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我都会等你来接我。”
林小姐感动的无复以加,但她刚被母亲赶出家门,身无分文,本来是想跟心上人借点银子先使着,但在对方如此温柔缱绻的目光下,她顿时觉得张不开口。加之身上连件外衣都没有,思考半天,还是决定先忍痛与心上人告别,去相熟的好友那里先支点钱用。
然而林小姐一走,方才还柔情似水目送她离去的观鹤瞬间换了副面孔,他现在是欢馆的摇钱树,鸨父生怕他撂挑子不干,忙道:“我的好儿子喂,你可别变脸这么快,小心林小姐回头。”
观鹤不屑地撇了下嘴:“我说爹爹,你到底还要我吊着她多久呀,这姓林的净会说好听话,连为我砸钱都不舍得,气死我了。”
这么一开口,他身上的仙气荡然无存,任谁见了也没法把他跟展颜欢馆的清冷美人相提并论。
鸨父道:“再等等,你呀,别这么心急,心急可吃不了热豆腐,我跟你说,这要是放在一十年前,那——”
“一十年前一十年前,你总说什么一十年前,谁见过呀。”观鹤生气地说,“那姓林的我看也不靠谱,说什么要纳我过门,小半年了都不见动静,我看她就是嘴上花花。”
鸨父忍不住叹了口气,观鹤是他手底下最机灵最漂亮的一个相公,奈何年纪小了些,若非自己曾经见过世面,恐怕也没法将他教成这样。
这孩子也就胜在容貌美丽,才让林小姐那样的凡人神魂颠倒,然而只要见过真正的仙人就会知道,观鹤显得太过虚假粗糙,哪怕他在凡人中已算极品。
“总之,你就听我的话,先安抚住林小姐,让她的心一直挂在你身上,以后有的是好处给你。”
观鹤听不懂鸨父这话是什么意思,这琢城有钱人无数,愿意为了他一掷千金者比比皆是,林小姐出手倒也算阔绰,可跟她的出身相比,这点钱连给观鹤塞牙缝都不够。
要真能把他清清白白纳回去也还罢了,她就只会嘴上说好话。
鸨父见好大儿愈发不满,安慰道:“放心吧,等到琢城玉矿的事情解决了,到那时你看上哪个客人都没问题,爹爹也再不拘着你。”
说完又叮嘱道,“等林小姐再来的时候,记得问问她玉矿如何了,别总是冷着一张脸,冰美人那是人前的,人后你得温柔体贴,这样才能抓住女人的心,明不明白?”
观鹤不情愿地应声,心里却没把鸨父的话当回事,他才不管琢城玉矿好是不好,他只想要钱,要很多很多的钱。
浑然不知屋顶上坐着个将他们父子俩对话尽数听进去的斩楼。
另一边,林家主也没有坐以待毙,她正在查女儿是如何被相公迷住的,但无论她怎么查,最终结果都差点儿意思,好像这件事从头到尾都只是个巧合。
但围观了全程的斩楼知道不是。
鸨父走后,观鹤从床下夹层中抽出一个隐蔽的长木盒,斩楼随意掀开瓦片望了一眼,当场呆住,好多钱!
那里头是恩客们给的赏银,虽被鸨父搜刮走了大半,但观鹤还是想方设法藏起了一部分,他迫切想要离开欢馆,不想留在这里被人当摇钱树——摇下来的钱又不是他的!
那天中午,夏娃跟长空都被满屋子的好吃的惊到,尤其斩楼还很慷慨地对她们展开双手:“别客气,想吃什么尽管拿。”
夏娃:“你发财啦?”
斩楼:“……算是吧。”
发了一笔小财。
她还算有良心,只拿走了一半,就当是观鹤骗林小姐的代价,剩下那一半看林小姐有没有本事自个儿取回。
夏娃不知道斩楼钱的来历,不过就算知道,她应该还是会吃得很开心。
却说林小姐离了欢馆,去找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友俞家小姐借钱。
俞小姐跟林小姐虽自幼相识,性格却很是不同,得知林小姐因为欢馆相公与母亲发生争执并愤而离家,俞小姐脸一沉:“林咏君,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你在这等着,我去找我娘,让她送你回去跟林姨认错。”
“我没有错!”林小姐大声反驳,“是我娘太蛮横霸道不讲理了!”
她是被赶出来的,才不要自己回去,就算要回去,也得她娘亲自来接!
俞小姐冷笑道:“要不是你烂泥糊不上墙,林姨怎么会管你那么严?”
总而言之,林小姐不愿意回去,不仅如此,她还要借钱去看心上人。
俞小姐听完她的来意后,恨不得一拳打死她,家里钱多烧得慌是吧,借钱也要去送?
林小姐把这件事藏在心底很久了,一直不敢往外说,一来是不好听,要是被人知道林家的小姐看上了欢馆相公,还脑子发昏要纳回家,她娘的脸就别想要了。一来,她自己心里也拿不准主意,没到尘埃落定的时候。
三大家族里,林俞两家是世交,林家主与俞家主少年相识,一起经历过许多困苦,关系极好,这份情谊延续到了下一代,林小姐跟俞小姐也是很好的朋友,两位家主还分别为彼此的女儿取了名字。
不过,虽然林小姐比俞小姐大一岁,但两人在一起时,反倒是俞小姐比较像姐姐,总是管着她。
林小姐有足够的理由相信,要是一开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