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病人在新野,心已在宛城,关家质子关定沁终于被王莽放归了。得到确定消息的一霎那,无病依旧心事重重,关家自然发力救出质子,同时无病暗中安排人疏通关节,终于质子出长安,无病叹气一声,放下了一桩心事,而另一桩心事又爬上了心头。
关定沁已经回到了武馆,三圣母连发多封书信,更是派人拜见无病母亲樊氏,述说定亲一事,樊氏开明,想法与众不同,只说无病是一家之主,不存父母之言、媒妁之命的拘束,但凭无病做主,可自行决断婚姻大事。
其实樊母知道小儿子无病自幼与众不同,行事隐秘,每每有惊人之举,女人直觉,她觉得无病在做着什么大事,樊母将无病领到祠堂,不发一语,无病心中已经明白。
无病跪拜樊母和刘钦牌位,“父亲遗言,天下将大乱,我不忍刘氏遭殃,百姓罹难。”
无病伏地磕头,这才收拾行装,带着刘秞、刘伯姬,还有学艺的邓奉、罗丹、朱祜以及被朱祜哄来的刘稷,一行人轻马飞蹄,再入宛城。
樊母望着无病身影渐远,泪眼婆娑,樊梨扶着樊母,欲言又止。樊母望着青天,“愿你飞得更高,飞得更远。”
关家质子关定沁和鲍家质子鲍青雀结束了多年质子的生活,终于返回了宛城,几日来,定沁对无病也有所耳闻,女子们都夸无病好,男人们却褒贬不一,定沁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有些期待又有些害怕,对于老祖宗的安排,定沁有些抵触,好几代人了,怎么得这么执着的找一个叫无病的人,还想着嫁一个女孩给他,这无病的名字倒是俗气,重名的太多了。这几十年了,为了什么?
在长安的日子,起先担惊受怕,慢慢的才发现,那些以为凶恶的人并不凶恶,除了不能随意活动,吃的好,住的好,有人教武艺,有人教书,跟在关家别无二致。而且那位长者慈祥和蔼,教了很多知识给她,也带给她慈父般的疼爱,这段时间少了每日对着他的画像行礼,少了一月一次亲吻他的戒指,心里莫名的失落。
关定沁只觉得在关家很不自在,关家有些陌生,往日的姐妹都长高了长漂亮了,大家在一起谈论的只是胭脂水粉和儿时的记忆,当然谈论各家的俊彦,只是提到诸男只是聊聊几句,可一谈起武馆的总教练无病,她们都眼神发亮,兴致高了许多,定沁觉察到那是一种不同于她们手帕之交的情谊,让她有一丝警惕,争强好胜的心思和自己的东西被他人惦记的感觉让她浑身都不是很爽。自己的胞弟定汸呢,去长安之前,他还刚会跑,现在呢,就说些不冷不热的话,哪能看到一丝的姐弟之情?
“小沁啊,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哦,老祖宗,没想什么,昨晚睡的不好。”
“呵呵,你是听说无病今天就回到武馆,心里紧张吧?”
定沁笑道,“老祖宗,哪有啊,我真的没睡好。”
“家里睡不惯啊?”
“哪会呢,我是惦记大伯,好几年不见他了,听说又出远门了。”
“哎,关家的担子就压在必仁必义哥俩身上了,必义最近劳累过度,在家养病。剩下的哥三,一点也不让我省心。青雀,你吃慢点,别噎着。”不说还好,青雀吃的急了,打了好几个闷嗝,定沁赶紧递过去一杯水。
“姐,我好多了。还是老祖宗这的点心正宗有味道。”
“哈哈,兰芬的手艺呢,当然好了。”
这时兰芬自外
(本章未完,请翻页)
走了进来,“老祖宗,无病公子回来了,门外求见。”
“这小子怎么这么生分了,快叫他进来。”
定沁插言道,“老祖宗,我失陪一下。”
三圣母点点头。青雀道,“姐姐,你去哪啊,”
“好生待着,没你的事。”
关定沁转到廊外,去了东边的小院落,倚在门后,平复了一下心绪。定沁抬眼观瞧,这处宅院清幽寂静,居中的堂屋供奉着关家始祖再兴的牌位,定沁知道,这里是关家和武馆最为神秘的地方,小时候和哥哥们做游戏,偷偷来这里藏起来,不知哪里冒出来的两个黑袍老人毫不客气的把她扔到院里,厉声呵斥了她和几位哥哥,当天几人都被父母严厉的斥责一番,想想都觉得害怕,自那,小孩子们都不敢再来这里了。这么多年了,定沁第二次跨入了这个小院子,只觉得有双眼睛在窥视着她的一举一动。想着长安那位长者的命令,定沁长吁一口气,装作如无其事的样子。
无病得知定沁在老祖宗宅院,便郑重的请兰芬代为通传,稍等片刻,才来到了堂屋,三圣母居中,喝着王莽赠送的茶,兰芬面带浅笑,侍立一侧,一个男童在那坐着不停的吃着喝着,很是眼熟。正巧那男童扭过来看无病,眨了几下眼睛,无病有所准备,看到男孩容貌,依旧震惊,正是自己第一次去长安时候,骗自己花钱吃喝的小青雀,紧接着无病脑海中立马闪现出一点鹰钩鼻,英姿勃勃,脾气暴躁的紫燕来,该见的终归会再见,缘分真得很奇妙。
青雀主动站起来,“无病哥哥好。我是青雀,鲍翱鲍青雀。”
无病敛了下心神,抱拳道,“贤弟安好,无病失礼了。”
“咦。你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