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
“赵承,死了”,老丈说到这人,眼里还是带着愤恨。
“赵承,太后的兄长?”
“是”
“那为何谢家顶罪?”
“朝庭之上,早就有人想置谢家于死地,毕竟功高盖主。席贤不过是借刀杀人!”
“那谢贵妃……”
“为了巩固政权,一个女人算什么?”
“可他又密诏命刑部彻查!”
“谢家都亡了,查清楚了又能作何?——有没有人告诉过你,这天下三分的局面要变?”
“有。”
“你可知是何人?”
“不知”
“那是前朝国师,席贤自称皇帝,可他手中并无玉玺,算什么皇帝?”
“先生似乎很讨厌席贤?”凌墨倾插话。
陶白摆摆手:“他做的事是每个皇帝都会做的事,与我而言,讨厌说不上,我只是觉得此人阴险狭窄,当初先君明明健朗,为何一夜之间逝世,当年太子宅心仁厚,先帝对他赞赏有加,为何先帝会下旨斩其满门,连刚出生的婴儿都不放过,席贤即位后,国师辞官,但遭追杀。本是他夺人妻子在先,秦大人过骂了他句昏君,他便斩其满门,如此奸险狭隘之人,不配为君!”
江菱只觉脑中一片空白,她不相信席贤是这样的人,颤抖着问:“那他所夺的妻子是何人?”
”秦大人之妻谢婉!——好了,今日我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恩也算报完了,老夫便先走了。”
陶白二人走后,江菱面色惨白,现在陶白所告诉她的事,她不信,也不敢信,但她却没有理由不信。
“真可笑啊,这就是他不愿意重查的原因!我还以为他有苦衷,原来就只是在意他的帝位!”江菱说着说着,渐渐只剩哭腔。
凌墨倾一时不知所措。
过了许久,凌墨倾抱着睡着的江菱从大厅中出来。
洛芷二人见到他们,忙迎了上来,见凌墨倾却没有要放开的意思,洛清只好问道:“凌公子,我家小姐她……?”
凌墨倾简答:“睡着了。”说着就抱着江菱回了房间,对洛清洛芷说:“你们在门口守着。”
洛清二人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见凌墨倾如此严肃,也点了点头。
凌墨倾将临江放在床上,片刻后,凌墨倾轻声道:“这些事,我替你背负就好。”
将江菱今日见陶白的记忆抹去了,替江菱盖好被子,打开房门,却见符彦也在门外,二人只是相互看了一眼没有说话,凌墨倾便离开了。
第二日清晨,江菱醒来,习惯性的抬手揉了揉眼睛,却见到手腕上多了一根手链,脑中响起凌墨倾的话:“这是上古法器,我会离开一趟,我离开的这段时间,它会保护好你。”
江菱看了看手链:“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不就是比普通手链好看些嘛!”
这是,洛清端着洗漱用品进来了:“小姐醒了?”
“今日就你一人来了?洛芷呢?”
“被符先生罚了。”
“又犯什么错了,罚抄什么?”
“洛芷将小姐书房中的《本草纲目》给当废纸烧了。”洛清的声音很低。
“什么?”江菱顾不上洗漱,披了件外衣便跑向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