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岭蜀弦不关情,无事莫东风,寒吹雪,冷峰座,皇陵百年封等后人语,无处话暗流。纵使多情隔窗凝,梅花雨,乱飞零。
——————————题记
京师皇宫,皇上亲笔御题“仁心医馆”,匾额上面用红布包着,皇上命人把此匾额送去王氏处,王氏磕头谢恩,王氏收下匾额,过些日子就去找地方开馆,这远近的人听闻皇上亲笔题字,都来看热闹,看匾的人聚在一处,议论着这是哪家人走了鸿运,皇上帮着开馆,人头攒动,婆婆刚从外面回来,王氏见后道:“皇上就是为了这位婆婆才题的匾,大家就不用揣测了,过几日找好地点,即日开馆。”
一众人散去,婆婆进屋,道:“哎呀,老身一把年纪,你非得让我在此处行医不可,这京师不同泰州,名医应该是多的是,我们为何要多此一举呢?”婆婆还是不想留下。
王氏道:“婆婆,您有所不知,我也曾在皇宫待过,因为个中事项,未敢告诉您,我本就是驸马妾室,自从产下一女婴,就被发配兵卒,兵卒不是人,折磨我良久,险些丧命,是婆婆您把我从乱葬岗救下,我那未亡人被皇上发配边疆,贬为庶人,生不如死,我那亲生女儿也不知去向,我这命都是您的,我想侍奉您一辈子,婆婆,没什么给您的,就剩下这一身胆量,我什么都敢为您做,只等您一声答应。”王氏跪地而啜。
婆婆没想王氏有这么多委屈,听过此话,顿了顿,又道:“你说你被打发兵卒,你可知这兵卒姓甚名谁?”婆婆非常警觉,觉王氏此话中暗含宫闱秘事。
王氏无需隐瞒,道:“这兵卒姓厉,名字叫做厉以南。”
“什么,你再说一遍?”婆婆惊住了。
“是阿,就是叫做厉以南。”
“那他多大年龄?何年生人?”婆婆急问。
“他生于宝元元年,今年应该已经四十四岁。”王氏道。
“那可是我儿,我儿就是兵卒,他就叫厉以南。你就是我从未见面的儿媳?”婆婆难以置信,自己救过的孩子居然是自己亲儿媳。
婆婆泪眼婆娑,把着王氏的肩膀,看了又看,这媳妇长的真俊,王氏没敢多说什么,婆婆心头一紧,自己儿子造孽,自己替儿子还账,拍拍王氏后背,道:“老身同意你开这个医馆,等我找到这个龟儿子,我定替你出这口气!”婆婆内心揪着,心痛这女娃受了这么多苦,险些丧命,亲儿子却从未找过自己,跟自己玩失踪。
这个仇必须报。
过了几日,整顿好心绪,婆婆和王氏定下,还是城门角的地方,方便回泰州,找好地点,择日开张。
次日,天懵懵亮,苏媚起个大早,拿好东西去找叔叔。
许久不回梨花村,梨花村挂满了灯笼,又到了年节,不过今年不同往年,似乎拘谨了点,一到晚上,这街道上每家每户都会亮着灯,独独柳宅,许久没有人住,年久失修,大门斑驳不堪,木漆被雨水腐蚀,一看里面就没有人。
苏媚走了几条街,终于来到叔叔家。叔叔家不比柳宅,黑木漆门,苏媚用力敲,铁门环都掉了漆,漆渣粘了一手,苏媚的手嫩,划破了一道口子,渗了血。
开门见血,不知是不是好兆头,里头来了门童,大声问道:“请问是哪家?
“我是苏家二女,名叫苏媚。”
“容后通秉。”门童回去禀告。
苏媚的手就像刺到了一样,过了一会,门童回来,告诉苏媚:“我家先生不在,如若找他,请过三个月再来,我家先生去了别处,未在宅内。”
“请问,您知道他去了哪里吗?”
“先生并未告知。”
这可怎么办,苏媚眉头紧缩,小童关了门,留下苏媚一个人思考。
叔叔居然不在。
苏媚一个人走在大街上,谁也不想认识,叔叔,对她来说也不陌生,总是一脸笑面,给人的印象很好相处,和蔼可亲,去了哪里也不知道。
突然,天空飘起了雪花,落在了头顶,苏媚打了个寒战,赶紧回柳宅。
陆宗邪与两个手下走了两个月,来到金粟山,在山上住了一晚,清早起刚下了一场晨雪,这荒山野岭,夜晚山上时有野鹿出没,虽没有杀伤力,但野鹿的鹿角值钱,陆宗邪总想着抓起来割下鹿角,进献皇上。
这两个手下的是陆宗邪从皇宫里选出的脑子灵光的奴才,这件事这两个人也保证绝不会告诉第三个人,陆宗邪从裤脚抽出一把刀,划开山脊处的凋零草木,他断定皇陵必定从山脊处挖空,纵贯整个山脉,陵墓中必定会挖出奇珍异宝,皇陵的规模不算很大,方圆百里,没有人烟。
二人探到了一处洼地,感觉里面有东西,突然一阵黑风席卷而来,陆宗邪迷了眼,两个手下差点被吹下山去,几个人稳了稳神,感觉墓道口就在这里,说挖就挖,的确,这里面是空的,有铁筑的横梁,下面有墓道,如果是个瘦子的话,轻而易举就能跳进去,空隙不大。
几个人琢磨着,让谁先下去呢,胖子肯定不行,只能守在洞口,就剩陆宗邪和另一个精瘦的手下,两个人逐个跳了下去,这横梁与地道的距离不过五米,里面漆黑一片,洞口的亮光射进去,隐约能看见里面四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