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桌一起飞过了大厅,二十步的距离,转瞬飞过,砸在了弩兵身上,一时间惨嚎不断,酒菜横飞,制止住了第二波的弩箭。
“侯爷,神力。”赵广眼神灼灼的赞叹了一声,抽出佩剑,“小小南阳司马,胆大包天,竟敢袭击长沙王、文林候和羽林卫。罪同谋反。儿郎们,杀敌。”
赵广当先一个跳跃就加入了战场,其余九名羽林卫持剑冲了过来,三人一组,锋矢阵。
武馆布置的暗哨也都侧面发起了反击,鲍泰没有带兵器,拿了大厅里的青铜灯柱就冲了过来,灯柱高五尺,倒也趁手。本来一些郡兵心存疑虑,不敢近前,可眼下大战爆发,也都持刀冲了上来对砍。
无病和无忌此刻又返回了大厅,绕过后堂,跑了过来,守在关再兴身边。
库艾伯庆依旧端坐,冷眼瞧着战场,关再兴的几个徒弟早也加入了战团,张大牛双手舞着两个青铜灯柱,一路劈砸,竟后发先至,冲到了司马近前,一个跳跃,两个灯柱齐齐砸了下来,同时大吼一嗓子。
司马刚巧一刀逼退了一名西域武士的刺击,抬眼一瞧,只见一道黑影,嗡的一声,两根铜柱就砸了过来,赶紧举刀格挡。
这怎么可能挡得住,咔嚓一声,刀断了,两根铜柱砸倒了头和肩膀,一股红白之物沿着头盔下沿就躺了下来,哼都没哼一声,栽倒在地,“还有谁?”
张大牛,双手高举铜柱,瞪大了双目,运气狮吼了一嗓子,近前的一个郡兵本已经挨了一刀,张大牛的一嗓子又震的头晕,昏倒了过去。
其余郡兵多有害怕的,羽林卫、西域武士、长沙王护卫士气大振,趁机一举制服了大厅内的郡兵。
关再兴一边走一边抓了一把桌上的筷子,“大牛,冲出去,小心飞箭。”大牛扭头,飞奔而出,其余众人鱼贯尾随。
厅内的打斗只维持了数十息的时间,郡兵的战斗素养和斗志都远远低于久经训练的羽林卫、北斗卫和西域武士。
院里陈光和黄德有些慌神了,没想到战局对其极其不利,黄德扭头对着高处瞪了一眼,打了个手势。
趴在那的武士嗖的射出了一箭,黄德身边的亲卫,重金雇佣的射雕者,大黄弩射出的巨箭,扭动着身躯,如灵蛇飞行,直奔关再兴。
无病大骇,关再兴的注意力并不在此处,无病想也没想跳起来护在关再兴身前。
关再兴看着无病飞扑的一瞬,无病眼中的焦虑、担心、关爱一道涌现,场景熟悉,眼神熟悉,“黑袍人。”关再兴思绪飘到了多年前西疆密林的血战,任务中,自己濒临绝境,原始森林中黑袍人就是这般飞扑,给他挡过必杀的一发狙击枪子弹。
其后多次特种作战任务,凡是关再兴遇险,黑袍人就出现救护。
沙滩上,黑袍人抱着重伤失血的关再兴冲破对方的火箭弹覆盖轰炸。峡谷里及时送来解药解了蛇毒。戈壁滩,关再兴被敌军三百精锐合成营伏击,在弹尽粮绝的险境,黑袍人一把刀一支步枪,三进三出,带着关再兴和十三名战友们杀透敌人的钢铁洪流,并突袭了敌方指挥枢纽。
种种情形,匪夷所思,黑袍人是怎么知道这些任务的?他又是哪支神秘部队的?黑袍人的神秘强大让人既敬畏又好奇。那时黑袍人还将一套高科技的第一肤甲藏在了飞船里,然关再兴秉持无功不受禄,到了汉朝之后,也一次未使用。
苟非吾之所有,非一毫而莫取。
鲍泰高喊,“三哥,小心。”
关再兴清醒过来,一把抓住无病抱在怀里,转身,大弩射中关再兴的后心,砰的一声响,带着关再兴前行两步。
无病哭了,“义父,义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