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南有一座凤鸣山,山有一间凤飞阁,阁中却叫杀连天。黑夜之中直立一人,墨衫飘飘,执握柄墨色长剑。一袭墨黑,遮盖住了他剑刃之上那股浓黑的血。
“墨云派灭凤飞阁!”
“墨风徐,羽灵内斗,你所之为何?”黑暗之中传来衰朽之声,宛如绝谷之中的寒鸦,萧瑟凄惨。
“凤飞阁的功法,凶残古怪,江湖祸根。”墨衫男人抖却长剑血迹,俯下身捡起一个木制盒子,那盒子呈十六宫之形。“太乙宫盒......”那功法的秘密就在这宫盒之中,只要将它毁掉,羽灵在江湖之中定能千年安定,但是这宫盒之内有的不只是功法,最重要的是这是羽灵山门之中无数隐藏机巧的钥匙。是安定千年,还是机巧秘术,选择摆在了墨风徐面前。他提掌径直向宫盒拍去,那浓厚的内力逐渐将宫盒边角磨去。就在内力即将侵蚀宫盒机要之处时,墨风徐忽然收掌,撤去内力。最终,他还是不忍将祖宗基业毁去,将太乙宫盒收起。
“师叔,我的选择,究竟是对还是错?”
“对与错,不论是我还是门主自己,都不可能说的清,千秋后世自有定论。”
......
云雾缭绕,翠林满山,山峦重叠。这似仙境蓬莱之地,坐落琉璃宫阙。与其说是山门,倒不如说似殿宇,宫阙建筑凌乱散布,虽说没了庄严之风,却多了一种潇洒飘逸。
忽闻,一座大殿中传来一阵教读声传出:“羽灵有九派,曰:寒宫、落樱、墨云、柳月、繁星、水映、雪飘、青岳、竹峰。”
只见那大殿内一名白衫老者,负手而立,闭目沉吟。只是他面前的少年,却趴在桌上,目中无光,神情呆滞地望着窗外的飞鸟。
“少主,少主!”老者拍了拍桌子,眉头紧拧。
“哈?哈?”少年猛地一抬头,先是茫然四顾,望见老者后嘻嘻笑道,“嘿嘿,鹤爷爷。”
鹤明见他一副嬉皮笑脸样,竟也不知如何以对,无奈叹气。
“少主,门内要事,不得胡闹!”
“您说天边之云,湖中野鹤,为何如此自在?”少年慵懒伸腰,又手托左颊,一副松散之样,哪儿来得半分严肃。
鹤明当然明白这话里的意思,少年之意无非是想平淡悠闲,做一介闲散之人。
“少主!门主之位是你无论如何逃脱不得的!”鹤明不容争辩地喝道,“逃避便是愧对祖上!”
少年见他突然脸色大变,吹胡瞪眼,自知触碰了鹤明的底线。顿时吓得不敢出声,只是默默低头,似认错一般。
鹤明气消,正准备宽慰少年,门却被突然推开,一位身着青衫的中年男子赫然站立在门外。鹤明见到男子后,神情恭敬,对男子鞠躬行礼。男子见状,立马回礼,道:“师叔,不必拘谨客气。”
“不,不,这是老夫应该的。”
“让您教雨昂,真是劳烦您了。”
“这都是为本门日后兴盛,老夫做的微不足道。”
“您可别这么说,雨昂这小子,总是心不在焉,对门中之事满不在乎。对他教导那必使师叔费神。”
墨雨昂听后老大不高兴,正欲反驳,却被突然扑倒在地。他回神瞧去,一名身材娇小,身穿华服的少女缩在自己的怀中。
“织儿?!”墨雨昂看见怀中少女,不由地吓了一跳。
墨雨昂话音刚落,那女孩就马上抬头,一脸天真的笑容道:“哥哥,哥哥,织儿好想你啊。”
墨雨昂见到女孩可爱、无邪的笑容,之前的怨气都烟消云散,心头一下就酥软下来,露出怜爱的笑容,轻拍着女孩的脑袋。
原来那女孩名叫鹤云织,是鹤明的孙女,算得上是飘雪派未来的接班人。墨风徐与鹤明行同父子,墨雨昂与鹤云织自然也与亲兄妹无异,“织儿,你怎么来啦?你不是还在练习驭禽之术吗?”墨雨昂捏了捏鹤云织粉嫩的脸蛋,疑惑道。
“织儿练成啦!否则爷爷也不会让我来看你的。”鹤云织说罢,对鹤明做了个鬼脸。
鹤明见后,满怀慈爱的假愠道:“你这丫头。”
墨雨昂与鹤云织说笑了一会,就对父亲墨风徐道:“爹,你咋来了?”
墨风徐笑答道:“今天我来所为二事,一是看看你的学习进度,二是送你件礼物。”墨风徐说罢,递给墨雨昂一个木块,墨雨昂接过后,仔细一瞧,那木块其实是一个九宫盒(类似现在的魔方),但又不是九宫,而是有十六宫,且这个十六宫盒竟然没有色块,更无天干地支的字样,清一色的木头。
“这个想必你也不陌生了吧。”墨风徐指着九宫盒道。
墨雨昂先是点头又是摇头,不解道:“九宫盒孩儿是不陌生,可是十六宫盒却极附难度,而且……这个宫盒没有色块啊。”
墨风徐哈哈大笑道:“这是我们羽灵门中世代相传的宝物,参照太乙九宫占盒制成,至于它的作用我也不清楚了。”说完墨风徐看了眼鹤明,鹤明点点头,意味深重。
墨雨昂看着手里的宫盒,低下头沉思起来。这时,一名弟子匆匆跑到墨风徐的身边先是行礼一番,便到墨风徐耳边,低语了几句。墨风徐顿时眉头大皱,让那名弟子先行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