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和傅以桥在七里香各吃了一碗香喷喷的红烧肥肠面后,坚持付了二十文钱,才出了铺子。只是出了铺子很久,两人还不住地咂吧嘴。
“当家的,你说三弟妹今天煮给我们吃的面,还有铺子里的那些吃食,也是从书上学来的吗?”刘氏真恨不得立刻将铺子抢过来,“就一碗面猪下水煮的面,就要十文钱,也太赚钱了。”
傅以桥是不相信那些吃食都是那个草包大小姐想出来的,他觉得三房肯定是走了狗屎运,无意间得了一大本吃食方子,想到三房手里有那许多宝贝,便心气不顺
道:“当年要是没分家就好了。”
若是没分家,哪里用得着这样,低三下气地跟三房的人示好?若是没分家,这些东西,他都能理直气壮地占有。
“这还不都怪大嫂,要不是她一天到晚闹,能分家吗?”刘氏选择性地遗忘了当年闹分家的时候,她躲在后面出谋划策,没比陈氏好多少。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如今还是哄好三弟妹要紧。我看三弟妹今天对我们的态度比前些天好多了,她性子本来就软,我估么着我们再这般示软几次就差不多了,到时候你就按我说的做就行。”
“三弟妹性子软,但她那个儿子媳妇都不是个省油的灯,这……”傅以桥道:“这好不容易才把关系缓和一点,若是按你说的那么弄,那以后可就真成仇人,再没转圜的余地了。”
他倒不是多在乎三房,只是怕万一失手,最后书册没拿到手,跟三房的关系也彻底搞僵了,再没了出路。
刘氏以为他是后悔了,拉着脸道:“成仇人又如何?我们对他们好,也不见他们想着我们点什么?”
“你是想要一门看不起我们的亲戚?还是想要那五百两银子?等有了钱,我们自己过好日子,不比靠着人施舍好?”
她已经想好了,等拿到书之后,就把书的内容抄下来,然后再把书册拿去换银钱,这样的话,她们不光是能得到拿五百两银子,还能得到秘方。
“等拿到了钱,我们就搬去京城住,听说京城的夫子可比这乡下地方的好,到时候给文儿好好请个夫子,考个状元回来。你也别怕得罪三房,等我们发达了,有他们来求我们的时候。”
傅以桥想着儿子考了状元,当了大官,三房都求着他们的样子,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行,都听你的。”
刘氏这时候却了叹了口气,一脸担忧道:“不过我看爹娘的身体快要好了,她们身体好了,我们也没什么理由再留在这了。当然,爹娘病好了是好事,我就怕,到时候三弟妹还没能消除心结……”
傅以桥道:“这事你别担心,我一会跟爹娘说,让他们再装几天。”
刘氏心说,人大夫天天来看,真病装病人能看不出来?她等了一会,见傅以桥没再说话,知道他是狠不下心来对老两口做什么,便也没再说话,只是等晚上往炭盆里加炭的时候,却故意加了淋过水的湿炭。
光是加湿炭她还不放心,半夜又偷偷起来,打开了老两口睡觉那房的窗户。炭盆没燃起来,还吹了一夜的冷风,果然第二天,两人的病就又严重了。
林萱把自己的要求给中人说后,中人很快就按着她的要求,给她寻了三处铺子两处宅子。
林萱见有一处铺子位置不错,面积也很大,但价格却极其便宜,只要两百两银子后,顿时大为心动,对中人说,要先去看那处铺子。
中人是个四十多岁的妇人,姓黄,也不虚头巴脑,一五一十地把宅子的情况说给她听,“这宅子原是开酒楼的,本来生意也红火,但那东家挣多了钱后就飘了,悄悄和一个青楼的女子搞上了,将人养在外面,生了一个儿子,等儿子周岁的时候带回去,说要娶她当平妻。
她那个夫人在他还是个穷小子的时候就跟着他,听说吃了不少的苦,为了赚钱,夫妻两个什么小生意都做过,为了做生意,她硬生生折腾掉了三胎,这好不容易有了点钱,想着调理调理身体,给生个孩子,没想到丈夫却在外面领了一个回来。
她哪里肯干。
她也是个烈性女,见丈夫誓要娶那青楼女子当平妻后,在饭菜里下了药,将那青楼女子与稚儿一并药死后,又一根麻绳吊死在了酒楼的大堂里。那汉子因为临时有事出去一趟,没吃家里的饭倒是躲过一劫。不过因为出了命案,酒楼是开不下去了。
大伙都知道这是凶宅,一般人都不愿买,价格也一降再降,这情况我得先给你说清楚,不然你说我们做生意不实诚。”
凶宅确实听起来不吉利,但若不是凶宅,也不会这般便宜了。林萱想着,她这种情况,也算是当过鬼的了,有什么好怕的?
这般想着,便道:“我这个人八字大,不怕这些,我们去看看。”
黄中人笑道:“你这小娘子胆子倒是大,不过我听说,若是命格贵重的,住哪都没事,凶宅也旺。”
因为隔得并不太远,两人坐着马车,没一会便到了。
林萱看着那块歪歪斜斜的牌匾道:“这地方我来过啊!不过以前倒是没听人说起过。”
中人一边磕门,一边回她的话道:“这般晦气的事,谁没事愿提起?我们也就是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