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摊贩听了薛瑞天的话,也不知道是不是脑子又搭错了筋,还是什么人给了他勇气,又或者他本来就是想要这么做,就看到他很利索的从地上爬起来,朝着薛瑞天就扑过来了。 “侯爷小心!”樊大叔离着那个小子很近,但错过了拉住那个小子的时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扑过去。 薛瑞天看着那个小子,连动都没有,红叶和巡逻小队的校尉两个人挡在前面,一人一个窝心脚,就把这个小子给踹趴下了,这个小子还想着要爬起来再扑一次,被赶过来的红叶再次踹倒,想要第三次爬起来,却没有这个力气了。 这一变故让围观的人都惊呆了,他们也没想到这一出闹剧发展到现在会变成一场袭击,所有人看向那个小摊贩的目光从一开始的不满到现在的愤怒。 “袭击侯爷才是他的最终目的吧?不管侯爷怎么对他,他都是要这么干的!” “国公爷,侯爷,大将军!你们要好好查查这个小子,他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对!说不准是被什么外族细作给收买了,替外族人办事!” “没错!这就是个吃里扒外的白眼狼!” 百姓们群情激愤,都在声讨这个小摊贩,觉得他就是有预谋的要对武定侯、甚至是对镇国公府以及沉家军不利,阴谋被戳破了,这才有了刺杀的举动。 “你们这是得罪什么人了?” 王伯在小摊贩冲过来的第一时间,就本能的把三个人护在身后,毕竟作为沉家军的一员,护好主将是他的职责,哪怕他已经离开沉家军了,但在他看来,这个职责是一辈子的。 “我们得罪的人不少,但是能发展到在大街上袭击我们的,却是不多。” “侯爷说的不错,能这样做的,五根手指头都能数得过来。鉴于他是江南人,多少能猜到一些。没想到读书人也沦为垃圾的打手。”沉茶冷笑了一声,让校尉和红叶让开,吩咐暗影直接把人给五花大绑捆成了一个粽子,“搜身,搜他的摊子,看看背后的主使是谁。” “大将军别白费力气了,我可没什么背后主使,我就是看不惯你们这种仗势欺人的做派,大夏的风气就是被你们这种拥兵自重的混蛋给搅乱了!” “我就说嘛,能说出拥兵自重这种话的,也就那么几个。”沉茶轻笑了一声,朝着沉昊林挑挑眉,“兄长,这做派三两年前,似乎在金殿上见过?” “看样貌也有几分宁老匹夫的样子!” “不许你们侮辱我的祖父!” “果然啊!”薛瑞天翻了个闭眼,一脸的嫌弃,“怎么,你这个做孙子的要给爷爷抱打不平吗?” “如果不是你们这群野蛮人迷惑了陛下,陛下怎么可能听不进祖父的劝导,怎么可能为了你们这群屠夫,打了我祖父三十廷杖,让我祖父重伤不治而亡?都是你们,陛下才忽略文臣,我们这些读书人才没有出头之日,才不能和君王共坐天下!” “天子与世家共坐天下这个事儿,居然还有人惦记着?你们活在哪个朝代!”沉昊林突然冷了脸,“本以为宁老匹夫只是跟陛下理念不合,原来你们宁家还有这个想法?” “前朝余孽啊!”沉茶一挑眉,“不错,没想到我心血来潮买个瓜,居然抓了个前朝的漏网之鱼。你们宁家这么怀念前朝,怎么不跟着一起举家殉葬呢?” “前朝?”百姓们听到这个话,窃窃私语,“就是那个想把这里卖给辽人的前朝?” “这位大娘,您说对了,就是那个前朝。”红叶朝着说话的大娘点点头,“卖国求荣,只顾着自己吃喝玩乐,根本不在乎百姓死活的前朝。” “百姓?”宁家小子冷笑了一声,趴在地上恶狠狠的朝着围观的百姓吐了一口,“他们算个什么百姓,本来就不应该出生,出生了就应该为我们世家当牛做马的,卖给辽人又怎么样?给辽人当奴隶又这么样?他们就是这个给人做畜生的命,本来就应该认命!” “放你娘的狗臭屁!”樊大叔第一个没忍住爆了粗口,也不顾阻拦——当然,也没什么人会阻拦他,上去朝着那个小摊贩的脸就狠狠的踩了下去,“你算什么读书人,你连人都不是,你猪狗不如!” 樊大叔狠狠的踹了好几脚,就被红叶给拉住了,一边拽着他往后退,还一边劝慰,请樊大叔不要动气,为这种垃圾气坏了自己的身子,实在是太不值得了。 “既然是宁家人,那就没什么可说的。宁家谋逆早已经是证据确凿的,当年宁家被判满门抄斩,且株连三族,你们这一支是怎么逃脱的,本将军暂且不知,但如今你既然已经露出行迹,那当年襄助你们的人,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你要记着,翻出这桩旧桉的,不是我们,恩将仇报的,也不是我们,同样的,因为一己之私给恩人招祸,也不是我们。”沉茶摆摆手,也没心情再继续下去了,吩咐暗影,“关地牢吧,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