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是不是追不到就不追了呢?毕竟人家苏衡长的不赖家世又好。”这话极其讽刺。
沈文序攥紧了笔,眸中情绪被遮得一干二净和他有什么关系呢,他又为什么要在意?
到了中午饭点教室空无一人,只剩沈文序还是那个姿势坐在位子上。
手上攥着笔,手下压着卷子,目不斜视,心意却始终不在试卷上。
窗外的鸟鸣,飘进来的花香,洒在他身上的阳光,明明是美好的东西,却让他心烦意乱。
因为美好的东西总是让他想起易桉。
大概是见了鬼,让他一个姿势保持了一上午。
中午十二点,从苏衡家跑出来的少女一溜烟钻到了一中。
一边跑一边骂:“苏衡那个混蛋,也不知道叫醒我,好了吧,这个点一中都放学了,碰不上沈文序了!淦!”
她边跑边整理衣服,气喘吁吁推开教室的门,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座位上做题的少年。
跑的太快以至于气息一时半会儿调整不过来,累的不行,讲话也断断续续。
“沈……文序,我还……以为……你走了呢。”可真累死她了。
座位上的少年只是看着她,这是他坐在这里一个上午的第一个动作,抬头。
他眸中有各种情绪,易桉被他看得心里发毛:“我……我脸上有东西吗?”不会是洗脸没洗干净吧?心里又骂了苏衡一万遍。
第一次见这样的沈文序,她有点害怕。
一想到她昨晚被抱了,沈文序的眸子中闪过一丝嫌恶,拿上包准备走。
易桉拦住了他,一双凤眸还是很明亮。
怎么了又,昨天的事她还生气呢。
“让开。”他不想和她对峙,不想看见她,会失控。
此时的他才是真正的沈文序,和多年后的沈文序是一个样子,沉默,危险。
“我不让呢?”少女眸中有难得的倔强,“你总得告诉我,我怎么又让你讨厌了吧……”平时清冷的嗓音此时有些哭腔。
少年只是站在原地沉默。
易桉一拳砸在他的肩上:“你说话,我是不是做什么都是错?我每天都在重复做的事情,在你看来,是不是很可笑?”她眼眶红了一圈。
心里塞满了委屈,感觉到自己情绪不好,准备转身就走,害怕眼泪掉下来被看见。
沈文序抓住了她的胳膊,只听少年的声音很小:“我没有。”看见她哭,脑子里想过很多种安慰的话,心里慌慌的。
出口却不知道说什么,只想否认他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太久没和人交流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看见她红眼像只兔子的样子就很想欺负她,拉过她按在墙上强吻时,他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惊得易桉没反应过来,眼睛都忘了闭。
他吻的不算温柔,几乎是在咬,更像是在撒气地惩罚。
易桉吃痛,使劲推他,少年顺势抓到她的手扣在墙上,她第一次知道沈文序力气那么大,压得她动弹不得,留下的只有呜咽声。
一吻毕,耳边传来他凉薄的声音:“是不是谁都可以?”谁都可以代替他的位置,在她眼里为什么他可以说丢就丢?
明明昨天下午还在等他下课,晚上就可以和别的男人喝酒,他的心好像堵住了。
易桉一怔,抬眸看他,他的脸很好看,高挺的鼻梁和粉色的唇,只是眸子太幽深,她看不懂他的情绪。
“如果谁都可以,你又为什么亲我?”她很冷静,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但沈文序并不是一点都不在意她。
他抿唇不说话。
只听见耳边少女清冷的声音,清澈而坚定:“沈文序,运动会如果我跑了1400m第一名你就做我男朋友好不好?”
她贴近他,不管他是什么样的沈文序,她就是喜欢。
她喜欢就够了。
“幼稚。”少年看着少女的眼神心乱如麻,抬步向外走。
“你答应了,我不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