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最是普通不过的两碗汤面,易绗和小丫头俩人却是吃出了山珍海味的感觉,将金黄的煎蛋送进小丫头的嘴里后,易绗也就着面汤干掉了两个馒头,摸着圆滚滚的肚皮看着小丫头那油嘟嘟的嘴唇,易绗露出了满足的眼神。
“要抓紧时间修炼啊,不然要到什么时候才能让小丫过上这样的日子呢。可是该如何准确的去确定这该死的时辰呢。”想到这个问题,易绗就感到烦闷恼火。
赶集是一件愉快的事情,特别是在这秋高气爽收获的时节里,不管是买东西的还是卖东西的都心情不错。唯一有些遗憾的就是昨天晚上送上门来的那条长蛇没有卖到易绗心目中的价钱,专门收毒物的贩子说死亡的时间太久,蛇皮还被扎了几个窟窿,只能出到六十文,而易绗咬定了一百个铜币不能少,眼看要谈崩了的时候小丫头开口了,一人退一步,八十五个铜币,不要就提回家吃肉。易绗觉得这个贩子就是欺负他和小丫头两个人年少,否则绝对能卖到一百多文钱。接过贩子手里的八十五个铜币,小丫头露出了开心的笑容,这些钱可足够她和易绗哥哥一个月的花销了。可惜她那可爱的小荷包装不下这笔巨款,只好拿出手帕小心的包好塞入了衣襟之中。
小鱼干和野味晒的肉干倒是都卖了一个不错的价钱。有了钱的易绗和小丫头开开心心的东游西逛着,这里瞧瞧那边看看,对着货物叽叽喳喳的评头论足交换着各自的看法,丝毫没有注意到,在他们身后不远处有几个猥琐的男子始终若有若无的跟着他们俩人。
扯上几尺厚重的粗麻布,挑上一罐粗盐,再来二十斤的糙米,这就是易绗和小丫头今天所有的收获了,两个人的脸上洋溢着开心的笑容,日子虽然困苦,但总是会好起来的。
“易绗哥哥,你在这等一下,我去买几个馒头。”想到等下回家还有三十几里的山路要赶,易绗哥哥到现在也就上午来的时候吃了一碗汤面和两个馒头,等下扛这么多东西翻山越岭的肯定会饿。
“好!”易绗接过麻布和盐罐,顺手将糙米提到街边等着小丫头。
此时大概是未末申初时分(下午三点左右),来赶集的人已经陆陆续续的散场了,有些住得稍远一些的人不到午时就会往回走,毕竟在这大山里,没人敢在太阳下山后独自赶路。此时街上摆摊的人也开始零零散散的收拾东西准备离去。倒是那包子铺,本就是镇上居民自家沿街的房子,所以一直要到包子馒头卖完了或者是镇上最后一个赶集的人离去了才会顶上门板子打烊。
此时包子铺前依然还有几个人在嚷嚷着要买包子,小丫头瘦小的身躯根本不敢跟他们争,只好站在外面等着,想着等里面的人买完了再说。
就在小丫头偶尔垫着脚儿往里张望时,三个身形懒散面容猥琐的闲汉从一个小巷中转了出来,互为犄角的朝小丫头围了过去,而在易绗身后的那个方向,酒肆的老板正拿着门板装模作样的往门框上架,摆出一副要打烊的样子来,眼睛却是一眨不眨的看着小丫头这边,在见到那三个闲汉朝着小丫头围了过去时,眼睛里闪着兴奋的光芒。
靠在街边房子的立柱上休息的易绗正在琢磨着修炼的事情,看到这一幕时心中警觉起来,拔出插在地上的长竹枪就往小丫头那边跑去。三年餐风宿露的日子让他缺少了一些少年该有的纯真,任何事情都喜欢往最坏的方向去想。当那三个一看就不是好货的家伙朝着小丫头围过去的时候,他就知道事情要遭。
果然不出所料,在靠近了小丫头的时候,三人中的一个突然伸手推了小丫头一下,在她一个踉跄之时一把拽过小丫头握在手中的荷包,撒腿就跑。
小丫头还没来得及稳住身子,突然间手中一松,荷包已经被抢了去,她“啪”的一声摔倒在地,手掌顿时渗出一些血迹,手肘和膝盖的衣衫也磨出几道裂口,还不知道是否伤到了皮肤。
摔倒在地的小丫头根本顾不得手掌被擦破了皮,她哭喊着,“还我的荷包,还我的荷包!呜呜呜~还我的荷包!”
此时的易绗已飞奔来到小丫头的身旁,他一把将她抱起,将小丫头身上的泥土拍打干净,又拿出挂在腰间的竹筒倒出清水将磨破了皮的手掌冲洗干净,这才检查起手肘和膝盖的伤势来。
谢天谢地,粗布衣服虽然不好看也不好穿,但是耐磨性很好,再加上有几层补丁垫着,所以只是划破了衣衫的表层,没有伤到手脚。
“易绗哥哥~呜~他们~他们抢了小丫的荷包~呜~!”
“没事没事,小丫不要慌,哥哥去找他们。”易绗再从上到下仔细检查了小丫头一遍,确认她只是手掌擦破了一点皮外并没有伤到其它地方才放下心来,牵着她来到糙米边在米袋子上坐着,说到,“小丫乖乖在这里等哥哥,哥哥很快就回来!”
“呜~嗯~,哥哥要抓到那些坏人打他们。”小丫头抽泣的诉说到。
“放心,哥哥什么时候让小丫失望过!”易绗的眼中闪过一丝凶狠的光。
这些年为了活下来,他跟野狗争过兔子,跟野猪争过脚板薯,悬崖绝壁上的鸟窝也掏了不少,什么危险没有经历过,从小父母和私塾教导的仁义道德与人为善谦谦有礼早已在三年前的天灾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