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稚年跑了一会儿,呼吸一急本能停脚,软着腿慢慢呼吸,杏眼睁圆。
后背上有些许的重量落下,搭上一只手,轻往下顺顺。
晏辞瞧着他,散漫笑道:“才大半圈,这就是你的体力好?”
夏稚年:“……这是我的大半条命。”
少年侧脸漫开一层绯色,杏眼可怜巴巴的,慢慢弯下腰撑着膝盖呼吸两下,缓过劲。
“放心。”
晏辞顺他后背,唇角弯了弯,“你的命不需要用跑步来衡量。”
“哎?!”
夏稚年腰上忽的一紧,隔着单薄衣服,温热体温传递过来,将他撑起来。
夏稚年眼睛睁大了点,下意识想缩,但他浑身发软,没力气,后脑处有声音传来,斯文清润。
“别站着不动,走一走,不然明天要腿疼了。”
身后男生站的距离很近,几乎紧挨着,他腰被扣住提起来一点,膝弯被后面的长腿轻顶一下,迫使他迈腿,被后面人带着强行走路。
夏稚年:“……”
“??!”
膝弯隔着裤子被擦过,有点痒,他耳根没由来的泛起红,浑身热的更厉害,磕巴一下,“我我、我自己走,你……松开我。”
晏辞歪歪脑袋,看向少年红起来的耳朵,挑眉,唇角翘了一下,声音柔和,“不用,我带你,你休息一会儿。”
夏稚年:“??!”
夏稚年被架着走,身后人温度时不时的靠近,头顶呆毛直挺挺撅起来,眼睛溜圆,身上僵硬,本能想挣扎。
但他确实没什么力气。
干脆犹豫一会儿,慢慢放松身体摆烂。
算了。
懒得挣扎了。
就这样走,还……挺省力气的。
夏稚年红着耳朵,任由后面人带着晃荡,浑身绵软。
天热,他们墨迹了一会儿,太阳温度渐渐升了起来。
少年用手当扇子轻轻扇风,瓷白脸颊晕开绯色,脖颈挂着细小汗珠,一路往下,滑进衣领,消失的无影无踪。
晏辞望着,墨黑眸子暗了些许。
夏稚年进浴室洗澡,晏辞坐到凳子上,拿出手机看一眼收到的资料,瞧着少年背影消失在门后,目光微凝。
年糕团子成为现在这个夏稚年,可能是意外,可能是有什么其他因素,不管怎么说,这已经是必然结果,可年糕团子显然是想回原先的身体里去。
同一个国家,同叫夏稚年的名字,长相是否相同尚不清楚,但年纪应该相差不大,家世……显然也是个不缺钱的,金尊玉贵小少爷。
成绩和擅长游戏这两项待定。
看年糕团子对过敏性哮喘并不太吃惊,或许以前身体就不好,再加上拿到的他的笔迹。
以及转校生林似羽刚来时他惊讶问了一句,是否叫……林情。他认识一个模样与林似羽相似,叫林情的人,且关系并不一般。
凡此种种,已经能勾勒出这个人的大概特征模样。
他派人在全国范围内查,叫夏稚年的当然有,叫林情的也很多,但能和上面条件完全匹配的——
一个都没有。
他甚至查了近三年内去世的人。
也不符合。
这就……
有些奇怪了。
年糕团子打哪来?
如果他想回去,想回到那个不清楚在哪里的原身体里去……
晏辞捏紧手机,手臂青筋凸起,垂眸,墨沉沉的眸子里划过寒意,偏执可怖,轻轻扯开一抹笑。
做梦。
他不会让人放跑的。
.
夏稚年跟着晏辞上了一天课,当然,是晏辞上课,他玩游戏。晚上的时候,晏辞接了个电话,没一会儿居然……请假带着他出去了?
按说基地不能请假,也不知道晏辞怎么弄的。
不过想想宿舍新换的床桌还有墙纸,好像又不是很意外。
他本想回宿舍睡觉,被晏辞干脆利落的抱出来,放进基地外面等着的车后座,束进安全带里。
夏稚年:“……”
晏辞朝他笑了一下,摸摸他脑袋,声音温和,“用不了太多时间,一会儿就结束了,权当陪我。”
他能把少年单独放到隔壁邹子千宿舍,因为离着不远,但要是他离开基地,放少年自己留在这……
他不放心。
还是得看着。
晏辞拿出提前叫人买好的小蛋糕,拆开包装,递给他。
“尝尝,好吃么。”
“……”
夏稚年全程被安排的明明白白,看着男生如玉面孔上的一点笑意,杏眼圆滚滚的瞥他,扁扁嘴。
好家伙。
这怎么感觉像拿糖骗小孩的坏叔叔?
不过黑芝麻汤圆长得不坏也不叔就是。
夏稚年咂摸咂摸嘴,接过小蛋糕用叉子插起来一块嗷呜送进嘴里,甜软的味道在舌尖上化开,清淡微甜,并不腻。
他眼睛一亮,勉强接受了又一次被拉来当挂件的事,路上听晏辞和司机秦绪说话,才知道今天是晏辞的外祖父办了个宴,临时叫他回去。
他看的同人文里没有这部分剧情,夏稚年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