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清站在其中,竟有一种不可言语的唯美。
身后,一棵偌大的玉兰树上,一青衫少年躺在上面,身上落满了花瓣。少年的肌肤如玉兰般,柔嫩洁白,五官精致,眉目如画。
睫毛动了动,似是要醒了。
易清踩着飘在空中的花瓣,跃上枝头,折下一枝玉兰。
“大胆!———你是何人竟敢擅闯此地?”
易清一惊,转过身来,看见一青衣少年,飘在空中。
少年愣愣地看着眼前的女子,心中泛起了一阵涟漪,脸微微泛红:“你是何人?”
易清高傲地说:“栖梧宫易清。”
“我是玉兰花灵,你为何来此折我枝叶?”
易清见到花灵,竟出奇地好脾气:“我得憬然应允,进园折花。”
“我家上神可告诉你要折玉兰,得经过我的同意?”
“自是说过。”
“那你为何……”
“我易清偏就喜欢拿本不是我的东西。”
少年看着眼前这个骄傲的女子,竟有一瞬间的失神。
少年挥手折了几枝玉兰,在上面滴了一滴自己手上的血,递给易清:“给,这几枝玉兰染了我的精血,我若下死,它必不枯。”
易清不自然的接过玉兰转身刚走出去没几步,忽而又转身问:“喂,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一时没反应过来,随即答:“青衣,青色的青。”
“哦”青衣看着易清离开。
易清回到栖梧宫,随意找了个花瓶,将玉兰插进去。
大战在即,两界却出其的安静。
北城王府后院,贺漻的手指摩等着桌上的一幅画,猛然间又抬起头来,嘴角扬起:“时间快到了吧?”
贺妍低着头站在她面前,恭敬地答:“是,还有二十天。”贺漻听后,抬手将贺妍额前的碎发撩在在耳后,声音中似乎含着一丝笑意:“告诉你的事,记住了吗?”
“记住了。”
“到时候,可别心软了.”
“王爷放心”贺妍垂首。
贺妍与贺漻是同父异母的兄妹,贺漻是老北城王原配夫人所生,而贺妍是继夫人所出。
据说贺漻的生母是被贺妍的母亲害死的,众人都以为贺漻会在老北城王死后杀了贺妍为母报仇,但出乎意料的是,贺漻不但没有杀贺妍反而让她好好活在王府。贺妍自觉心中有愧,便对贺漻百依百顺,甚至按照他的意愿,下界去随凌墨倾历劫,助贺漻夺取魔尊之位。
上清宫,江菱在玉兰花林中修炼,周围笼罩着一层淡淡地湖蓝色光晕,风吹过花枝,发出飒飒声响,花瓣随之飘落化作青衣。
江菱睁眼,“你怎么来了?”
青衣有些好笑:“这整遍花林都是我的,我如何不能来?”
“大战在即,你如何还在此闲逛?”
“我不过是个小小花灵,能做些什么?”
江菱又闭上眼,淡淡地说:“若照你这么说,这天下所有人都像你这般,谁来守这天下?”
青衣只是小小花灵,不过巧合修成人形除了拥有人的七情六欲以外,别的什么都不懂,更不知晓什么天下大义,只能茫然地朝江菱点了点头。
江菱也该知晓,也便没在揪着这个问题不放。
“你这人还真是倒霉,这才没飞升多久,就被派去送死,你这招谁惹谁了?”
“自然是被人摆了一道!”
青衣大笑起来:“你也有被人摆的时候谁这么有胆量,说出来我去拜访拜访!”
江菱斜睨了他一眼:“就你,一个小屁孩,花林都出不去,还去拜访别人?”
“你你你!”
“你什么你,要不是上神帮你化形,你现在还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里修炼呢!”
青衣被江菱的话气到,化作原形回了树枝,不在理她。
闻憬然右手执着白棋,迟迟不肯落下,眼睛看的不是棋盘,而是案上的那几枝白玉兰,脑中不觉想起江菱。
嘴角隐隐露出一抹笑意,不是装模作样的假笑,而是发自内心的笑。
玄殇见此,顿时睁大了眼睛,随即戏谑道:“憬然上神这是红鸾心动了?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姑娘如此幸运,竟让一向清冷的候然上神上了心?”
闻憬然收起笑意,道:“你还有事吗?没事儿就走吧.。”
“无……事,当然无事。”玄殇笑着起身,低声到了句:“装模作样”走出上清宫。
魔界
贺妍一身黑色衣衫,垂首立在贺漻身旁,安静至极:“王爷有何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