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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过后, 樊珈总想着用点什么法子提醒无名一下,现在她就是后悔,那天去送饭干嘛要提十一皇子呢?像无名这样的小姑娘, 从小生活在皇宫,见到的男的不是太监就是皇帝,又小小年纪遭逢大变, 这种时候来个长得俊俏还对她好的温柔小哥哥,能不沦陷吗?
宠妃系统:“那不是很好吗,反正你也不跟她争。”
“也不对。”
樊珈无视系统的话, 自言自语中, “十一殿下对她好, 那是手指缝里漏出来一点,我比十一殿下对她更好啊!本身就是没什么钱的低等宫女, 还每次都给她带东西,这情谊不比十一殿下随便说两句话感人?不能因为我是女的他是男的就区别对待吧?”
宠妃系统无语道:“这怎么能一样?”
“对,没错,就是这样, 我相信她不是那种见谁都心动的女孩。”樊珈开始自我说服, “怎么说也在宫里长了十四年,该有的心眼不会少。”
说到这儿, 她诶了一声, 宠妃系统随口问了句怎么了, 樊珈摇头:“没什么。”
她突然想起来,小秋叶挨打之前,十一殿下已经被接了回来,无名更是早早被关进冷宫,按说冷宫消息闭塞, 她又人人可欺,那是怎么知道小秋叶挨打的?
樊珈属于不擅长勾心斗角,但偶尔会灵光一闪的人物,她想起宠妃系统对无名的忌惮——对两位皇帝它都没那么慌张过,巴不得樊珈再也别见无名,但它又说无名会是神宗皇帝的白月光,话里话外暗示着神宗之所以会在历史上落个“不近女色”的美名,正是因为无名。
怎么感觉哪哪儿不对呢?宠妃系统不见得跟她说的都是实话。
她自己心里想什么也不会跟宠妃系统说,所以樊珈自己忍了下来,愣是没问出口。
得了皇帝授意后,这捧高踩低的宫里一下就变得有人情味来,樊珈再到鹊巢宫送饭时,发现破败的门窗已经补好,宫墙内生长的一人高的荒草也割了个干干净净,更别提无名所睡的床。
那张破床已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崭新的拔步床,床上的褥子枕头锦被也全是新的,殿内生着火炉,不见一丝寒冷,还多了几个伺候的宫人,都是年纪不大的小宫女小太监。
樊珈忍不住看向无名的腿,心想都鸟枪换炮了,腿应该也有医生来看了吧?
可惜无名坐着,又有被子盖,一时间还真看不清楚。
樊珈将食盒拎到桌上,介绍今日菜色:“今天的菜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其它菜都不是我做的,只有这过桥米线是,嘿嘿,你可以尝尝,米线是用大米做的,吃起来又细又滑,跟面条完全是两种口感,你听过过桥米线的故事吗?”
无名并未开口,樊珈早已习惯她的性格,趁着宫人们离得远,小声地跟无名说了今日去万真宫的事。
没有添油加醋也没加入自己的揣测,就是如实告知。
“……意思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他们说的话弯弯绕绕文绉绉的,我没法完全复述出来。”樊珈说,“总之你自己小心一点吧,千万记住没有什么比你的身体更重要,就算……就算有人打你的主意,你也要先把腿治好。”
得不到回应的正常的,跟无名说一百句话,她能搭理她两三句就了不得了,但一个人是真心还是假意,瞒不过无名,而正是樊珈这样毫无目的的善意,令她倍感困惑——素昧平生,萍水相逢,为何要对一个注定没有未来的阶下囚如此之好?
要知道她什么也回馈不了,在她身上花费的时间跟精力,最终都会是竹篮打水。
可哪怕她不理会,不吭声,樊珈也总是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她锲而不舍地从外面带来一朵完整的花,好像这样,凄清冰冷的鹊巢宫就能抵御寒冬迎来春天。
樊珈走时碰见了大太监,就是她第一次来鹊巢宫时那个很嚣张跋扈的大太监,他依旧是那副不可一世的模样,对着无名大声吆喝,说些“别以为陛下垂怜你就能从冷宫出去”之类的话,樊珈心说你现在不怕人家把你那张字条拿出去公之于众了?
好奇促使她回头又看了一眼,发现大太监虽然声音响亮,肢体语言也丰富,看着像是凶神恶煞要打人,实际上根本没碰无名一根毫毛,想里是嘴硬,不敢再伤害她了。
樊珈顿觉满意,在她一脚踏出鹊巢宫的瞬间,宠妃系统叹了口气。
“……你叹的哪门子气?”
“统是替惋惜自己。”
樊珈:“惋惜什么?”
“绑定了一个不怎么聪明的宿主。”
樊珈:……
可能是被她的过分单纯刺激到了,宠妃系统有点忍无可忍:“宿主,你就没注意到,那大太监的凶狠根本就是装给别人看的吗?”
樊珈:“为什么呢?”
“当然是不想被鹊巢宫的眼线知道,他现在是无名的人啊!”
樊珈的脑细胞再次燃烧殆尽,她干笑两声:“这样啊,其实我早就知道了,那张字条只要在无名手里一天,他就得乖乖听话一天。”
宠妃系统看她这副不懂装懂的样子,顿时来气,也开始正视人统之间的关系,以宿主这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心态,等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