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古恪看着面前摆放的尸体,异常恼怒,这呼古渊不识好歹,当初就该给他打死。不都说好了,就是给女帝做个样子吗?怎么还这么背信弃义,不顾大局?
难道女帝又许了他什么好处了?
细封明慧还没娶到手呢,就忙不迭倒向女帝了?呼古家族垮了,对他呼古渊有什么好处?
见呼古恪气得直喘粗气,随行的宗庙长老道:“族长,此事有些蹊跷,我看未必是呼古渊所为。”
“你们到这个时候还偏着他说话?不是他是谁?前面的我们一直盯着呢。”呼古恪气得摩拳擦掌,“这次是他又犯族规,我不能再纵容他,若再纵容,谁人服我?”
呼古恪就要召集人手,对呼古渊还以颜色。宗庙长老一着急,拽住了他,“族长,容我再说一句,就一句!”
呼古恪站下了,道:“好,你说。”
宗庙长老道:“若族长去找呼古渊算账,正是中了女帝的下怀呢?”
呼古恪想要迈出取得腿收了回来。
他来回走了几次,又坐下。
宗庙长老见他似乎听进去了,就又悄悄道:“族长,原本我们是想先发制人,把玉钥匙从女帝那里夺过来,可是后来却发生了那么多事情,我们就丢了先机了。我想了很多,女帝她是步步为营,让族长被迫交出玉锁的,如今,她明知道你跟在后面,呼古渊也跟在后面,却好几天没有动静,她能不着急吗?所以,她才派人偷
袭我们,让你以为是呼古渊,她的目的就是引诱你们两个先斗个你死我活。”
“也有道理。”呼古恪点头,“那咱们就暂时忍住,再看看。通知咱们的人,小心防备。”
呼古恪没去袭击呼古渊,可是后半夜,呼古渊的人还是遭遇了袭击,他的大帐好悬被烧了,多亏他全力戒备,没让偷袭之人得逞,但偷袭的人也是非常狡猾,见偷袭没有得手,立刻就撤,呼古渊派人追,却也没有追上。
呼古渊理所当然认为是呼古恪受了女帝教训,心里窝火,到他这里来撒气了,他当然非常生气,心里想着,待合适时机,定会给呼古恪颜色瞧瞧。眼下,还是看看女帝和姚彬具体行动。女帝想要利用他,牵制呼古恪,他却也希望女帝替他除掉呼古恪这个绊脚石呢。
呼古恪、呼古渊没打起来,姜都统多少也有点儿失望。但他觉得前面那用计之人会更失望,所以,他决定不动声色,继续看戏。
翌日,呼古恪深思熟虑后,给呼古渊写了一封信,派了一人,给呼古渊送去。信中说了遇袭一事,说他一看就知道这是女帝用计,想要挑动他们自相残杀,为祸呼古家族。女帝见计策没有奏效,还会想其他办法,他让呼古渊也要小心防范。
但不料,派去的那人却死在了他们前进途中的一棵大树上,尸体被放下来后,他所写的信不见了。
呼古恪有种被人暗中窥
视的感觉,他觉得后背发凉。
恰在此时,他派出去监视女帝的人回禀说他们见到了女帝,女帝与姚相同车出游,今日在第七辆车中。
呼古恪冷笑,女帝在朝中守礼得很,都说姚相虽然居于宫中,但是却与影卫同进同出,对女帝从无逾越,结果,出了宫了,就露馅儿了,看来,对于立姚彬为王府,女帝并未死心。尤其是现在乐国陈兵边境,谢临能不能回西羌都说不定,女帝很有可能立姚彬为王夫,与她共掌西羌国,日后,他们的孩子无论男女,都会是西羌国的皇帝。
想得美!
不能再等下去了。他决定袭击女帝。
呼古恪对手下下了命令。他的这个手下是个驯兽师。他的车上拉的是个巨大的兽笼,里面关着的已经饿了好几天的猛虎。
呼古恪就要用这猛虎,瓦解女帝的队伍。
女帝影卫很厉害,但是他们也只是骑马。马,哪里会不怕猛虎呢?猛虎出现在马群里,马还不得四散奔逃?
呼古恪想到女帝花容失色的样子,忍不住要笑出声来。
当女帝的队伍再一次停下休息时。呼古恪下令行动。
驯兽师驾车快速靠近女帝队伍,姜都统当然不会让这车靠近队伍,下令射箭。
驯兽师中箭,但是,他中箭倒下之前,已经打开了兽笼。猛虎呼啸,纵跃出笼,闯入女帝队伍中。
如呼古恪所料,那些马吓坏了,有的,腿都软了,影卫从马身上滚落在地
,车也翻了好多辆。
姜都统也落了马,但是他立刻镇定,大声喝令影卫射箭,射杀猛虎。
但那猛虎皮糙肉厚,又饿了好几天,非常凶猛,影卫们躲避不及,有好几个被猛虎咬了血肉模糊。
呼古恪只关注那第七辆车,那辆的车的马的确神勇,没有腿软,被那虎啸惊着了,向前狂奔,后面又跟着数辆车。
有些落马的影卫一见女帝车奔远了,也顾不得上马,飞身腾跃去追。
呼古恪的人也去追,女帝的影卫边阻止他们,边飞奔,生怕车中之人有什么闪失。
那马性子上来了,越跑越快,连车辕上驾车的都被甩了下来,就在那马根本刹不住,就要撞向山石的一瞬间,一人自山崖直直跃下,如千斤坠般,落在了马身上,