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他,顺着宽敞的大道快步前进——可是却突然停了下来——
“前人莫碍路!!快点给我躲开!”
“躲开?你们又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让我听你的?”凌厉的眼神似乎能把眼前的人看穿。
“难道你瞎了眼吗,这可是当朝四品大员的座驾,谁敢挡道!”
“四品大员?哼!不过是皇帝身边的一个内臣!有什么值得我躲开的!”
“大胆,敢对万景大人不敬,小心你掉脑袋!”
“大人?不是该叫公公吗?”身披铠甲的人一脸戏谑。
“夜孤愁大人,别太嚣张了,再怎么说,我也是在替皇上办事,连这么点面子都不肯给吗?”车盖下,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
“哼,替皇上办事?我看是假公济私,趁机海捞一把吧!”
“夜孤愁,我们无冤无仇,为什么要跟我作对?”
“作对?可笑,现在国难当头,北疆战乱连年,你有时间为什么不多劝皇上平息战乱,反倒在这招妃选嫔?不过,话说回来,你也没这个资格,毕竟现在不是唐朝,不容许你们这帮宦官兴风作浪,也省得与你们这帮阉人多费脑筋!”
“果真是百闻不如一见,今天我算是领教了。你夜孤愁大人怕过谁?有个当朝的二品叔父就是不一样呀!我们这就走,绕开您这位英明神武的大将军。”车帘后万景抿着嘴,狠狠地瞪了一眼车外的夜孤愁,接着一队护卫加上一辆豪华的车辇转过头,改道而去。
意味深长地望着走远的车队,继而想起正要搜捕的人,对他来说,这个人非常重要。整理思绪后,他用力一拽缰绳,身后一队人马紧跟而去。
此时的天空闷雷阵阵,乌云慢慢凝聚,遮蔽了太阳的光辉……
“每家每户都要给我仔细地搜,此人事关重大,绝对不能让他逃走,抓到他的人重重有赏!”
“诺!”
他们每家每户,逐个搜查。
“不是说有个大官要来选宫女的吗?怎么来的却是个瘟神呀,真是怪事儿。”路人甲道。
“对呀对呀,我也是听王寡妇这么说的,真奇怪呀,抓人的告示贴得满大街都是,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有杀人犯躲到这里来了?”路人乙道。
“我看没准,听说前几日啊,扬州城内出现过一个杀人魔头,说不定要抓的就是他呢……”路人甲道。
“你们在这嘟嘟囔囔干什么呢,去去去,别妨碍我们搜查,诶……不对,你,就是你,给我过来”
“大,大大大,大爷,小的可是个……一,一清二白的草民呐,您,您抓,抓我干什么?”
“我看你跟告示上的人长得很像,带回去接受审讯!”
“放开他!不是这个人!”
“可是,大人……”
“我说了,放开他!难道你们认为他就是那个人吗?”
“是,是啊,大人。”
“那还愣着干嘛?!抓紧放人!”
“诺!”说罢士兵放开眼前这个脸被吓成铁青色的人。
“我滴个亲娘诶,下回可不敢在大街上散布谣言了~”说罢,路人甲一溜烟儿地跑走了。
这个人长相虽与他有几分相似,可从神态上看真正的上官英追绝不会如此畏首畏尾,与他同僚多年,对于夜孤愁来说他的一举一动他都了如指掌,甚至可以说是无所不知。
很快,他们就查到了这间宅子,精致的屋脊,宽大的匾额,一看就不是普通人住得起的。夜孤愁仔细观察了一下宅邸,随后带领人马闯了进去。
“你们是什么人,闯到我这里要干什么?!”柳玉蝉站在堂屋里,虽然尽量掩饰住自己内心的不安,可表情却是不尽的惶恐。
“抓人呀,这你还看不懂吗?”官兵甲道。
“抓什么人,我这里没有你们要找的人,还有你们这是私闯民宅,不怕我告官府?!”虽说害怕,但声音还是不卑不亢。
“夫人,请看这个。”夜孤愁一手背后,一手亮出一枚御赐金牌,直视着她说。
“?——差——?——史”柳玉蝉一字一顿地读道,遇到不认识的就省略掉。
“差使??!!你叫差使!?什么破名?!也不起个好听点的!——还有,你刚刚叫我什么?夫人?我看起来有那么老么?!”
“哼哼,你这个人倒是蛮有趣。且不说这身衣服,光是这双手就够夫人的资格啦——”说着,伸手拿起柳玉蝉的手,竟有这么大胆的人,他有点好奇。
“你干什么!流氓!”
“还有,我不是什么差使,而是钦差御史!”
“钦差——御史!!”这回她是真的被吓到了。
“报告大人,有扇门好像通向后山”
“楼上查过了吗?”
“都查过了,里面什么都没有。”
“去后山!”
“诺!”
“不过,夫人,在我们没有彻底搜查完之前,劳烦您跟我们走一趟。”夜孤愁转身说道。
“凭什么,后山又不是我家。”
“呵呵,难道夫人您当我是傻瓜吗,院子里有那么多的茶叶,而你的宅邸又这么大,没有理由连茶都自己制吧,除非——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