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病脸色陡变,“全体集合。”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稀稀拉拉的艰难爬起来,无病骂道,“早晨没吃饭吗?这么软,没骨头吗?郑河,怎么还坐着,再不起来,我便把你踹下去。月玛,跟我抛什么媚眼,赶紧给我滚过去。关菲菲,别觉得自己是女的,就想藏在树荫下,你过来,站在着吹吹风精神一下。”
无病手拍着荆条,“我这荆条可是带刺的,打在身上就带走一块肉,不想以后浑身坑坑洼洼的,赶紧的站直了。说你呢,刘朗,腿怎么还弯着?”
“好,全体都有,去前方空地,各拿一根长枪,扎马步。”
众人收拾好木刀木剑,踏步前行,无病怒道,“全体立定。脚步散乱,全体举枪加罚一刻钟,各队队长加罚两刻。齐步走。”
摩崖岭山坡空地,众人扎好马步,无病穿梭在众人之间,哪个身体不稳,哪个长枪倾斜,无病便用荆条轻轻拍打背部,以示提醒,听着响声骇人,可真被打的却了无痛觉,一是荆条去除了尖刺,二是无病用了卸力。
两刻钟后,举枪便有些松垮,又两刻钟,众人大都咬牙坚持。无病心中满意,可嘴上不停奚落,好不容易又过了一刻钟。
无病喝道,“除队长外,其余人等立定。”哗的一声,挺身收枪。“好了,解散,射箭先缓缓,诸位下山自行休息饮食。”这声命令,简直美如天籁,队员听的全身舒坦。这才结伴下山。
无病翘着二郎腿,看着依旧扎马步的队长副队长们,嘿嘿怪笑起来。
众人行下山坡,四散开来,砍柴生火、抓野物、设置了岗哨,冯定异总觉得有些异样,轻轻碰碰身边休息的关定汸,“定汸,腿好点了吗?”
“好多了,总教练给治了一下,没伤到筋骨,走路有些别扭,没啥事了。”
“你看看周边的环境,你觉得这个地方怎么样?”
关定汸举目四望,“背靠山崖,三面围林,水源在山脚,倒不是死地。”
“如果这时候有突袭,会怎么样?”
“不应该吧?离鹿儿山还早着呢。”
任定光凑了过来,“冯师兄就这么点爱好,到哪都爱看风水,怎么布防,怎么出击,梦想做将军呢?”
关定瀚插言道,“冯师兄志向真好,我也好想做将军,骠骑大将军,多么威风。”
张定牨奚落道,“嫖妓大将军吗?真有出息。”
关定瀚脸红起来,“牛哥,我可是童男呢,我才不像三叔有这爱好。”
关定汸咳咳几声,众人扭过身去,“咦,这树林里有一群鹿不成?”
关定汸探头过来,“哪呢,哪呢,烤鹿肉好香呢。”
冯定异站起身来,皱眉凝视,“不好,敌袭。”
冯定异双手拢着嘴巴,“兄弟们,敌袭,敌袭。”
杜定茂轱辘爬起来,跳到树上,“敌袭,敌袭。”
关定汸也扯起了尖锐的嗓音大声喊起来,“我是关定汸,我们看到敌人了,在树林里,敌袭敌袭。”
一些队员听到了,拿着木棍戒备,一些队员抄起木刀木剑,凝神看着,更多的人撇嘴道,“这小屁孩子,就爱捣乱,这么多年了,还是这毛病。”
众人哈哈一笑,依旧洗剥猎物,鲁婴皱着眉,大喝道,“结阵,结阵。”
常亮反应过来,“愣着什么,龙牙听令,南斗听令,结阵。”
南斗很快动员起来,龙牙队员互相看看,愣在那,没有行动,鲁婴常亮也不管了,抄起木刀领着队伍扑向空地前沿,人群尚在汇聚,一波箭雨就飞了过来,一些人被射翻在地,幸好箭杆无镞,只留下一块青紫。
又是两波箭雨,队员吃痛奔向结阵区域,树林里冲出一百多人来,正是南宫亥部。张定牨奔跑过来,“勇士们,跟我破敌。”
冯定异等人齐齐摇头,可脚下不停,落后十几步,跟着张定牨冲到了树林里,一些龙牙队员此刻行动起来,汇聚到南斗两翼,更有一些胆大的,跟着张定牨等人冲入树林。
至深兄弟义,最真伯仲情。冯定异、张定牨等人渐渐拧成了一股结实的绳索。
南宫亥骂道,“这个周戟,非说自己十拿九稳,能抄了他们老窝,啊呸,多好的一次偷袭啊,怎么就让人发现了。”
南宫亥戴上帽子,“听令,发号。全体出击,呸,抄你们后路。”
呜呜、呜呜、呜呜,连着三次两短鸣号,山坡背阴的两侧,翻起一片尘土,两个大大的坑洞,陆续窜出来四十多人来,嗷嗷怪叫着,冲向山坡。南斗和龙牙的结阵,瞬时奔溃。
张定牨愣头愣脑,瞎转一通,可能是运气,正与南宫亥及其卫队相遇,张定牨大笑一声,“可算逮住你了。”飞踹着就扑了过来,卫队反应迅速,立即举起长枪,一时长枪丛生,张定牨空中无处闪避,一身冷汗齐出。
南宫亥骂道,“收枪,收枪。”好在卫队训练有素,所谓令行禁止也,长枪霍然收起,齐步后退三步,张定牨双眼一闭,摔在了地上,伤口疼的钻心,拍拍胸脯屁股,“吓死我了。”
南宫亥皮笑肉不笑,“这是演戏,嘿嘿,不过务求真实,来人,绑了。”
一名龙牙战士向前,长枪封喉,一名战士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