好,万一里面的宁王叔还没好,这位又病倒了,就更麻烦了。但他还是让白萌去给金苗苗打下手,免得金苗苗不太好意思支使那三位老太医。“来吧,咱们几个就听苗苗的话,到前面的小厅喝喝茶、聊聊天。”
金苗苗看着他们离开,朝着白萌和三位太医点点头,几个人一起进了卧房。
一进屋,金苗苗和白萌同时一皱眉,这屋子里的气味儿可不太好,除了那股子浓郁的药味儿之外,还有一股子说不出来的酸腐味,就好像是一个人多少天没沐浴、洗漱的味道。
“这是……”金苗苗看向卢太医,“这屋子多久没有通风换气了?”
“少说有十天了。”卢太医用手捂住鼻子,他也不喜欢这个味道。“宁王殿下受了风寒,高热不退,我们担心开窗通风,会再次让他的病情加重。”
“这不是胡闹嘛!”金苗苗走到一扇窗子的跟前,直接把它给推开了。她看着屋子里面的仆役,“你们所有人,把屋子里所有的窗子都开开,把宁王殿下的床幔拉开!”
“金大人,这万万不可!这……”
“卢老!”白萌朝着屋子里的仆役一摆手,示意他们去开窗户,转过头对卢太医说道,“既然陛下已经把宁王殿下交给金大人负责,那么,一切都要听金大人的,金大人说怎么做就怎么做。”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