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病回家,刘家其乐融融,无病说为二姐置办嫁妆,刘元脸一红,“小屁孩,你偷看邓晨的书信了不成?”
刘黄说道:“好啊,你们早有往来,是不是流寇围舂陵,你们见过之后便开始联络,前年他来舂陵开设店铺,有人捣乱,你适逢其会,对那些人说刘演兄弟五人是舂陵五虎,是邓晨的靠山,就无人敢惹了。”
刘元红着脸,捂着刘黄的嘴。樊氏苦笑,“舂陵五虎,哎,我怎么生了你们几个不省心的东西啊。
”刘伯姬笑嘻嘻的说:“母亲,你别生气,不许打我,其实已经是六虎了。”
樊氏一愣,“什么六虎?”
刘伯姬说道:“大哥是下山虎,二哥是笑面虎,嘉哥哥是上山虎,三哥是小儒虎,无病是无影虎,因为没人见过他,哈哈。我是胭脂虎。”
樊氏佯做怒道:“你还有脸说自己是胭脂虎,整天跟他们在外厮混,打打杀杀的,以后怎么嫁人?”
刘伯姬一吐舌头,跳到一边接着吃饭去了,倒是仪态淑女了不少。马翠翠笑容满面的说道:“母亲息怒,回头我也多说说刘演,多为家里出力。”
容兰也说道:“母亲放心,刘仲必须干活赚钱,不然我就关门,不让他进屋睡觉。”刘嘉和刘秞阴阳怪气的笑起来。
无病说道:“二嫂真厉害,不愧是都尉大人女儿,说话果然豪迈,与众不同,直抵男人软肋。”
容兰脸不变色,“当年是哪个坏小子偷听墙根的,我心眼小的很呢,刘秞就是替罪羊,他没那胆子,也没那逃跑的本事。房顶两块瓦片都动了位置。哼。等我抓到他,看我怎么揍他。”
刘仲一拉容兰胳膊,“都多少年的事了,还记着。”刘演眼睛一亮,“肯定不是刘嘉,有这本事的,就一个人,我太佩服了。肯定是一招倒挂金钩,哈哈。”
容兰双手一掐腰,“大哥,刘仲,你们以后多干活。大嫂为人和善,我可不怕你俩,今个也知道母亲态度了,你俩不听话,我就让母亲和无病收拾你们。”
刘仲哀嚎一声,“你厉害。”
众人哄堂大笑。午饭的不欢,便如此一一揭过了。
一整下午,樊氏百般盘问无病获得黄金的经过,无病避重就轻,编了不少俏皮话,哄得樊氏樊梨咯咯大笑。无病趁机表明还要去趟隋县,樊氏又紧张起来,“几天回来,你怎么不在家好好待着。”
无病抓着樊氏的手,“娘,不必担忧,少则五六日,多则半个月,我就回来了,到时候好好陪你。毕竟读万卷书,行万里路。”
樊氏点点头,“你长大了,是该多走走转转,博闻广识。你在外多小心,遇事别慌,能跑就跑,别愣愣的往上冲。”无病痛快的答应下来。
无病收拾好行装,骑着快马,两日功夫就到了隋县。找到了北街程家皮货店,无病把马拴在马桩上,皮货店的招子已经没了,大门开着一扇,无病抬腿走了进去,院里杂草长了半尺,房子的窗户有的掉了,门扇有的倒地了,一些家具都有烈火焚烧过的痕迹。
柜门大开,房内一片黑漆漆的烟迹,地面凌乱,无病心中一紧,“有人吗?”身后一阵风气,无病低头,窜出一丈,抽出纯铁剑拦在身前,一个二十岁上下的年轻人,拎着砍刀,恶狠狠的说道:“又来抢东西,找死。”
纵身一跳,泰山压顶,剁下刀来。
无病听得他话,便跳到一边,“我不是要债的。”
“我管你来干嘛,看刀。”
无病又挪到一侧,“我是程广国的师叔,我来有事。你是何人?”
“狗屁的师叔,撒谎都不会。你看刀吧。”
无病心道,“这人怎么这么愣。”无病不退,直近一步,纯铁剑一拍那年轻人手腕,刀便飞了,无病探出左臂,一把抓住对方胸襟,脚步一弹,一下子举了起来,将那年轻人按到地上,纯铁剑微微出窍,剑刃卡在年轻人喉咙上,“别动。”
年轻人不敢妄动。无病扭头看着四周,问道:“你是谁?程广国呢?”
年轻人道:“休想问出半个字。”
无病笑了,“很有骨气啊。”
无病用手指一顶年轻人右侧肋骨边缘,就在肋骨和肝脏之间,轻轻旋转起来,年轻人咬着牙闷哼着,额头淌下了汗珠,无病笑道:“还真是硬骨头啊。不过你就这就快受不了啊,我才用了一分力啊。”
“小爷不怕你,有本事杀了我。”
“你还是怕死啊,怎么不还手,你双手不是空着,怎么不踢腿,我也没压你腿啊。”
年轻人愤恨的盯着无病,咬着牙,不吭声。
这时候,一个声音从身后飘来,“可是师叔祖?”
无病认得程广国声音,当下也不回头,“是我,这个年轻人,你认识吗?”
程广国跑到侧面,定睛一看,“咦,吴汉,你几时来的,我不是让你们都躲起来吗?”
程广国解释道:“师叔祖,这是我府上遇难忠仆的侄子,吴汉,瞪什么眼睛,你还想反击不成,赶紧认错。一点不省心呢。都二十多岁的人了。”
无病率先起身,一把拽起吴汉,“以后别太鲁莽。”
吴汉挺诧异,一个少年力气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