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永暴毙,由氏请来王聚俊主持事务,不想王聚俊目光冰冷,由氏呼喊丫鬟,其人就在眼前,可无人应和,由氏心中哼害怕。
然而王聚俊心中唱着歌,他很欢乐,“我是一只狐狸,我住在森林里。我的对手太愚蠢,我谁也看不起。”
王聚俊哼了一声,“进来吧!”
说话间,两个仆人和两个丫鬟,轻轻走了进来,其中一个仆人还为王聚俊搬来一个凳子。
王聚俊撩衣袍坐好,两个丫鬟凑到近前,为王聚俊捶肩捶腿,“说说刚才发生什么事了。”
一个丫鬟轻声细语,“主人前来吊唁兄长,发现由氏和仆人私通,合谋毒杀害死王永,仆人畏罪逃逸,由氏被奸夫抛弃,收拾家产,销毁毒物,不想又被我撞破,由氏心惊害怕,羞愧畏罪,投井而死。”
由氏心惊,嘴巴微张起来,“你说什么?休得胡言乱语。”
一仆人抱拳,“我丧心病狂,贪恋女色,勾引主妇,主妇要和我双宿双栖,是故害死了王永。”
由氏嘴巴变大,放得下个大鸡蛋,瞪着这个往日勤劳朴实的仆人,这老实人怎么血口喷人?
另一个丫鬟说道,“主妇由氏嘱我买了慎恤胶和毒药,给了好处,一万钱,让我将药混在一起,这才害了家主王永的性命。”
由氏心慌,眼泪流淌下来,吓得瘫坐在地上,嘴巴长得像个大桃子。
又一仆人近前,“我发现主妇肮脏行径,主妇要杀我灭口,我躲避,一刀刺在我肩膀,我仓皇逃窜,前去报官。”
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把刀来,“主人,我随时都可以自刺一刀。”
由氏听得害怕,嘴巴都可以放下一个笸箩了,还绰绰有余了。
王聚俊笑笑,“你们先退下。”
王聚俊翘起二郎腿,“大嫂,你觉得这个故事怎么样?”
由氏急爬几步,跪在王聚俊身边,“叔叔饶命啊,我知道错了。”说话间磕头不止。
王聚俊不语。由氏抬起头来,擦干眼泪,展颜媚笑,“我安心做你的女人可好。”说罢轻轻掀开衣裙,露出小腿。
王聚俊不语。由氏把衣裙拉到了腰胯,圆圆白白的大腿彻底露了出来,真叫如描似削身材,怯雨羞云情意。“叔叔指点迷津,你让我做什么,我都同意的,我改嫁你吧,嫂嫂配叔叔也是合理的,不违孝悌之义。”
王聚俊端起由氏的下巴,“确实有几分姿色的。天然嫩脸修蛾,不假施朱描翠,盈盈秋水。恣雅态,欲语先娇媚。狐狸眼、狐狸嘴,倒是勾人的尤物啊。”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森林里住着一只好吃懒做的狐狸。在一个寒冷的冬天,这只狐狸又冷又饿,她在森林里四处游荡找吃的,眼见着要被冻饿而死了,狐狸失望极了,这时她走到一个树洞前,向树洞里一看,哇!这里有好多肉干啊。
狐狸高兴极了,大口吃了起来,过了一会儿,它吃饱了,走出了洞穴,又返回去了,为什么呢,因为她想这些肉干都带走,这一冬天就不用忍饥挨饿了。
想到这里,狐狸拼命地把肉干衔在嘴里,可塞得太多了,肉干掉下来,骨碌碌滚到了树洞深处,惊醒了一只大狗熊。
大狗熊在冬眠,被惊醒,非常狂躁,非常生气,怒吼一声,扑了上来,咬死了狐狸。哎呀!这只贪吃的狐狸,本来有机会全身而退的,结果因为贪婪被大狗熊给咬死了。嫂嫂,你说贪吃是不是没有好下场呀!”
由氏抱着王莽的腿,轻轻吻着王莽的手背,“只要你让我活着,养着儿子就好。广众下,我是守节的妇人,私下里,我是你床上的尤物。我是属于你一人的狐狸。”
王聚俊摸着由氏的脸颊,“我知道你和我大哥伉俪情深,大哥确实是服用慎恤胶暴毙的,这慎恤胶是灵药,但用得多了自然会精亏殒命的,如何?”
由氏点头,媚笑着,舔着嘴唇,轻轻拉开了衣带,褪下了衣裳到了腰间,“谢谢叔叔救命。”
王莽盯着由氏,果然要想俏三分孝,由氏模样艳丽,周身雪白,而那一身白衣,增添了几分风骚,王聚俊心底一颤,“我赡养老母,孝敬大嫂,抚育孤侄。我一个月给你三十万钱,当然也会有些应时节的礼物。你孝敬我母亲,忠贞不二,教子有方,王光成材,可能配合?”
“我明白,一定做得好好的。”王聚俊蹲下身子,席地而坐,端起由氏的下巴,做我的秘密女人也可以,让我看看你的本事如何?”
由氏脸红,“我的本事,你还不知道吗?”
王莽笑了,“那日你是被动的。”
由氏低眉顺眼,“妾自幼精通音律,抚筝弹琴,吹箫奏笛,都很精熟,自会为叔叔演奏器乐,愉悦耳目。”
王聚俊哈哈大笑,双手摸着由氏绯红的脸颊和红润的肩膀,由氏低眉浅笑,脸尖鼻子圆,像极了一只红狐狸。
千叶早梅夸百媚,笑面凌寒,内样妆先试。月脸冰肌香细腻,风流新称东君意。
龙生九子,五子狻猊,形如狮,喜烟好坐。由氏不只是一只狐狸,还是一只吞烟吐雾的端坐的狻猊。
王永尸体前,一炉檀香散发袅袅青烟,越飘越淡,渐渐消散。
晌午,艳阳高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