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余织说完,头也不回地走出酒店。
圆圆咬着牙透过酒店的玻璃看着她从容拿出包里的遮阳伞,悠悠在太阳底下走远。
中午的太阳烈得不像话,覃余织没走多远随便找个树荫底下就坐下了。
难不成是她暴露了粉籍吗?刚才那场景,那操作,怎么听都像是电视剧里恶毒婆婆内涵小三的话语。
覃余织叹了口气,被刚才圆圆的话败尽了好感。
都说做艺人很难,在她今天看来,做艺人助理要更难一些。
“做黎栩的助理更加是难上加难啊。”覃余织长叹了口气,拍了拍身后的树干靠在了上面。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覃余织瞧见不远处正朝他走来的黎栩,才跳起来拿着遮阳伞冲了过去。
“你怎么出来了?”
“这话该我问你吧。”黎栩皱着眉头停下脚步,一把接过覃余织手里的遮阳伞举在了两人的头顶。
覃余织抬腿把脚下的石子踢得飞远,“里头阴气重,我出来透透气。”
她看见地上黎栩和自己的影子在一把伞的阴影下挨得很近,不由得往边上闪了闪。
“没想到覃老师还懂风水?”黎栩一直偏头看着她,把她的小动作都看在了眼里,持伞的手也跟着往她那边挪了挪,“虽说覃老师一看就是缺少阳光照耀的肤色,但大中午的晒太阳除了长斑就……”
“黎栩!”覃余织咬牙打断他,抬头却见黎栩的表情忽然严肃了起来。
“覃老师,”他轻咳一声:“清月和圆圆的话你都不要放在心上。”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恰逢他们身边一辆汽车鸣着笛呼啸而过,覃余织并没有听清后面那句,皱着眉头让他再说一遍。
黎栩一时语塞,迈开步子向前走了两步,覃余织连忙跟了上去。
没走出几步他又停了下来:“我说,不管徐清月和王圆圆跟你说什么,你都不要放在心上。”
覃余织短暂地愣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她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话……可她明明都已经点过头了,为什么黎栩的脸上的表情不爽中还隐约夹杂了一点……恨铁不成钢?
覃余织连忙开口补充:“女朋友吃醋什么的我还是能理解的,能理解能理解,黎老师不用担心。”
她本也想着自己不过就是个短期工,往后跟她们少交流就是,惹不起便躲呗,等她们自己觉得没有威胁了自然就不会再有什么想法了。
黎栩细长的指节一松,将伞扔到覃余织的手上,覃余织接过伞几乎是踮着脚举到他的头顶,跟着他快步往酒店的方向走。
酒店大堂内,徐清月坐在沙发上正笑容满面地和粉丝合照,转眼就看见了不远处的覃余织和黎栩。
“清月,我听黎老师那边的工作人员说,黎老师跟那个杂志社的摄像覃余织居然以前就认识”
圆圆手舞足蹈,本还好奇,圈内有名的摄影师多了,像黎栩这种咖位的一个个都上赶着跟他合作,应该不至于找这么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摄影,现在居然还当了他的临时助理,打听了才知道原来是认识的关系。
这下一切都说得通了。
圆圆没想到徐清月听完消息之后居然一点都不惊讶,只是短短回了个“嗯”字。
“你怎么不惊讶啊,黎影帝身边从来没有什么……”
“我早就知道。”
“啊?”
圆圆再次惊讶,停顿了一会之后很快又明白了些什么。
“怪不得我感觉你不大喜欢她,不过好在我刚才已经帮你口头警告过她了,像黎老师这么好的人可不是谁都能接近的。”
徐清月皱着眉头瞥她一眼,下一秒便换上了笑颜起身出了大堂。
“阿栩!”
覃余织提前收了伞,下意识离远了几步却还是能感觉到圆圆锐利的目光。
吃醋这种东西还带传染的?
待他们上楼之后,覃余织和司机一起拎着行李从酒店地库上楼。
她敲开徐清月的房门,圆圆挤开一条门缝从里头探出头来,从覃余织手上抢过行李箱“砰”地关上房门。
覃余织和司机对视一眼,随即满头黑线地往右边走去。
她再被黎栩召唤出门之时已经是下午四点左右了,一打开门就被站在门外的黎栩吓了个半死。
“你怎么在……”
“你说呢?”黎栩把手里的箱子往前扽了扽,眼看着覃余织往后退了一步,“你还记得我让你做什么事情吗?”
“记……记得啊?”覃余织不解,她按照他的吩咐把行李拿上来,她拿了啊。
“所以你就是这么拿上来的?”黎栩咬牙,他让她把行李拿上来,她却放到了徐清月的房间,还……
他伸手指了指脚边的行李箱,声音沉沉:“我的行李。”
紧接着又指了指覃余织的身后:“我的房间。”
覃余织下意识往身后看了看,所以他告诉她一个房号,是让她把行李放到这个房间,而不是让她把行李送到徐清月房间之后回这个房间休息?
不是,他和徐清月难道不住一个屋?
同剧组的演员还时不时深夜往一个房间对剧本,他和徐清月众所周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