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宁国当今的皇帝陛下也是要称父王一声王叔的,何况父王早些年对宁国多有建功,就连两国和亲也是我南亲王府的郡主前去联姻,还有王妃娘娘的母家兄弟得力,只要大理寺没有直接见到女儿和谈御,父王大可不认,宁国上下不敢将父王怎样的。”
“之前为父为两国交战之事多番奔走......”
“父王大可直接言明,是担忧十六年前为了宁国联姻的女儿,就是宁国皇帝陛下也不能如何!”
“好,好啊,果然不愧是我的女儿!”南王欣慰的看着夜露,“宁平先把匕首放下吧。”
“谈御......”
“宁平,你的执拗跟为父最像。”南王摆手,让人把谈御带出来。
只见书架缓缓开启,夜露就见谈御手脚锁着铁链被人架了出来,十三和斯正在谈御身后也被人架着走了出来。
谈御一出来就看到了夜露,还未及跟夜露说话,就见到了夜露颈间的匕首和流出的鲜血,“夜露!”谈御转头厉目看向南亲王。
“小爷会走!”桑落月本来在挣扎,听到谈御声音不对,抬头就看到了跪在书房中央的夜露,还有夜露颈间的血迹,“姐姐......”
谈御甩开自己身后的人,挣开了身上的铁链,闪身至夜露身旁......
桑落月转头就对着南亲王大骂,“你这个老家伙,竟然敢......”
“十三,住嘴!”夜露阻止了十三的喝骂声,转头看着到了自己身侧扶着自己起身的谈御,见谈御伸手要把匕首拿开,缓缓摇头,“我没事。”
夜露放下了横在颈间的匕首,没有给谈御,攥在了自己的手里,随着谈御的力道站了起来,看向了十三,“十三,不可对我父王无礼。”
南王眯着双眼看着闪身至夜露身侧的谈御,“你既然可以走,为何还老实的待在这里?”
谈御见夜露放下了匕首,就轻放下了心,自己在她身边,不会让她伤到自己的。听见南王的话,转头看向南王,“岳父说笑了,您是夜露的父亲,您老人家之命,谈御怎敢违抗啊。”
桑落月和斯正也被人解开了身上的铁索,都快步走向夜露身侧,戒备的看着周围,两人知道,这南亲王可是有暗卫就在此地的。
“父王,我们先走了,父王和王妃保重。”
“宁平,如今宁国大理寺已然知晓,你若是跟他走了,为父根本就不能派人去帮你!此一去,便是艰难险阻,荆棘满途,想要安然回到江都,绝对是困难重重,你可......想好了?”
南亲王不想宁平有危险,没等夜露说话就又开口接着说道:“父王知道,你担心谈继之,父王放他们几人走,宁平,你留在南王府,有父王在,你绝不会有事的!”
“父王,您知道的。”夜露看着南王淡淡的说,看南王如此,夜露屈膝跪下,冲着南亲王跪拜,“女儿拜别父王。”
谈御见状,也随在夜露身侧,跟南王拜别,只为他的这份维护夜露之心,便值得自己这一拜。谈御知道,夜露不会留下的,不止是为了自己,更是为了南亲王府的众人,若是宁国上下未见到自己一行人,他们便不能将南王府如何。可若是夜露留下了,便是明晃晃的铁证,就算南亲王保住了夜露,南亲王府在宁国的地位也会一落千丈,再不复之前的尊荣了。
“好好好,我儿起来吧,父王知道宁平是心疼父王,去吧!”南亲王满目快慰的看着夜露,谈御知道的事情南亲王自是明白。看向了揽着夜露起身的谈御,谈御刚刚显露的武功倒是让南王对他放心了几分,“谈继之,我把宁平交给你了,若是宁平有何损伤,本王定不会轻饶了你!”
“这是谈御分内之事,岳父放心!”谈御看着夜露对南亲王保证道。
南亲王深深的看了一眼夜露,闭上了双眼转身背对着夜露几人,负手在身后,“送二郡主从后门出府,护着二郡主出咸阳城,去吧......”
夜露看着南亲王转过身后的背影,在心里默默的说道,父王......保重!谈御揽着夜露转身,桑落月和斯正跟上,几人离开了南亲王府。
南亲王在几人走后,踉跄的转过了身,“大理寺卿呢?”
“回爷的话,王妃在正厅里接待大理寺卿,跟他说王爷思女成疾,大理寺卿表示要探王爷的病。”
“好......好啊,让他来吧。”
南王妃在正厅收到了王爷的示意,就带了大理寺卿走向了正院。进了正房,又走向了内室,就看见南亲王正躺靠在床上,脸上也看不出什么病色。
“王妃娘娘说王爷身子不适,下官看王爷也不像......”
“不像什么,病人吗?王爷的病在心,不在身!”南王妃没好气的打断大理寺卿的话。“大理寺卿可去请了御医为王爷诊诊脉象,王爷最近思女成疾,胃口都不如以往好了,睡得也不如以前安稳。”
“王妃太过担心本王,大理寺卿不必放在心上,王妃,你直接派人去请御医就是了,这点事怎能劳动朝廷命官呢!”
“是,王爷。”南王妃坐在床边,对着身后之人说道,“去请御医。”
大理寺卿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