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病生擒审问山贼,阴恻恻地威胁,“老窝在哪?”
山贼色厉内荏,“就你还想着闯我们的贼窝,不,山寨,你真是痴心妄想,一个小屁孩子,回家吃奶去吧。”
无病左手前推,匕首又割去了山贼的另一只耳朵,“廷尉大人曾经与在下研发过几种刑罚,大人说割去犯人的双耳,剁去双手双脚,把人捆在大树上,伤口抹上蜂蜜,一群群的蜜蜂就在红色的嫩肉里,爬来爬去,它们找到了自己的家,该是多么的欢快啊。
我说,蜂蜜是多么金贵的美食啊,岂可浪费在犯人身上,蜂蜜的最好去处,该是人腹,不如烧红一块铁板,请犯人在其上为我们歌舞一曲,我与大人共同品尝蜂蜜,欣赏舞乐,岂不更妙?”
罗启兰、上官梓桐闻言大惊,山贼听罢浑身发抖。
无病停了一下,“哦,我忘了,山里不好采集蜂蜜,也不好找铁板。我想想,对了,我可以把你吊在树上,放血引狼啊,不能太高,不能太低,高了,狼够不到。低了一口就吃完了,太快。最好不高不低,咬一口,咬一口,让狼慢慢地来,慢慢地吃。”
上官梓桐闻言,默默后退两步,无病看了她一眼,“嗷”来了一声狼啸,太真实了,回声响起,可大家都觉得是山里的野狼有了回应。
罗启兰看着这个半大的孩子,到底是什么经历让这个孩子心性如此坚韧凶悍,草丛里任我打骂,水潭边干脆利落的击杀二贼。战场上明察秋毫,一己之力追踪山贼至此。刚刚又临危不乱一刀击杀野猪,此刻又化身魔王,眼睛不眨的割去了山贼的耳朵,温吞吞的话语瓦解着人的意志。
山贼崩溃了,老老实实回答了无病的问题,无病双目盯着山贼,无病清楚,一般人撒谎,嘴跟眼睛是很难协调的,嘴巴胡说,眼睛不敢目视对方,可这山贼眼睁睁地看着无病,无病对他的话信了几分,无病又问了山寨的布局,山贼也都交待了,无病最后问道:“当山贼几年,杀过几个人?”
山贼老老实实的说,“三年,平时就让种菜打猎了。”
无病一时难以判断此话真假,但看山贼面相,黄毛尖嘴,该是好吃无底,耳大有福,嘴大吃肉,脸上白胖,是个憨相。本着疑罪从无的道理,况且两个少女在身边,不想留下滥杀的印象,于是用刀背砍晕了山贼,扔在了大树上。
必以其甚惧之时,往而极其恶也。罗启兰这才心下暗赞一声,不嗜杀,真人杰。
无病说道:“此处离山贼巢穴也不远了,咱们加快脚程,今晚突袭贼窝。”
三人林间行路,罗启兰不由问道,“我知道长沙国永州境内有山名九嶷,舜帝葬于彼处,安汉公也曾派人去那里修建园林。此处地处南阳,相隔甚远,为何此山也叫九嶷?”
无病笑笑,“听老人讲,舜帝南巡,途径南阳,见群山中,九峰相似、九溪相似、九山相似,令人分不清哪处峰峦、哪条溪水、哪座大山,令人疑惑,以为到了九嶷山,于是题字留名。
而南阳这里,北临黄河,南下丹水、长江,东去淮水,西走穿龙脉秦岭而至关中、汉中,为中原之枢纽,交通便利。南阳西南三百里外为神农架,东南百里即为桐柏山,神农氏故里所在,桐柏山北部山脊为盘古山,为盘古开天辟地处。”
无病扭身虚指东方远处,“大概就是那里了,盘古开天辟地,有了我们的生活家园,神农常年途径这南阳外的群山,多在神农架寻找良药,造福苍生。因而舜帝觉得这里神灵通达,天地灵气在此。而秦岭、淮河一线将华夏风貌物候一分南北,此九嶷山树木葱茏、林海莽莽、繁花似锦、争奇斗艳,山间三宝石枞、香杉、斑竹各有瑰丽,让人流连忘返。
林中珍禽异兽众多,处处莺歌燕舞,空中云彩飘逸,时时红霞万朵,流水、深潭点缀山间,高山和平湖融为一体,山在水中生,水在山中流。舜帝喜欢这里,居住多日,而后再次南巡,到了苍梧,见到了真正的九嶷山。可传说就这么留下了,当地也就把这山叫做九嶷山了。”
罗启兰笑道,“你怎么知道这么多知识?”
无病笑笑,“自幼便坚持读书罢了。”
“不,我发现一个人的成功在于比别人多了一份执着、多了一份坚持、多了一份专注。”
“走吧,赶路吧。”
三人顺着山贼指引的近路,到了黄昏时分,来到了一处城堡附近。
直到天黑了,三个人影才趁着夜色溜了过去,这里是一处山寨,山下时候,无病三人已经饱餐,此刻天空上乌云朵朵,山寨在月色中忽明忽暗。
此处山贼在山里经营多年,在这峭壁边上建了这牢固的城堡,九嶷山山贼经历朝廷打击多次,唯独此处地处偏远,靠近伏牛山,多股山贼逃难,聚集联合在此处,仗着深沟高垒才得以存续,可盛景不再,苟延残喘而已。
也正因为墙高山陡,承平日久,墙上的哨兵在喝酒作乐,早就喝得酩酊大醉。无病看看三丈高的城墙,以自己的本领跳上去是没问题的,可无病心眼多,不想暴露自己过多的本事,装作垂头丧气的样子,自言自语,“我怎么可能爬不上去啊,但我决定挑战试试。”
无病跟二女打了招呼,助跑上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