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贪嘴不靠谱,实际上修为远胜自己,至于胜过多少……这个她拿不准。
南香鸣在看见斩楼时,眼中闪过一抹异色,斩楼又双叒打了个酒嗝儿,准备速战速决,举着自己的大宝剑就去砍南香鸣,从头到尾,连裹着剑的破布都没扯开。
虽说大宝剑包着布,可其剑气却无比锐利,连年尔都暗暗心惊,如此厉害的剑修,自己怎地从未听说过?先前还真是小看她了。
有了斩楼加入,四人勉强能和南香鸣战成平手,随着战斗愈发深入,年尔再傻也知道不对劲了,南香鸣究竟是什么人?
长空心里有很多话想问斩楼,比如——你是怎么认出我来的?你什么时候知道我是妖的?
她刚才以原形同斩楼对话,对方竟没有一点犹豫,自然的如同吃饭喝水,长空都不知自己是啥时露的馅儿,她一直觉得自己伪装的很好来着。
斩楼醉得快晕了,因而出招毫无章法可言,偏偏是她这样东砍一下,西捅一下,弄得南香鸣不得不调用更多修为在皮肤表面护体,而长空时不时的偷袭和公主的正面进攻,开始让他感到麻烦。
公主还要分心操控年尔,但她并非剑修,无法发挥出年尔本有的实力,所以年尔反倒成了四人中唯一的突破口。
这一点,南香鸣显然也知道。
他眼神冰冷,不再留情,直接拿年尔开刀,无论如何,他都要完成自己的使命,即便对方是曾结下情谊的年尔。
谁都没想到他会转而攻击年尔,年尔自己亦然。
她甚至在南香鸣眼中看见了一闪而过的歉意,然而那又如何?
斩楼又是一剑杵过来,顺便再打个嗝儿,她给年尔争取到了珍贵的喘息空间,即使只有一瞬。
下一秒年尔便觉身体一轻,原来是公主解除了控制,年尔没时间说什么,她快速取出一张雷符朝南香鸣丢去,符咒在他身上响了一声,然后一切归于平静。
长空、公主、斩楼:……
三人都没有说话,年尔面红耳赤:“这、这是我师尊画的符,不应该这样的!”
说着,她又掏出一张符,以剑尖刺入地面,很快,地面上泛起金色光线,光线以南香鸣所在的位置为中心,从地上竖起,宛如牢笼向中间收紧,要将其困住。
看起来呢,是奏效了,但南香鸣一巴掌便将牢笼拍散,场面一度变得非常尴尬,年尔感觉自己成了在场最没用的一个。
长空、公主、斩楼:……
她们的眼神真的比口出恶言还要伤人,年尔如此觉得。
四人都察觉到了南香鸣的难缠,年尔心惊不已,她发现自己根本就不了解南香鸣,只是因为他表现出的温柔善良,还有那些听了令人悦耳的言论,便将他认定成好人。
实际上,只有自己是个好骗傻子是真的。
她向来以成熟的师姐自居,在天剑门时,也受人尊敬,没想到入了世才发现,自己耳根子这般软,容易上当受骗。师尊说得对,她离真正长大还早着呢。
如若能活着回去,她也要闭关苦修才行了。
长空的爪子再一次从南香鸣身体上划过,再一次连油皮都没划破,斩楼见了险些瞪凸了眼,这可是长空的爪子!
对年尔一击不中,南香鸣很快又换了攻击对象,这一次他选了斩楼,但其余三人很快从他的攻击中看出了异样,与其说他是想杀了斩楼,不如说他是想得到斩楼。
斩楼心知肚明原因,打死她都不想让南香鸣如愿,长空虽不明白为什么,但她总会展开翅膀帮助斩楼逃脱。
“你跑什么?”
南香鸣冷声问着,“你忘了你的主人是谁了?”
斩楼:“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嗝儿。”
反正都到这一步了,甭管能不能活到天亮吧,不弄死南香鸣就得被他弄死,事已至此,斩楼也不再犹豫,她抓住大宝剑,稍一用力,缠绕着剑身的破布便如雪花般纷纷落地,原来总是被她背在背上的大宝剑,根本就不是一柄剑,而是安了个假剑柄的剑鞘!
她就挥舞着剑鞘去砍南香鸣,说来也奇怪,连长空的爪子都无法划破的地方,还真让剑鞘给划拉红了!
年尔握着剑怀疑人生。
她刚才也砍到了南香鸣几下,不止她,公主和长空也一样,大家或多或少都能碰到南香鸣的身体,但谁也无法对他造成伤害。甚至于能碰到他,也是因为南香鸣根本不怕,他有那个自信,认为她们无法伤到他。
可是年尔的剑是师尊费尽心血为她找来的,乃是当世罕见的宝剑,无法伤到南香鸣,让年尔都怀疑起了自己到底是不是剑修。
——斩楼却只凭剑鞘!
被斩楼的剑鞘伤到后,南香鸣眉眼间怒意更甚,已完全不加掩饰:“你找死!”
斩楼无所谓的把剑鞘往肩头一扛:“说什么死不死的,谁好端端的会想给自己找个主人嗝儿?”
她算是看出来了,就凭这没啥用的剑鞘,哪怕南香鸣站着不动任由她砍,恐怕也得砍个几百年才能把人砍死,她不想死,也不想认主,更不想被人摆布,既然如此,也就只有……
斩楼往周围瞥了一圈,公主显然不会用剑,她操控个剑修都费劲儿,长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