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临已经知道葛赤好色,他当然不会让胡蝉衣去葛赤那里,他对屯弥野道:“若要活命,就抬你们皇上过来我们这边,他私自侵入西羌,这笔账需要算,以后两国邦交也得定些规矩。”
屯弥野对意见刺伤葛赤的谢临很打怵,见谢临吐口了,他也不跟谢临分辨,立刻转身回去跟葛赤商量。
葛赤伤了肺,已经气息奄奄,听说谢临肯救他,只是有些条件,他还犹豫啥。
屯弥野让人抬着葛赤就到了女帝这里。
姚彬已经准备了好了条件,交给葛赤过目,“因为国主,我西羌国损失了很多精兵,他们家属的抚恤国主必须负责,还有国主与西羌世家私通款曲,贵主也需要列个单子,之后还要断了往来才好。”
“都依你们。”葛赤一心保命,就是让他割地赔款,他也得答应,谁让他身边没有名医呢。
葛赤的玺印是随身带着的,他签下大名,盖上玺印。协议用吐蕃语、西羌语、乐国语三种文字写成,三家各留一份。
胡烈当到了葛赤身边,看葛赤的伤,道:“这伤跟乐国左相的伤差不多,可救,但是却会影响气脉,以后会气力不足,这个先要与你说清楚,你若认可,就给你治,若不认可,你自去另寻名医。”
胡烈当的意思葛赤很清楚,胡烈当说的就是:我能救活你,但是,你别想再上阵杀敌。
胡烈当有能力治愈他,但是不肯尽全力,但若不
让胡烈当治,他连命都丢了,连吐蕃都回不去,他不甘心。他必须留着命,再图将来。
胡烈当处理了葛赤的伤口,又将伤药交给屯弥野,“若为你们皇上身体,你们还是速速离开玉山,山中寒冷,对肺部伤口不利。”
葛赤被呼古恪忽悠过来,命差点搭上,对呼古恪恨得牙痒痒,他气喘吁吁跟姚彬说了好多呼古恪的坏话。
秦瑶忽然想到云寂的蛊毒,忙让胡蝉衣过去提醒女帝,趁着葛赤在这里,还能威胁威胁呼古家族,说不定能让呼古家族交代出如何彻底解了蛊毒,那样,谢临、鞠越甚至还有流放在黔地的郭松联都可以受益了。
姚彬知道秦瑶不知道谢临是兰烈,根本没中过蛊,但是他不能说破,因此他跟葛赤和呼古恪交涉这件事时,为了迷惑秦瑶,话说得很重。
呼古恪却立刻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他可算有了机会能为谢临效力,他立刻就将解蛊毒的配方仔仔细细说给了胡烈当。
胡烈当听着,连连点头,“我记下了,我会试验,若无效,郡王可是会怪罪呼古家族的。”
“不敢。”呼古恪道,“呼古家族的巫师留下的方子,绝对错不了。”
女帝见呼古恪如此识趣,也就暂时容他。
呼古家族毕竟是除了皇族的第一世家,即便不喜这个族长,也要光明正大地论处他的罪行,再发落,而不能在这玉山中处置。
最高兴的当然就是秦瑶,
她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踏实了。
但不知为何谢临看向她的目光有些深沉,是感动吗?
秦瑶道:“虽说你活过了二十岁,但是毕竟还不能去了根儿,这回好了。”
“放心,我们会在一起长长久久的。”谢临道,“胡烈当会帮我调理,你不用操心这些事。”
谢临居然还有些回避。
这时,小安生醒了,咿咿呀呀,秦瑶忙推谢临出去,她解开衣衫,抱了小安生,胡蝉衣又给她们母子用毛皮毯子围拢,防止受寒。
“郡王妃,快到圣山了,圣山好像是人工修建的一座宫殿。”胡蝉衣道,“一会儿,我抱着安生,郡王妃和郡王一起,去看看吧。”
“我可以吗?”秦瑶一喜。
“可以,总不动对身子也不好。”胡蝉衣道,“护住了,不受寒就没事。”
小安生睡着之后,秦瑶又被裹成“棕熊”,到了谢临身边。
谢临指挥着人正在将圣山脚下那些积雪往两边推。
雷浩行拿着地图在已经清理好的地面上仔细看着,鞠越却盯着圣山顶端。
鞠越回头,见秦瑶、谢临相携而来,道:“我去上面看看,那形状我好像看过。”
谢临点头,“注意安全,兴许有机关。”
鞠越就要跃起,昆珈叫道:“丑奴儿,刚发生了雪崩,你万一滑下来怎么办?待下面清理了这些雪,再上去。”
鞠越摇头,“不行,我隐约记得这东西叫做隐龙,是种巧妙的机关,只有机缘巧合才
能显现,而且时间短暂,或许只有破解了这个机关,圣山才能真正打开。”
雷浩行这时也过来,道:“有些路线应该是圣山内部的,现在是我们必须要找到进入圣山的办法。”
“雷子,你让人在下面继续清理,我和鞠兄上去。”谢临道,“凌风、柳云,先带郡王妃和昆珈公主去歇着。”
谢临看了鞠越一眼,两人同时跃起,脚尖儿轻点,往峰顶方向掠去。
秦瑶对着凌风、柳云摆手,“不忙回去,我们在下面看着,也许能帮他们看得更全。”
那山峰鬼斧神工般形成飞龙状,隐在云雾间,大有神龙见首不见尾之感。谢临与鞠越相互配合,相互借力,逐渐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