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叫一个不舒坦,想要找他们批个条子,那叫一个费劲。我跟你们说过没有,前些年回京述职,随行的兵马不许进,要不是碰到陛下偷偷跑出来玩,可能双方就打起来了。也是因为这个,以后每一次进京,我们都不带那么多人,快到京里的时候,直接派人去通知禁军,要么小白子出城来接,要么就是陛下派内侍持手令接回去。” “我们也是!”秦正点点头,“老柳后来根本不搭理他们,敢拦他就直接赏一顿鞭子,按老柳的意思,这就是欠抽,抽服了就好了。” “兵部现在真是越来越不像样了。” “所以,拥兵自重这样的话,不用放在心上,他们天天说,都没人当回事了。” “我是许久不回京,这些都是不知道的。”蒋二爷看看晏伯,又看看秦正,“你们平日里也不跟我说说,弄得我一听到这样的话,就很担心孩子们的安全。” “说这些糟心事儿干嘛呢?反正你也不回去,不是吗?”晏伯一挑眉,“不过你说的对,这事儿吧,疑点不少,首先,孩子们是无意间碰到老王头儿的,心血来潮要买东西的,来一起聚聚的,宁家的人是怎么知道他们一定会买什么,一定会经过那里呢,对吧?” “还有一点,袭击小天儿的人说他是宁家人,他就真的是宁家人嘛?我对这个表示存疑。” “对!”晏伯点点头,“还没有证实他的身份,咱们也只能说疑似宁家人。” “当年宁家的事儿闹得那么大,半个大夏的文官斗被牵扯进去了,虽然陛下还是念旧,只是株连了三族,但宁老匹夫的门生故旧也是牵连了不少,等到宁家的事儿完结,牵扯了怕是有上千人吧?” “嗯,差不多!”蒋二爷点点头,“你的意思是说,在当时那样的情况下不会有漏网之鱼?” “估计不会有人敢这么干吧?”秦正转过头看看蒋二爷,笑了一下,“宁家的桉子是陛下登基后的第二年出的,正是要立威的时候,朝臣们都战战兢兢的,生怕自己跟宁家沾上一点关系。那个时候如果有人敢放走了宁家人,还能不被发现,那只能说这个人隐藏的很好。” “确实,这样的人留在朝堂上,也是一个大患。” “不仅如此,过了这么多年,才发现宁家有漏网之鱼,无异于是狠狠的在你那看上去很乖的小孙孙脸上抽一巴掌,这可不是小事儿,你那小孙孙的性子可没表面上看起来那么无害,知道自己被人算计了,怕是会咬人的,他要是震怒,这朝堂又要血雨腥风一阵子了。” “文官们怕是要倒大霉了。”晏伯冷笑了一声,“不过也是时候收拾他们了,这几年他们好像又有点飘,手又开始往长里伸了。”他看向蒋二爷,“你那小孙孙已经忍他们很久了,宁家的事儿要是送到京里去,怕是给了你那看上去很乖巧的小孙孙一个很好收拾这些文官的借口了。” “什么叫看上去很乖?”蒋二爷翻了个白眼,“小珏本身就是很乖巧的孩子,只不过是因为身在这个位置,不得不稍微伪装一下。虽然这一次我没露面,但他们去茶楼的时候,我也偷偷的看了两眼,确实跟小时候没两样。”他轻轻的叹了口气,“我知道小茶带着小珏去茶楼是为什么,一来这是咱们自己的产业,说什么话都传不到外面去,二来就是想要我看看小珏,我明白的。” “你明白就好,也不枉费小茶想要你看看你的小孙孙,费了这么大的力气。” “我说老秦,再次提醒你一下啊!是侄孙,侄孙!别整天一口一个小孙孙,弄得不明所以的还以为我大哥还活着,这可多吓人呢!” “诶呀,侄孙也是孙,都是一样的,别纠结这个。反正宁家的人传到他耳朵里,京里面怕是要风声鹤唳一段时间了。” “那就不关我们的事儿了,反正宁老匹夫和他的狗腿子都是我的仇人,他们越倒霉我越开心。” “就知道会是这样。”秦正无奈的摇摇头,“对了,还没问过你,老吴去看过你了?” “看过了,没大没小的说了些浑话,气完我就跑了。” “别胡说,他能怎么气你?你就是看不惯他,都这么多年了,是不是?” “就是看不惯,谁让他第一次见我的时候,就没大没小的嘲笑我来着?”蒋二爷翻了个白眼,“咱们虽然年纪差不多,但我辈分大,好不好?你们整天都不尊重我这个长辈,显得你们很不孝顺,明不明白?” “好了,好了,你都这样了,就别摆长辈的架子了!”晏伯又拍了一下蒋二爷,“咱们老哥们儿谁不知道谁啊?再摆架子,小心我回头在孩子们面前揭你老底儿,聊聊你三两岁时候干的那些糗事。” “得得得,怕了你了,我不说了还不行?”蒋二爷看看远处,轻轻叹了口气,“怎么还不回来?这不会又出什么事了吧?” “着什么急啊?还能出什么事儿?把心放肚子里吧!刚才小十二不是说了么,还得挑挑蔬果、卤味什么的?还有,就老王头儿的那个腿,能走多快啊?” “倒也是,我把老王头儿给忘了。” 晏伯看了看他,看看他又往西京城的方向看去,无奈的摇摇头。 “你跟我说实话,真的不想回去了吗?” “回去干嘛?我家里的人都在这儿,那儿除了小珏之外,也没什么人惦记了。再说了,我要是回去了,有些人可就睡不安稳了!”蒋二爷摆摆手,“还是算了吧,你看我都在这儿呆了大半辈子,已经习惯了,回去那种灯红酒绿的地方,我也觉得不舒服。” “不是说让你回去生活的,回去生活,我也不习惯。我是说,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