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世杰啊,这个事情迟早要解决啊,总拖着不是办法。”吾艾肖贝也感觉到头疼了,现在省委班子刚刚调整完就出了这样的事,他也怕张清扬找毛病。
白世杰明白他的意思,说道:“张书记已经知道了……”
“你有什么想法?”吾艾肖贝心头一沉。
“关键还是钱,金翔……做得有点太过分了。”白世杰不得不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了。
“嗯,我明白,你和冷雁寒联系一下,我要和他们谈谈。”
“好吧,有您出面,我想事情很快就会解决的。”白世杰挂上了电话,嘴里很不是滋味。
“有什么好谈的,还不是拆东墙补西墙!”阿布爱德江冷笑道。
白世杰对司机说:“去林河区的冶金厂家属楼。”
司机愣了一下,怎么不直接去现场了?
“快点,发什么傻,再晚点去司马省长他们更危险!”白世杰没好气地说道。
司机不敢应声,只是缓缓加快了油门。冶金厂就就在林河区,家属楼就在不远的地方。面前是一条破旧的水泥路,路面破损严重,路基石子都露了出来,看得出来有好久没修过了。这条路当年就是冶金厂的,两旁垂柳依在,但是当年的风光早就没有了。时过境迁,随着冶金厂的倒闭,整个林河区都变得死气沉沉,当年的辉煌已经被大漠的寒风吹得无影无踪。
眼前出现了一个破旧的小区,一侧还有低矮的瓦房,股股恶臭传来。街边的公用厕所脏得不像样子,还有浑浊的脏水流出来。要不是大便,男人们已经不会进去了。他们直接站在门口,脸面墙解开裤子就尿。这里当年是哈木最繁华的区和最漂亮的街道,可是现在同整个哈木相比,林河区已经沦为了被人遗忘的角落。他就好像是哈木市的洗手间,市委、省委只在需要的时候想起它,平时是不会挂念这个脏地方的。
阿布爱德江知道白世杰来找谁,肥厚的嘴巴撇了撇,问道:“听说马金山和省长有点关系?”
白世杰表情一僵,这件事在西北省委可是避讳,没人敢正大光明的谈啊!他看了眼阿布爱德江,淡淡地说:“也许吧!”
“呵呵……”阿布爱德江笑得很神秘,表情值得玩味。
白世杰明白阿布爱德江是故意问自己的,他一定早就知道这件事。他想了想,回应道:“有时候实际情况和传言不太一样,据我所知,省长对马金山一直不错。”
阿布爱德江看向白世杰,这次没有说话。
白世杰本以为把马金山拉去就能振住那些职工,可是他没有想到事情向一个不可预期的方向发展了。
张清扬正在踢正步的时候,郑一波的电话打了过来。他们正在军训,所以彭翔没有接。等到休息的时候,彭翔才把电话打过去。郑一波张口就是:“小彭,快给张书记电话,出事了!”
手机里传出很大的杂音,也不知道他身处什么环境。
彭翔立刻把电话交给张清扬,张清扬问道:“怎么了?”
“张书记,我在金翔工地呢,事态不受控制了,有一伙人放火了!”
“什么?有人受伤没?”
“有,但状况不明,乱成了一团,现在还没有控制住。”
“白秘书长和阿布书记不是赶过了吗?”
“没错,他们把冶金厂的厂长带过去了,原本职工都要撤了,不知道怎么谁起哄,一伙人抢了工地里的柴油,直接就放火了,还殴打建筑方的工人。因为怕事情恶化,白秘书长一开始没安排防爆警,后来赶去时已经晚了……”
“消防去了吗?”
“都来了,现在防爆警和武警已经冲进去抓人了,里面的情况不明,火势很旺!”
张清扬惊得站了起来,连忙问道:“是不是别有用心的……那股势力?”
“有点像,这件事起初很正常,可是越到后来越怪,好像有人在煽动职工,但是闹事的不完全是职工……”
“省长去了没有?”
“没有。”
“现场由谁指挥?”
“哪有人指挥,都乱成一团了,各管各的,这帮人要是闹起来,他们是不管你多大官的,见人就砍……”
张清扬倒抽了一身冷汗,说:“我不管你怎么样,一定要保证领导们的安全,明白吗?另外……一定要抓住那些闹事的人,不管对错抓回来再说!”
“张书记,现场是市局的人,我们省厅只出动了一支小队,我没办法。”郑一波十分为难,他这个副省长兼公安厅长太窝囊了。
张清扬想到郑一波的现状,点头道:“那先这样,这事你就当我不知道,随时向我汇报进展。”
“明白!”
张清扬捏着手机若有所思,看向彭翔说:“我刚到了才几天!”
“怎么办?”彭翔问道。
“我说不管……那就不管!”张清扬认真地说道。
“可是万一上面……”
张清扬明白彭翔担忧什么,摆手道:“我刚来几天就出了这样的事,省委有人比我更紧张!”
“也是,但总要解决啊!”
“是啊,总要解决,我选择军训真是一个明智的选择!”张清扬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