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二牛来刘家赠送美食,被刘仲指责,刘仲心眼不大,他清楚地记得江二牛伙同陈宝祠乞丐陷害希贤居的事,更记得江二牛和幽谷响一伙夜袭自己家,要不是耿氏兄弟出手,捻角山羊和斗鸡显威力,赶跑了幽谷响众人,后果不堪设想。
刘仲出言不逊,怀疑江二牛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刘钦早就答应要给江二牛安排出路了,目的已经达到了,你江二牛还整天来刘家做什么?
刘仲喝道,“看你鬼鬼祟祟地,不安好心,是不是下了药了,毒药还是迷药?”
江二牛回头,脸红脖子粗瞪着刘仲,旋即眼神凄凉,语调低沉,“刘二哥,你说笑了,我不是那种人。”
刘仲冷哼,“狗改不了吃屎。”
江二牛眼睛红了,“我之前是被逼无奈,才做了错事,刘二哥原谅我吧,我认打认罚。”
小黄狗摇着尾巴狂叫着,刘元喝道,“小黄别叫了,二牛哥哥是熟人,总来送好吃的,你别瞎叫了,一会大黄再揍你。”
刘黄笑骂,“元儿,你又皮痒了不成?”
刘元哈哈笑着,“哪有,哪有。”
刘仲围着江二牛转了一圈,“往日里,这小黄对人很和善的,只有看到坏人才叫。说,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江二牛苦笑,“刘二哥,您说笑了,我虽然做错了事,可我已经改邪归正了,你们要相信我。”
无病目不转睛的盯着江二牛,倒是看不出什么,要么发自真诚要么大奸似忠,无病也不看好江二牛的为人,这小黄为什么一直在叫呢。
刘仲冷哼,“这几天你送来了桂花糖、果脯、瓜子、李子,这些都是我大姐爱吃的,今日又是我大姐最爱的茯苓糕,你是不是看上我大姐了。我劝你别来刘家了,我们不欢迎你,别想做我姐夫,一只癞蛤蟆而已。”
江二牛抽了抽鼻子,面色一寒,“对,就是下药了,下了毒药,吃了就死。”
众人齐齐惊诧,江二牛咆哮着,“毒死我得了。”说罢大口大口的咬着茯苓糕,咽了下去。
一只斑鸠喔咕叫了一声,无病抬头,蓦然收缩了眼睛,好熟悉的气息,一个美貌的白衣女子立在银杏树上,一双美目盯着自己。
这时刘钦背手走了出来,皱着眉头,“刘仲,你瞎说什么?快赔礼道歉。”
江二牛流着眼泪鼻涕,咽着茯苓糕,一时干涩,噎着了,鼻孔都喷出了茯苓糕的渣滓,不时喘气,“刘黄,快拿水。”
刘元接过无病来,“你这个小瘦子却这般重。”
刘黄见父亲生气,也不吩咐仆人,径自从仆人手中拿过青杏酒来,江二牛接过去,灌了几口,刘黄素手轻拍江二牛后背,江二牛这才恢复了正常,“谢谢大姐。”
刘黄浅笑,退到了一边。
刘钦大喝一声,“刘仲,还不认错!”
刘仲抱拳躬身,“江二牛,我错了。”
江二牛慌忙还礼,“不妨事,不妨事。”
“滚回书房读书去,今夜把论语默写十遍,好好学学待人的道理。”
“诺。”
“伯父,天黑了,我回去了。”江二牛拎着食盒走了,有些孤单,有些落寞,江二牛回头,刘黄逗弄着无病,高挑美貌、待人和善,刚才素手拍在背上,好似撩到了自己心里,江二牛确实暗恋着刘黄,这暗恋像颗酸甜的青杏,酸酸的,而且有些苦的。
仆人散去,小黄狗蹲在银杏树下,吐着舌头哈嗤哈嗤地,刘钦苦笑,“小黄都不听话了,哎。”
刘黄抱着无病正要离去,无病突然噢噢的叫了起来,手指着银杏树树冠,刘钦道,“无病,你想说什么?”
无病手指着,刘钦抬头,一个白影闪现,跳纵下来,立在百花丛中,莲藕塘畔,衣袂飘飘,恍如飞仙。
这白衣女子便是从符家珍宝楼来的神秘女子,几个跳跃,便辗转来到了刘钦家,立在高大的银杏树上,一直俯视着书房,看着刘钦。
女子浅笑,目不转睛盯着刘钦俊雅的脸庞,看着刘钦眼角有丝丝的皱纹,双眼有些湿润了。
刘钦瞪大了眼睛,“惠儿,是你吗?”
无病一愣,收起了手指,刘黄和刘元互相对视一眼,这美貌的女子到底是谁?为何半夜来了家里?难道是爹爹新认的红颜知己,看上去只比樊梨姨娘年轻呢!
刘钦前行几步,揉揉眼睛,女子浅笑,“刘郎,许久不见了,我想你了。”
啪嗒,刘元掉落了手中的茯苓糕。
啪嗒,刘黄掉落了怀里的小无病。
无病撇撇嘴,干嚎了几声,白衣女子飞到刘黄身前,“哭得太假了。”
白衣女子探出玉手,抓住无病手腕,俏脸贴了过来,几乎与无病的脸贴着,鼻尖对鼻尖,俏眼对重瞳,“你叫无病?樊娴都生的吗?”
无病哇得哭了,刘黄倒退数步,紧紧搂着无病,“你是谁,躲远点。”
白衣女子胳膊伸着,依旧搭在无病的手腕上,“脉象雄浑啊,嗯,怎么又弱了?”白衣女子盯着无病,无病吓得直往刘黄怀里钻,刘黄不敢后退,生怕伤着无病。
刘钦近前两步,“惠儿啊,这是我的幼子,别吓着。”
“关必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