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风清日热,北部边疆战事传来捷报,纳言将军严尤以高句丽军为前锋,雪夜突袭匈奴小东王牙帐,斩首二千,俘虏三千,缴获马牛羊二万头,一举斩掉东部的左贤王的臂膀,汉军百年来对匈奴的威压令左贤王极度恐惧,一边准备投降,一边向匈奴单于求救,匈奴单于也不敢直面汉军,于是左贤王向汉军交纳金器战刀、交出红蛇会藏匿在匈奴的人员,以示臣服。王莽大喜,偏好器械司送来喜讯,长生不老丹和云飞的飞车研发工作有了进展,王莽更为高兴,便带人再次去器械司视察。
无病只身一人返回武馆,在山里待了近一个月,经不住老祖宗的反复催促,要他多和定沁游玩,无病无奈只得硬着头皮回去了,其实心中也着实有些惦记老祖宗了,当然还有鹿鸣和定妩,也不知岚君的觅书工作进行的如何了,于情于理都该回去一趟,队伍训练的自觉性练出来了,也走入了正轨,有白婍婩的寨主夫人身份,再有瑶光和南宫亥的监督,队员的训练热情只增不减,何况在白婍婩的提议下,每十天,五支队伍要聚餐大吃一次,更是斗歌斗舞,有了好吃的和好玩的,身心得以放松,这反倒提升了训练的质量和效率,更重要的是,更为团结。无病自然双手赞成。
无病回到武馆,便径直前去探望老祖宗,可到了门口,却被兰芬阻拦,兰芬也是趁着四下无人,红着眼睛,“公子,你对我真的一点都不喜欢吗?”
无病自觉理亏,生怕伤害到兰芬,“兰姐姐花容月貌,自然是招人喜欢的。”
兰芬近前一步,眼神斜睨,“我就是做侍妾的命,可我依然想做一个被人宠爱的小妾,公子娶了定沁,我便做陪嫁的媵妾,公子意下如何,可能诚心纳我?”
无病顿觉受到了威压,心底反抗的小火苗开始燃烧,可依然和颜悦色,“我自然听从老祖宗安排。兰芬姐,让过,稍后再议,我有急事。”无病转过,直奔小院,兰芬眼角含泪,心如死灰。
刚到门口,三圣母一阵咆哮,“必礼,你都六十岁的人了,十五年前休妻娶妻,我没法管你,无后为大。可如今曹氏不过三十五岁,你便又想休妻再娶,你让曹氏和定浩如何待你?你们父俩,真是一对,你要纳兰芬,定浩总送礼物给娥艳,你们就惦记我房里这四个标致的丫头啦?那萱绿呢,春鬓呢,她们也去你们房里?舞衫萱草绿,春鬓杏花红。变着法的勾搭是不是?”
无病一阵脸红,这两句是他写的,那日兰芬带头,四个侍女逗弄无病,无病才为之四人做了一首。
“不是我写的,肯定是无病写的,他整天才勾搭府上的大小丫鬟,还有各家的千金呢。”
三圣母啪的摔碎一个茶盏,“我说过很多次了,你们不要对我阳奉阴违,更不要中伤无病,他对关家兢兢业业,对你们尊重有加,他在武馆时候,你们一个个把他夸得天花乱坠,等他回家看望家人,你们一个个的轮班来我这说三道四,说什么?”
“三祖母,凭什么对刘无病那么好,拿着武馆的钱,不好好当教练,还总回家,而且他一个外姓人而已,定沁嫁给他本就是对他的莫大恩赏了,何况关符两家有约,定海日后做家主娶鹿鸣,以为世代相好之谊。而无病呢,三天两头往符家跑,瞎子都看的出来,鹿鸣那么漂亮,身材那么婀娜,他无病没事去符家做什么,抢定海的女人啊?
还有啊,开个比武大赛,糜耗巨大,今年还要开庆典,咱们家的家底就让他给败光了,不知道贪多少钱呢,他家多穷啊,吃他叔父,吃差不多了,又去新野,嫁个好闺女,便开始吃邓家,也还有点脸,拿人手短啊,给武馆带来多少吃白食混日子的人,什么邓奉、阴华,还有他哥刘秞,他姐刘伯姬,无病把武馆当成自家的了吗?邓小子和阴小子在这都白吃了半个月了。对了,我还听说,无病跑山里去了,领着一帮人游山玩水啊,真是拿关家的钱当粪土啊。”
三圣母怒极反笑,“你们五个兄弟啊,自小吃好喝好,娇生惯养,唯独老大吃点苦,几个老头子啊,年轻的六十,年老的七十五,必仁必义一直在外奔波,支撑着这个家。你、必智、必信囿于庭院,心胸狭隘,倒是我管教不力了。你走吧,我倦了。”
关必礼躬身行礼,摇摆着走了,在门口对着兰芬笑笑,兰芬不自然的点头,“都听见了?”
“是,我拦了他一下,他不会怀疑的。”
“晚上老地方见。”
“最后一次?”
“最后一次。”关必礼摸了兰芬胸脯一下,大步走开了。
无病心情不愉,早就知道必礼三兄弟对他有看法,没想到还是那么大的隔阂,任凭无病怎么尊敬讨好,都是竹篮打水。无病坐在房檐上,一阵叹气,“无病,你回来了?一走就两个月,见你一面真难。”
东野窕蹦跳着到了近前,无病一阵头大,只得跳下来,“东野窕,好巧。”
“好巧呢,我来和定月说话,她出去了,我只得回家了。”谁会知道东野窕一天来一趟,就为了邂逅无病呢。
“无病,你是不是读书很多啊,可你总练武,也见不到你读书呢,为什么作诗作的那么好?我想你是不是天赋特别好啊。”
无病一句也没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