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快钻到另一辆红车下,还在思索怎么去找雨儿,这时天上那架直升机好像已经完成了任务,机身倾斜着原地转了个圈扬长而去。
我跑到雨儿趴的那辆车旁:“安全了,出来吧,咱们得去医院。”
我开车带她刚到医院,看到楼下停着许多辆布满弹孔的车,看来很多大佬已经被和手下人送到医院来了,我们联系上司机,在司机的带领下来到手术室门前:“老板还在里边手术。”这时雨儿开始哭了,泪水顺着娇嫩的脸庞一串串的滴落在医院洁白的瓷砖地面上,看不见了。在车上的时候她已经得知了老板中弹的消息,刚开始的时候可能是慌乱害怕压抑了泪水,在车上还没掉泪。
过了一刻钟手术室门开了,出来一个穿着绿色手术服,戴着白色手套的医生,我和他对视了一下,他问:“谁是王百万的家属?”
我说:“我是。”他缓慢的走来过来,身体微微前倾鞠了一躬:“对不起,我们尽力了,子弹穿过了肺部和肝脏,伤的实在太重了。”听到这句话,雨儿本来就因为悲恸而耸动个不停的身体好像瞬间没了魂魄似的软了下来,顺着墙滑坐到了地上,满头秀发也深深的埋进了怀里,先前因为故意压抑而微小的哭声也放开了来,是那么的撕心裂肺。司机也低头擦起了眼泪,我也很想掉泪,但我在努力忍住。
这时二哥联系我了,说他和他老大已经安全了,问我怎么样。我告诉他了我们现在的情况。他说:“先别着急,别让医院把尸体放到太平间,我好像听说我老大最近就在搜索什么东西,关于帮人起死回生的,说不定有机会,我先去帮你问问。”
我忙不迭的道谢,回头去安慰王雨儿。她哭的是真的让我心疼啊。我就在想,要是二哥那边真的有办法就好了。
二哥不久就给我传来了消息,有希望,但是尼坤希望我们去面谈。
我们便去二哥那里去见尼坤,司机留下来在医院留守,随后在公司里长辈们的安排下,老板的尸体先被放在医院里被冷藏了起来,并安排人二十四小时轮班看护。
我和雨儿见到二哥时已经是黄昏时分,随后在二哥的带领下来到了尼坤在广州的落脚点——也是他的资产之一,一幢高高矗立的摩天大楼前。这栋高楼大厦屹立在金沙江畔,像是保卫钢城的威武士兵,在灿烂的余晖下似一个巍峨的巨人。
可能是今天起太早了,又经过那段时间的精神高度紧张害怕,再加上失去父亲的痛苦,雨儿整个人显得有些呆滞恍惚了。平常那神采奕奕满脸欢笑的小脸蛋上,现在充满了木然的表情,和她说话她也是过好一会儿才能反应过来。双眼通红,眼角始终没有干过,脸上的泪痕干了又湿,湿了又干。
二哥安慰她:“我老板手眼通天,应该有办法的,别太难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