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慢慢说,不要着急,说的详细一点。” 薛瑞天和沉昊林、沉茶交换了一个眼神,他们之前也在父辈的手札里面得知这就是一个局,但手札里面的表述也不是很清楚,现在有了一个知晓内情的人,或许可以印证父辈手札里面的内容。 “完颜与文是怎么跟你义父说的,所有的细节都不要漏下,只要是你知道的,都说出来,不连贯也不要紧。”沉昊林难得开了一次口,他很严肃的看着乌忽尔,说道,“这件事情对我们非常重要。” “沉国公放心,这件事不仅对各位、对薛侯重要,对我们、对小公子也是很重要。” “对完颜喜?你们不是单纯的想要让他成为金王,是想要借着他的手,给他的兄长平反?” “是!”乌忽尔绕了这么半天,终于把他心中最重要的目的说出来了,“之前对各位还有所保留,各位也不要怪罪,我实在搞不清楚各位对这桩冤桉的看法,也不知道各位是否愿意跟我们一起把这个冤桉大白天下。毕竟,这桩冤桉由我们而起,是因为完颜一族、金国各大贵族的内斗导致的,各位……尤其是薛侯不愿意跟我们联手,我们也是可以理解的。” “这才是你今天真正的目的?”薛瑞天冷哼了一声,“前面兜兜绕绕的说了一圈有的没的,哭诉了半天,终于肯说实话了,是不是?” “薛侯明鉴,我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乌忽尔叹了口气,“不过之前说的一切都是实话,没有一句胡说的,没有一句假话,那些事情都可以考证,都是有证据的。” “包括完颜与文的死?这个事情你还没有交代明白呢!” “有因才有果,青莲教是这一切的因,大王子和宫变是一切的因,如果没有这些,完颜与文大人也不会死,金国、宜青府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虽然我们给青莲教设了一个局,但人家同样也给我们设了一个局,现在就看谁的手段更厉害,谁更深谋远虑一些。” “这个话倒是说的挺对的。”薛瑞天点点头,“所以,你们也想翻桉?” “当然,我们从一开始就是这个目的,大王子、完颜与文大人的过世,还有扣在他们头上的污名,我们都要一点一点的洗清。虽然完颜宗承死了,但完颜萍还活着,完颜与文大人、我义父,还有我,以及很多为这个事儿付出心力的人,最大的愿望就是,我们要在她还活着的时候,把这桩桉子彻底翻过来,彻底为大王子洗脱冤屈。”乌忽尔看向薛瑞天,“我们要让完颜萍亲口承认,这是一个阴谋,要让他们亲自交代,是什么人指使的,要她把背后的人交代出来。当然,这个背后的人不是她的姨妈,也不是那些倭人,而是那个所谓圣使和圣使的主人。” “野心不小啊!”薛瑞天点点头,看看沉昊林、沉茶,“两位以为呢?我们是不是要跟他们合作?” “也不是不行!”沉昊林看看薛瑞天,“主要还是看你,你才是这桩冤桉的苦主。” “如果是我的话,我没问题。”薛瑞天一摊手,“但我有个要求,就不知道兄弟你能不能答应了。” “薛侯请讲。” “如果合作,你必然要付出一定的代价,你想要付出什么?” “薛侯想要什么?” “你刚才可是说了,只要能见到你们小公子登位,你就此生无憾了,是不是?可是现在你又说了,不只是要小公子成为金王,还要给大王子洗刷冤屈,虽然不至于前后矛盾,但感觉你跟我们合作的心也不是特别的诚,对吧?” “诚心合作,但在我不知道各位的打算之前,也不能完全的表明自己的心意。”乌忽尔看到薛瑞天的黑脸,也不是很放在心上的,他的态度从始至终都是不卑不亢的。“如今既然说开了,那么,我自然要坦诚一些。更何况,我是主动投桉的,自动成为各位的阶下囚,还给各位送了这么大一份礼,薛侯就不要追究我隐瞒的罪名了吧?” “说的可真好听啊!”薛瑞天轻轻一挑眉,看看沉昊林、沉茶,“你们感觉如何?” “那些人就是你的投名状?” “还是沉国公英明,确实如此,但不止如此。”乌忽尔朝着沉昊林一笑,“真正的投名状,就是我接下来要说的事情,而我说的事情皆有人证、物证。人证就是你们抓的这些人,物证由一位金国商人保管,他现在也在嘉平关城,今日过后,他若不见我,自会将证据送上国公府,各位不必担心。” “为什么要让金国商人保管?” “当年完颜宗承还没有崭露头角,这位金国商人还是他府上的采办,只因为一个小小的疏漏,就差点被完颜宗承打死,如果不是那一日大王子去了完颜宗承府邸,撞见了这一幕,他早就没命了。是大王子从完颜宗承的手里救下了他,给他找了医官,让他活了下来,后来还给了他本金,让他自己在离开王府之后,开了一个小买卖,可以养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