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华圣一身飞出,跳到院中,直奔佘绿螭而去,身后北斗武士排成军阵冲了过来。
佘绿螭呸了一口,“老不死的,放箭。”
一时飞箭如蝗,公孙华圣身中十余箭,惨叫倒地而死。
库艾伯庆见华圣毙命,喉头一甜,一口老血喷了出来,眨眼功夫,便阴阳两隔,怎不叫人痛断肝肠?
这时一百多西域武士持着弯刀冲了进来,“月必良来也。”将佘绿螭众人团团围住。
佘绿螭冷笑,翻身下马,扒开衣袍,对着月必良破开大骂,“什么东西,敢对我拔刀。你们东圣镇这么猖狂?也不问问,紫衣卫是什么身份,那是皇帝的卫队,大司马的保镖。
你们有几个脑袋,够砍吗?谋逆大罪,诛灭九族。来来来,给我脖子来一刀,老子当年欠钱不还,别人捅了我三刀,怎么样,我还是活着,看这吗?有胆子再来一下,你弄不死我,我就自尽。”
佘绿螭冷声狞笑,“我死了才好,烂命一条,公孙家、关家、鲍家、东圣镇几千几万颗人头陪葬。”
月必良咬着牙,不时后退,可身后已经是大厅了,退无可退,月必良回头一看,库艾伯庆满嘴的鲜血,在痛哭哀嚎,月必良咬牙发狠。
佘绿螭狞笑,“还真相反抗啊,儿郎们,给我冲,撞死这些人。”
“住手。”声如雷霆。
关华旗拎刀出来,神情肃穆。
月必良搂着关华旗的胳膊,“四叔,你别过去,等我杀死他们的。”
关华旗哈哈一笑,推开拦路的月必良,“贤侄,听话,带领兄弟们喝喝茶。佘绿螭,你们退下。我一人做事一人当。刚才袭击官军,是我个人的行为,与关家无关、与公孙家无关。鲍家去了外地奔丧,不在宛城,更是与此事无关。东圣镇兵也只当是贼人来武馆抢劫,一场误会。月必良,你给我走。”
月必良脑袋青筋直蹦,关华旗大喊,“非要几万口陪葬吗?”
月必良大叫一声,扔下弯刀,带着东圣武士离开了院子。
佘绿螭笑笑,“算你们识相,可你们袭击官军的事怎么说?”
关华旗摇头,“关家并没有袭击官军。”
佘绿螭一愣,“这脸皮,有我的风范。来人带上来。”
关必耻、关必勇被带了上来,紫衣卫的青衣武士喝道,“给我跪下。”
关必耻、关必勇二兄弟,冷笑斜眼,不予理睬。青衣武士狞笑,弹腿飞踢,更是双手扣住关必耻、关必勇的肩膀胸腹的伤口,一时血流。
关必耻、关必勇吃痛,腿脚一弯,被按到了地上。
佘绿螭一手指着,“这两个可是你们的关家人吗?”
关华旗一脸迷惑的样子,“满脸都是血,我看不清,让我确认一下。”
关华旗单手背刀,慢慢悠悠走到近前,跪地分开关必耻、关必勇的长发,端详着熟悉的面孔,小声哽咽,“儿啊,关家有灭族大祸,你们先走一步,不要怪爹心狠,回头我陪你们。”
关必耻、关必勇泪水满面,点点头,关华旗站起身来,爆喝一声,横刀一甩。
关必耻、关必勇命丧当场,鲜血喷了关华旗一脸。羁押关必耻、关必勇的青衣武士吓得后退数步,持刀警戒。
华旗抹了一把脸,带着哭音,“佘绿螭,你哪找来的山贼啊?竟敢冒充关家人。”
佘绿螭惊怒,“好,好,够狠。”
关华旗大喝一声,“请出免死金牌。”
不多时,北斗瑶光举着一面金灿灿的牌子跑了出来,站在紫衣卫身前,关华旗喝道,“孝昭皇帝与关家始祖君臣同心,赐下这金牌,不论何罪,免死。”
佘绿螭一时惊住了。
“孝宣皇帝在位,感慨关家武馆儿郎洒血沙场,特诏命,除谋逆大罪,五代免死。”
佘绿螭眼睛一亮,“哈哈,脑袋真蠢。”
关华旗笑道,“武馆与伏牛山山贼有血仇,山贼报复关家,我率领兄弟子侄与山贼恶战,关家多人战死沙场。伏牛山贼逃之夭夭。”
关华旗一刀穿胸,狞笑,“佘绿螭,你可满意了?坟墓就有些普通的珠玉,此外什么都没有了,关家有的东西都给王莽了,再逼迫关家,关家必出动万千刺客,不死不休,王家就与关家共覆灭吧。”
关华旗大喊,“亲人们,我走了,你们好好活着,让武馆延续下去。月必良,你们给我滚回东圣镇。”说罢长刀下滑,将自己开膛,一时肠胃翻滚而出,轰然倒地。
三圣母看到关华旗死得惨烈,再次晕倒不醒。佘绿螭的眼睛直蹦,吹胡子瞪眼,自己好勇斗狠惯了,绝没有见过这等狠人。
四圣母、五圣母齐齐奔出,她们已经知道关家坟地被挖,子弟被杀的事,泪眼婆娑,“王莽,佘绿螭,我们化作厉鬼,也要找你们报仇。”
“大月氏和西域三十六国绝不会善罢甘休。”
言毕二人自刎。佘绿螭吓得倒退数步。
天枢、天璇、天玑、天权北斗四星跑了过来,“我等与山贼恶战,已然战死。主人,我们陪你们。”言毕自刎。
佘绿螭怔怔说不出话来。
玉衡、开阳、瑶光惨然大笑,横刀在颈,“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