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穿越人士,穿书之后又一心都扑在事业上,还真没打听过附近有什么好山好水了,自然是没有听说过天度山的。
不过不管听没听过,她都挺好奇的。
她正要点头,又突然懊恼道:“可是我跟小五表弟说好了,初二回铺子去。明天你要去祭祖吧?”
这样一来,哪里有空去游玩。
傅瑾珩道:“回了铺子,我们也可以去玩啊,铺子怎么也得初八过后,才开张营业吧!祭祖要不了多久,我家要走动的亲戚也不多。
明天上午祭祖之后,下午我带你去舅舅家,给舅舅舅母拜过年后,等年初三,我们就去天度山,你觉得如何?”
林萱看着他小心翼翼的表情,突然有种,他在跟她商量约会行程的感觉,脸腾地一红,晕晕乎乎道:“怎么样都行,我听你的。”
傅瑾珩明显地松了一口气,“那就这么定了!”
林萱低着头,忍不住在心里分析,他这般郑重其事地约自己去玩,到底是感激自己最近一段时间对他家人的照顾,还是因为点别的。
她怕自己自作多情,最后尴尬又伤心,可是喜悦已经不受她控制地占据了她大半个心。
接下来的时间,她整个人都有些傻乎乎的。
傅瑾珩温声道:“困了吗?困了的话你就先去睡,我在这儿守睡就好。”
按着当地的风俗,大年三十晚上,全家人都得聚在一起守岁,守到凌晨十二点,等放过鞭炮后,再才去睡觉的。
不过今天晚上,沈氏很早就找了理由,将一群孩子带走了,只留下林萱和傅瑾珩在堂屋独处。
林萱其实并不困,但是因为一直在猜他的心,脑袋里乱糟糟的,就顺着他的话点头道:“那我先回房睡了。”
她有点不敢看他,低着头回了房间。
可回了房间,又有点后悔,觉得不应该留他一个人在那守岁。想要再出去,有觉得刚才明明说了困了,现在出去岂不是很奇怪。
她纠结得不行,倒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最后也不知道怎么睡着的。
安阳县附近这一带的风俗和别处不一样,别的地方,初一早上都是吃饺子,但他们这却是吃汤圆,而且还会在汤圆里包铜钱,谁吃到铜钱的,便表示这人今年的运气很好,会事事和顺。
沈氏很在意这个习俗,特别是今年傅瑾珩准备下场,继续参加科举。她一早上都小心翼翼地注意着他,直到看到他从碗里吃出铜钱,才松了一口气。
林萱也吃到一枚铜钱,她一早上都在胡思乱想,吃的时候没有注意,差点把牙都给咬崩了。
见林萱“啊”了一声,突然捂着嘴,傅瑾珩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到了她身上。
傅明岚担忧道:“嫂嫂,你没事吧?你是不是也像大哥一样,吃到铜钱了?”
傅瑾珩眉头微蹙,声音却无比地温柔,“把手拿来,给我看看,是不是咬伤了?”
林萱囧得不行,捂着嘴,含糊不清地摇头道:“我没事。”
“听话。”傅瑾珩语气中带了点林萱陌生的威严,威严中又带了一点轻哄的意味。林萱不知不觉间,就顺着他的话松开了手。
男人修长的手指停在她唇边,轻轻地掰开了她的嘴巴。
林萱嘴里还含着那枚差点让她崩牙的铜钱,她窘迫极了,正想低头避开他的时候,男人动手把那枚铜钱拿了出来,然后仔细检查起了她的口腔。
林萱觉得放在她唇畔的手指仿佛变成了炙热的火石,将她全身都燃了起来,脸上又烫又热,心脏也不听话地狂跳起来。
在林萱觉得自己快要因为心跳过快而一命呜呼的时候,傅瑾珩终于松开了她,带着一种庆幸的口吻道:“还好没伤到。”说完,又叮嘱道:“以后吃东西的时候慢点。”
林萱觉得太尴尬了,她含糊地嗯啊了一声,起身去了厨房。傅瑾珩跟在她身后,先打水洗过手后,又倒了一杯水递给林萱,他有些不好意思地低头道:“刚才太着急,我忘记洗手,你漱下口。”
林萱红着脸接过杯子。
傅瑾珩看着她漱过口后,又道:“是不是没吃饱?汤圆太腻了吧?要不要吃点别的?”
林萱现在都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一钻,哪里还吃得下,低着头道:“不用,我已经吃饱了!你快去忙吧,不用管我。”
傅瑾珩今天上午除了要去后山上坟祭祖外,还要去几个族老处拜年,也没敢太耽搁,又叮嘱了林萱几句,便拿着弯刀供果等东西上了山。
林萱没在厨房躲多久,就陆续有村民上门拜年。有的村民趁着拜年这个机会,趁机问起了签契书的事。
林萱将早先就准备好的契书拿给村民们,大大方方道:“你们可以找个识字的先生给你们看看上面的内容,觉得没问题后了再来找我们签约。如果一时想不清楚,多想想也行,也不用怕我们不在村里,等你们想明白了到城里来找我们签约也行。”
其实有关签约种地这事,这些天村民们早不知道热烈地讨论了多少回。有的人说,“三房的人能这般好心吗,多花那么多钱来买红薯,这不等于送钱给大家吗?傅家的人肯定别有用心。”
有的人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