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若现从那边飘荡。
猛然,一双双红色的眼睛在黑暗中如荧光一般,突然间的出现。这是什么?
残破的躯体,飘舞的灵魂,这是造物者的杰作。他们,她们,它们,将会撕扯出碎片,在一片黑暗中,伴着尸骨永生!
扭断的脖子,各种杂秽之物散落在白色的地上,在泛着黄光的吊灯下缓缓的爬了起来——瘟疫。这将是一场瘟疫,一场持续百年,或者千年的瘟疫。
绝望吧!
......
怎么办?怎么办?更本想不到活着的理由啊!
学校的心理咨询室在南侧教学楼的背后,再向南紧挨着的就是餐厅。这是高年级——高三上课的地方。
当他从后面跑出,穿过偌大的操场,绕过警卫老师的眼睛,以及踌躇了一段时间之后,已经足足有六分钟多几十秒了。也就是说,按照现在这个时间的话,只要再等上十三分钟第一节夜间自习就结束了。
那就......从心的等一会儿?
或者提前买止疼药这类的物品。
老牛是很少打人,也很少生气,他把她当做另一种意义上的母亲,她也把他当做另一种意义上的孩子。或许他感情牌管用,但是上一次,还是上上一次这么用之后不知道为啥打的更疼了。
怎么办?
是生存还是死亡,这是一个问题。无法忍耐......
这根本不是问题,肯定是要活着啊,要活着啊!
牛老师从监控中看到了踌躇的涵豪,温柔的从墙上取下已经开始上灰,印着郎朗《弟子规》的木尺。
“涵豪啊,你怎么不进去啊?”
一声温柔的话语突然从背后传出,涵豪本能的打了一个激灵。毋庸置疑,是她,是她,就是她,我们的老师,牛哈哈。后面是为了押韵,倒不如说涵豪此时大脑已经陷入了宕机,思考陷入了无序化状态。
“牛老师......”
涵豪坚硬的扭过身体,露出十分诚恳的笑容,低着头,眼睛噜噜的打着转。
“不解释解释?”
“老师,是这样子的,最近我学习感觉压力十分的巨大,我怕......”
“倒数第二超你十分你就有压力了?”牛老师露出温柔的笑容,密缝成一条缝。
“我.......”
还没有等涵豪开始解释,一通电话就打了过来,牛老师露出愤愤的神色,从背后抽出戒尺夹在做肩下,划过屏幕。
“喂?”
“是我,咋啦?”
“嗯。嗯”
“什么?你在说一遍?啥东西?”
“行,我这就来,你等一下。”
牛老师眉头紧锁,似乎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站好!一会儿再来收拾你。”说完牛老师就拿着戒尺匆匆走了。
这是七点的闹钟准时响起,意味着第一堂晚自习再有五分钟就要下课了。涵豪此时陷入了一种两难的境地,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不动脑子的做出下一步动作,也比一昧的固守固然死亡的现实要好的多。
但是能让牛老师在这种惩罚学生关键时候,离开的事情是什么呢?
现在正是夏日的黑夜,根据天气预报来说一会儿还会下雨,应该快了吧。其实即使天气预报不说,人们也是能够感受到的,这空气的潮湿程度,已经足够让干燥的衣服变得湿润。
学校楼道的灯是感应灯,当低下有活物经过发出声响的时候都会自己亮起来。初次以外,就是关闭的状态。这就导致,涵豪所见的走廊除了班级窗户和门缝洒出的光芒以外,全部都是黑暗。即使,此时他站在外面,但是感应灯也是好不给面子关上了。
涵豪靠在十二班的门框下,闭上眼睛静静的坐着,睡着了。但总之牛老师并没有过来打扰他。
梦里面的场景十分的诡异,在他眼中这是破旧老电影当中才有的景象。
这是一个破败的山村,脚下是泥泞的土路,每走一步都能带起一阵灰土。
突然一个声音响起“你终于来了。”涵豪循声看去,在一个土墙下面跪坐着一名浑身着着粗麻的老人。他已经瘦得不成人样了,刚刚他眼睛经过的时候,只以为自己看到的是一片破布,谁能想到这堆积的破布下能够藏起一个人。
“过来。”
老人抬起自己的袖子,摆动了一下,示意涵豪过来。
“你好,老人家,请问这里是哪里?”
“这里?”老人嘴皮子一张一合,声音宛如破风箱撕扯着空气。
涵豪这时候才能仔细的大量这位老者,黄黑色粗糙的皮肤紧紧的贴在自己的脸上,大大的布满血色眼睛深深的凹陷在眼眶里面,下颚看不见一点肉,整张脸呈现出不完整的锥子形状。
突然老人一下子站了起来,带起的灰尘让涵豪连打好几个喷嚏,老人充满血色的眼睛紧紧的盯着涵豪的眼睛,整个身体仿佛都趴在了他的身上。
“杀了他!杀了他!”
混乱,无止境的混乱,涵豪猛然喘出一口粗气,惊醒过来。好乱!
耳边的声音好乱,女人的尖叫声,求饶声,走动的声音堆积在自己的耳边。这是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