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立政笑道:“书画慈善拍卖会组织得差不多了,企业家们都接到了邀请,我还联系了一些媒体,我相信会取得成功的。”
“那就好啊,”张清扬满意地点头:“罗主任,也可以联系一下宣传部嘛,让他们帮忙宣传一下。”
罗立政面露难色,摇头道:“我可命令不了宣传部啊1
张清扬心知宣传部长陈政道是那边的人,便也不再深说下去。
这时候,罗立政抬起头,有些忐忑地说:“市长,总工会上季度财政已经结算完必,结果发现了点情况。”
“什么情况?”张清扬坐直了身体,凭感觉这条消息或许对自己有帮助。
“总工会副主席石涛……”罗立政先是说得很缓慢,随后越说越顺。
张清扬听得皱起了眉头,随后脸上渐露光茫,他终于明白刚进门时罗立政满面红光的真正原因了。
讲完事情的经过以后,罗立政面向张清扬,说:“市长,情况就是这样。”
“属实吗?”
“不会错的,财务核算了多次才向我汇报的,还有账单留下。您看我应该如何处理?”
“先别声张,暂时压住吧,单据全都留好。”张清扬望着罗立政的眼睛。
罗立政会意,看来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他知道张市长应该是想利用这件事做点大事情的。接下来,两人又谈了谈其它的工作,罗立政这才离开。他离开时,原本弯下的腰也挺直了。
望着罗立政的背影,张清扬的脸上挂着笑,他心里明白手里终于多了一张牌。罗立政所说的这件事真的可以好好利用,没准可以发挥大作用,甚至让自己在政府内竖立起威信。
当然,与这张牌相比,得到罗立政的信任是更大的收获。
9月25日清晨的江洲街头,一些主干道几乎戒严,偶尔碰到的稀少人群,以及过往的车辆,大多是公安、武警、特警,甚至是边防军的巡逻车。针对两国领导人的此次会晤,江洲市的安保措施提高到了一级戒备。除掉政府内部参与此次接待的部门,今天全市放假一天。工厂停工,建筑工地停建,一切都显得静悄悄的。
市公安局的总调度室里,习思远与平安紧紧盯着大屏幕,随时听候着下属们的各类汇报。两国领导人的车队有可能经过的几条道路两旁,早就暗藏了不知多少位暗哨,就连那些有利的至高点也都被我方的狙击手所占领。几天以前,市警备区区参谋部就已经做出了好几种防护方案,以及多种应对紧急情况的特殊措施。
平安不时地盯着腕上的手表,指针已经指向了八点钟。他双眼通红,昨晚几乎一夜未睡。平安望向一旁的习思远,笑道:“还有一个小时,孟委员长的飞机就要到了。”
习思远点点头,望着面前一大堆烟屁股,说:“蒙凡大将的专机计划是中午到。”
平安闭上眼睛,苦笑道:“我们歇一会儿吧,事情已经这样了,如果真发生了什么,我们也无能为力!”
“唉1习思远长叹一声,深知平安说得对,可在这种情况下,谁又能睡得着?别说是他们,如果真出现意外,南海省委高层,以及上级军区的首长都要受到牵连。
就在这时,平安面前的手机突然发出刺耳的响声,这把他吓了一跳,他马上接听:“张市长,有什么情况?”
“平書記,你通知一下习司令,孟老已经到了。”
“哦,到了好,到了……什么,你是说孟委员长已经到了?”平安惊呼一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你别声张,孟委员长是昨天晚上2点钟到的。”张清扬说得异常缓慢,心里也很无奈。共和国的安保措施不但骗过了外国人,就连内部人也骗过了。为了安全起见,孟委员长昨天半夜从京城出发,2点钟到的江洲国际机场。随即机场就被封闭,孟委员长一直在他的专机里休息。江洲市刚刚得到上级的通知,孟委员随身的保安人员决定现在送他到盘龙山庄休息。昨天夜里的一切,只有南海省委書記严忠权已及省军区的司令员之情。
“我知道了,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安排车队,到京城迎接,直接把孟委员长接到盘龙山庄,行车路线由他们掌握,我们只能跟在后面。”张清扬传达着上级的指示。
“我懂了。”平安缓缓放下电话,望着习思远笑道:“我们在这边忙得鸡飞狗跳,人家却稳坐泰山,我现在啊可真是佩服中南海的警卫队了1
习思远站起身,摇头道:“早就应该想到的啊,昨晚上级首长让我把一个营的指挥权直接交给他,看来就是为了保护机场的安全!”
“走吧,必要的欢迎场面还是要有的。”平安走在了前面。
九点钟,一列车队缓缓离开江洲国际机场,几乎参加迎接队伍的所有干部和军人都以为飞机是刚刚到的,只有少数的知情人明白,孟委员长已经在他的专机里休息了半个晚上。
车队直接开到盘龙山庄,行程路线不受江洲军警掌控,由孟老的卫队长控制着。张清扬与陶英杰坐进了一台车中,他们前面的几辆小车,都是跟随孟老来到江洲的干部和省里的领导,在这些人面前,张清扬和陶英杰实在是摆不上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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