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同意?”沈茶和金苗苗、金菁交换了一个眼神,朝着薛瑞天摇摇头,“我能理解为什么是被迫同意,但以宁昌国心高气傲的那个劲儿,他要是悔婚,我倒是一点都不意外,他居然同意了这门婚事,同意了这個看上去有点荒谬的要求,我还是挺意外的。” “小茶说的是。”金苗苗点点头,“这不符合他一贯的做事风格,难道是迫于形势,没有办法?” “还有一个疑问,松江府王家是什么来历?”沈茶看看沈昊林,看看薛瑞天,又看看金菁,“晁州宁氏已经算是大族了,这个松江府王家还能超过晁州宁氏吗?” “听听,当初大师给你们俩取了个问题少女的绰号,一点都不为过,问题就是太多了,一个接着一个的。不过……”薛瑞天看到两个人要翻脸,讨好的朝着他们笑了笑,“不过,倒是都问在了点上。”他捅了捅一脸恍然大悟的金菁,朝着他扬扬下巴,“是吧,是吧?” “是,确实是都问在了点上。”金菁点点头,“晁州宁氏虽然也在限制科举的名单里面,但说实话,他们远远没有自己想的那么重要。” “什么叫做没有自己想的那么重要?”金苗苗歪着头看着自己的兄长,“也就是说,真的就比不上松江府王家,那跟那个常州府路家相比呢?”她啧啧了两声,跟同样一脸蒙圈的沈茶说道,“果然秦伯父说的没错,江南这些大家族的弯弯绕特别的多。” “秦伯父自己出身江南大家,自然知晓其中的关窍,再加上他们秦家本家也不是什么书香门第,属于商贾大家,跟这些文人望族还是有所差别的。商贾大家争来争去,争的不过是一个钱字,但这些文人望族争的,可不止是钱,还有权和名,只不过他们不明说罢了。” “你这么说,我就明白了。”金苗苗冷笑了一声,“其实就是一个真小人,一个伪君子的分别。” “嗯,你要这么理解,也不是不行的。”金菁笑了笑,朝着金苗苗摆摆手,拿起手边的筷子,给自己夹了一筷子的青菜,“不说秦伯父家里了,还是要回归正题,说说这个松江府王家、常州府路家,还有晁州宁氏。其实,你们听我说的这个顺序,就知道他们的地位如何。” 金菁吃完了那口青菜,放下手里的筷子站起身来,跑到角落里把沈茶常用的板子拖了过来,在上面写下了这三个家族的名字。 “这就是他们家族的排序?”沈茶托着下巴,好奇的看着板子,“小菁哥,你的意思是松江府王家,常州府路家,他们的名望和实力都远在晁州宁氏之上。” “是历史底蕴和根基,远在晁州宁氏之上。”金菁在松江府王家这个名字的什么意思?” “松江府王家有三百口人?”金苗苗眨眨眼睛,依然是一脸的茫然,“应该不是吧?” “当然不是了!”薛瑞天被金苗苗给气笑了,“谁家按照人口多少排地位顺序的?西京城外有好些村落都姓一个姓,人口都上千人了,难道他们的地位比皇室要高吗?” “是家族的传续。”沈茶看着金菁,“松江府王家有三百年吗?从来都没听说过。” “松江府王家,如果只说它自己的话,大概有个一百五十年,但他们家的来历比较显赫,任何一个家族,哪怕是我们都比不了。”看到沈茶毫不客气的翻了个白眼,金菁轻笑了一声,“你还别不服气,松江府王家出身琅琊王氏,你觉得是不是家世显赫?松江府王家的那位嫡小姐,是不是有资格跟晁州宁氏提条件?” “居然是出身琅琊王氏的吗?”沈茶收了轻蔑的表情,“如果是琅琊王氏,那确实是有这个资格的。”她扬了扬下巴,“常州府路家呢?” “东阳郡的分支,虽然不如琅琊王氏显赫,但比起晁州宁氏来,那可高出不止一块,对吧?” “宁昌国的这两位夫人,还真是门庭显赫,他到底是哪儿来的福气,能娶到两位高门贵女的?”金苗苗想了想,“我差不多能明白了,晁州宁氏虽然门楣不低,但最多也只是江南望族的新贵,历史底蕴不超过一百年,比起那些老牌的氏族来说,他们也只有仰望的份儿,对吧?” “对,就是这个意思。” “如果是这个意思,那就很不对了。” 沈茶站起身来,在花厅里慢慢溜达消消食,她的面碗里还有一小半的面条要吃,要是不溜达溜达,下半夜就有可能找人比武去了。 “没错,那是非常的不对。”金苗苗点点头,“咱们暂且不说常州府路家的这位嫡次女,就说松江府王家的这位小姐,以王家在望族的声望和地位,为什么要跟宁氏联姻?这小姐完全是下嫁,难道说,虽然是嫡长女,但在家里不受宠?用这门婚事羞辱她,不会吧?松江府王家这种门庭,还能干得出这种龌龊事?” “这位小姐在家里还是很受宠的,而且非常有主见,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