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叔,您的想象力可真丰富,应该不会存在这样的情况吧?”沉茶摸摸下巴,看看宁王殿下,又看看笑而不语的沉昊林,“兄长这是什么意思?是真的存在?”
“也许吧!”沉昊林和宁王殿下快速的交换了一个眼神,“或许有这种情况,但我们自己却不知道?”
“就是说啊!”宁王殿下附和道,“你看,我就不记得这两个人的存在。”
“真的吗?”沉茶眼巴巴的望着沉昊林,“兄长也有这样的情况?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不知道?”
“这个……”沉昊林看看沉茶,又看看宁王殿下,目光又扫过忍着憋笑的薛瑞天、秦正、晏伯等人,“是怕你担心,所以没有告诉你。”
“真的吗?”沉茶观察了一下周围人的表情,哼哼了两声,“兄长,我念书不多,你可不要骗我!”
“他就是在骗你啊!”薛瑞天终于忍不住了,蹲在地上笑的前仰后合的,指着沉茶,无可奈何的笑了笑,“昊林和殿下在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呢!”
“我就知道!”沉茶轻轻打了一下沉昊林的肩膀,“所以,压根没有这回事,是不是?”
“当然没有了,我们跟你开玩笑的。”沉昊林摸摸沉茶的脑袋,“别生气。”
“没有生气。”沉茶轻轻摇摇头,“那到底是怎么回事?王叔确实是不记得看到过他们兄弟?”
“确实是不记得。”宁王殿下想了想,“在我的印象里面,我没有见过这两个人,虽然我不是什么过目不忘,但如果是我见过的人,无论过了多久、多少年,我都会记得的,这两个人……”他摇了摇头,“我确实是没有见过。”
“可他们两个确实是出现在了这个场景里面。”沉茶想了想,“王叔可还记得,这一幕发生在什么时候,那个时候您大概几岁,发生的地点是哪里?”
“地点我倒是知道的。”晏伯走过来仔细的看了看,“应该是西京城的西大街,看辰辰的穿着打扮,应该是冬天,过年的时候。”他看了看宁王殿下,“对吧?”
“对!”宁王殿下把这张画片前后的几张都顺了一遍,“嗯……应该是我七八岁的时候,那年过年,王兄领我进宫去给王兄拜年,回来的时候,我想去西大街逛逛。你们知道的,西大街那边有个雄安寺,逢年过节都要办庙会的,特别的热闹,但那个庙会通常都是有点规模的商铺出来摆摊。那个价格嘛,百姓们是负担不起的,通常去那个庙会的都是高门大户的公子、小姐。”
“这个我知道。”晏伯点点头,“而且那边服务好,没有那么乱哄哄的,每次去庙会,我家也是去那边的。不过,前些年听老沉说,西大街的庙会已经关了,因为定安伯家的大公子在庙会上寻衅滋事,连踹了十几个摊子,惹了众怒,不只是摊子的主人要求给一个说法,还惹到了后宫。”他朝着几个小辈挑挑眉,“太皇太后的娘家人有在西大街摆摊子,想要赚上一笔,结果很倒霉的遇上了安定伯家的大公子闹事,摊子被踹了,人也被打的很严重。以太皇太后娘家人为首的这些商贩强烈要求安定伯府给个说法,如果他们拒不赔偿的话,他们就去告御状。虽然先皇不待见太皇太后,跟她娘家关系也不怎么好,但也绝对不会袒护安定伯府的。”
“安定伯?”秦正想了想,“那个不知所谓的二愣子?”
“就是他!”晏伯点点头,看着听得津津有味的几个人说道,“安定伯从小到大就是个混子,除了继承的祖上的爵位,什么正经事儿都没做过,每天就是吃吃喝喝、玩玩乐乐。他这个人最大的一个特点就是混不吝,外加护犊子。只要是自己家里人惹了事,要他出面的,他准把过错都推到别人身上。换句话说,只需他家的人出去耀武扬威、欺负别人,不允许被欺负的人讨公道。”
“可能在西大街摆摊的,也不是一般人,对吧?他就不怕祸及家人?”
沉茶也听过安定伯的传闻,确实像她师父说的那样,是个不知所谓的人,不懂对与错,不通律法,出了什么事儿,最擅长的就是一哭二闹三撒泼,再逼迫得紧一点,他还干得出跑到皇宫门口以死相逼的事儿来。所以,他做出什么事儿,她都一点不奇怪。
“害,安定伯那个人你们还不清楚吗?让他下不来台,他也可以让所有的人都没脸,明白吧?”
“懂了。”沉茶点点头,“所以,安定伯的大公子没有受到惩罚,只是关闭了西大街的庙会?”
“嗯!”晏伯无奈的叹了口气,“如果不这样做的话,安定伯一点安稳日子都不会让先皇过的。”他一摊手,“为了大家的清净,也只能这样做了。”
“原来是这样。“沉茶点点头,目光又重新落会在画片上面,“不过,荆王兄弟出现的这个时候,西大街的庙会还是在的,对吧?”
“没错。”宁王殿下点点头,“我身体不好,所以就不常出来,好不容易赶上了热闹,自然会去看一看的。画片上的这个场景,就是我看到了一个很漂亮的小兔子形状的茶盏,缠着王兄给我买来着。所以,也就没有在意身后的人,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他们的存在。”
“这个画片是谁画的?”薛瑞天也凑过来看了看,“代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